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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回女儿后,我笑看小三虐亲女全局

溪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严炳华没打断蒋成礼,只是静静地倾听。蒋成礼的语气很诚恳,“我知道小雨原来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姑娘,她现在为了我们的女儿变成这样,我心疼小雨,也痛恨自己的无力,什么都帮不了她。”严炳华沉默许久,才道:“你受委屈了,你陪着小雨对她就是最大的帮助。”蒋成礼神色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随即摇头,“我不委屈,我是小雨的丈夫,都是应该的。”严炳华似是信了他的话,出去的时候步履都轻快了几分。拿准了蒋成礼的态度后,严颂雨对他更差了,言语羞辱是家常便饭,身体折磨屡见不鲜,他通通只能受着。比起在医院,严颂雨甚至不用顾忌自己的身份会给严家抹黑。久而久之,严家的佣人们都开始同情蒋成礼了,但这样怜悯的眼光更刺激到了蒋成礼的自尊心,像是一遍遍在提醒他:你看啊,连佣人...

主角:冯遇严颂雨   更新:2025-01-16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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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遇严颂雨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回女儿后,我笑看小三虐亲女全局》,由网络作家“溪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严炳华没打断蒋成礼,只是静静地倾听。蒋成礼的语气很诚恳,“我知道小雨原来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姑娘,她现在为了我们的女儿变成这样,我心疼小雨,也痛恨自己的无力,什么都帮不了她。”严炳华沉默许久,才道:“你受委屈了,你陪着小雨对她就是最大的帮助。”蒋成礼神色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随即摇头,“我不委屈,我是小雨的丈夫,都是应该的。”严炳华似是信了他的话,出去的时候步履都轻快了几分。拿准了蒋成礼的态度后,严颂雨对他更差了,言语羞辱是家常便饭,身体折磨屡见不鲜,他通通只能受着。比起在医院,严颂雨甚至不用顾忌自己的身份会给严家抹黑。久而久之,严家的佣人们都开始同情蒋成礼了,但这样怜悯的眼光更刺激到了蒋成礼的自尊心,像是一遍遍在提醒他:你看啊,连佣人...

《换回女儿后,我笑看小三虐亲女全局》精彩片段

严炳华没打断蒋成礼,只是静静地倾听。
蒋成礼的语气很诚恳,“我知道小雨原来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姑娘,她现在为了我们的女儿变成这样,我心疼小雨,也痛恨自己的无力,什么都帮不了她。”
严炳华沉默许久,才道:“你受委屈了,你陪着小雨对她就是最大的帮助。”
蒋成礼神色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随即摇头,“我不委屈,我是小雨的丈夫,都是应该的。”
严炳华似是信了他的话,出去的时候步履都轻快了几分。
拿准了蒋成礼的态度后,严颂雨对他更差了,言语羞辱是家常便饭,身体折磨屡见不鲜,他通通只能受着。
比起在医院,严颂雨甚至不用顾忌自己的身份会给严家抹黑。
久而久之,严家的佣人们都开始同情蒋成礼了,但这样怜悯的眼光更刺激到了蒋成礼的自尊心,像是一遍遍在提醒他:你看啊,连佣人都能高高在上地同情你,你在严家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可他一丝反抗都不能有,因为他不能离婚,严家更没人会帮他这位“蒋先生”,他们只会说:
“小雨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谁能都怪她,只有你没资格。”
“大小姐原来多么温柔和善啊,如今却因为怀孕变成这样,你身为丈夫应该最体谅她才对。”
“小姐真可怜,治抑郁症的药一把一把地吃,蒋先生这点皮外伤又算得了什么?”
......
蒋成礼想反驳,他不知道严颂雨为什么会得抑郁症,他整个孕期明明都把她当祖宗在伺候,进产房前还拉着他甜甜地叫老公,醒来就给了他一巴掌!
而且她明明很疼女儿,冷了热了吃几口拉几次她都要问,对谁都能好声好气,除了他。
蒋成礼只能借口创作躲进画室,一待就是一整天。
终于,在严颂雨烧了他的画室后,蒋成礼第一次发火了,但他的火只是撂下一句“不可理喻”,然后离家出走。
严家的佣人们表面夸他脾气真好,实际心底蛐蛐他窝囊。
“你画这些有什么用?颜料钱都挣不回来,白送都没人要。”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还做着画家梦呢?”
“有时间在这里挥发灵感,还不如多接几张商业稿,好歹不赔本。”
蒋成礼在酒吧一杯一杯灌酒,严颂雨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这么尖酸刻薄的话真的是曾经温柔善良的严颂雨说出来的吗?还是他一开始就看错了人?
他不是没想过是不是换孩子的事被发现了,可严颂雨明明把霏霏当眼珠子疼,回家那天他就确认过,霏霏腿上确实有三个墨点,她是周月的女儿无疑。
蒋成礼开始反思自己这一切究竟值不值?
严颂雨看着卡座上酗酒的男人,轻嗤一声,不过如此,她还以为他能做出点大事呢,急忙跟出来打探消息,结果他只是躲出来喝酒......
蒋成礼从酒吧出来时,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他清醒了几分,他不想回严家,但也无处可去......
不!或许还是有地方可去的,他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去南区,卫安里。”
南区卫安里,是海市最大的贫民窟,但既不卫生,也不安全。
酒吧外等候的出租车很多,严颂雨选了停在树荫下的一辆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
“好嘞!”司机师傅声音高昂,格外有精神,但下一句就暴露了他的八卦属性,“姑娘,捉奸呢?我最擅长这事儿了,我可是号称泰安区车神,放心,保证不会跟丢。”
他经常跑这片的酒吧会所,也算“见多识广”了。
严颂雨回了司机师傅一个苦笑,“那就辛苦师傅了。”
“不过你这么漂亮,还一看就是有钱人,背叛你的渣男真没眼光!”
前面上车那男人他也看见了,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相貌英俊,但跟这姑娘一比,气质差距就出来了,他跑车这么多年,见的人多了,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严颂雨微微垂眸,没眼光的是她才对,分不清人和狗,蒋成礼眼光简直不要太好!
她和蒋成礼的开始源于一场英雄救美。
她和朋友毕业聚会,结束后,司机半路堵车,她想着也就一小段路,走过去也行,没想到就遇到了一群小混混,拿了钱还对她见色起意。
被拖进小巷子的时候,一直生活在爸爸羽翼下的姑娘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就在她要绝望的时候,蒋成礼如天神降临,拯救了她,甚至为她挡了一棍以至于右臂骨折,那可是他拿画笔的手啊!
美好又俗气的开头,她对蒋成礼一见钟情。

尤其是前世死前,周月嘲讽她的那些真相,严颂雨真恨不得回去抽那个恋爱脑严颂雨几巴掌!
她调查霏霏的事不知何时暴露了,蒋成礼把疯疯癫癫的周月带回了家,他想借周月的手杀了她。
被推下楼后,她并没有立刻死亡,而周月像是忽然清醒了一样,围着她絮絮叨叨,“你要死了,严颂雨。”
“你看看你,堂堂海市大小姐,还不是输给了我这个小山村里出来的打工妹。”
“你知道你当初守在阿成门口等他的时候他是在我床上吗?”
“你知道那些混混其实就是他找去的吗?用的还是我洗碗挣的钱。”
“还有那辆差点撞上你的车,也是他安排的,因为他看出来你动摇了。”
“菲菲不是我害死的,是你害了她,你明明拥有了那么多,怎么偏偏还要来抢我的阿成呢?我不甘心,我也想让我的女儿一出生就过人上人的生活,你不能怪我换了她们,都是你的错!”
“你现在还想害我的暮暮,我不会允许的!瑞鑫是暮暮的,菲菲别想跟她抢!”
周月说到后面又开始颠三倒四,严颂雨想辩解,却只咳出了一口血,“你......你们......”
她不甘地看着蒋成礼拖走周月,屋里的人都被他支走了,没人能救她,闭上眼那一瞬间,她后悔了,后悔识人不清误嫁中山狼,害了自己,更害了女儿!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严颂雨恨曾经愚蠢的自己,更恨蒋成礼和周月,但她总不能教训自己,所以......那就先教训蒋成礼和周月吧!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严颂雨的思绪,“请进。”
是冯遇。
他把一份文件和邀请函放到桌上,“吴老夫人七十大寿定在银湖山庄,跟惠方的合作圆满完成,这个宴会你要亲自出席才行。”
“你这个总经理怎么开始做秘书的工作了?”严颂雨笑着调侃了一句,翻看完文件,利落地签下了名字,“北店村的拆迁问题还有得磨,老人居多,故土难离,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去就行。”冯遇厉声拒绝,说完似乎是觉得自己反应过大了,想了想又解释说:“那里的人大多很固执,民风剽悍,女孩子去危险,我起码可以自保。”
“那你多带点人。”
冯遇见她没有坚持,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银湖山庄......”严颂雨手指轻轻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低声呢喃着,“银湖山庄好啊......吴总算是蒋成礼的伯乐了吧。”
“吴总确实提到过蒋成礼,他们之间私下来往不少,似乎还约了一幅画。”
“是《竹影琼枝》,吴董喜欢竹,坚韧不拔、清华其外、淡泊其中、清雅脱俗,这么美好的东西,他怎么配画?”
她表露的恨意每次都让他心疼。
冯遇在她身边蹲下,轻轻掰开她几乎划破掌心的拳头,又包裹住她的纤细漂亮的手,“那就不让他画了。”
严颂雨触及他滚烫的眼神,下意识抽回了手,也避开了视线。
冯遇顺从地后退了几步,“我亲自取他右手。”
“不。”严颂雨摇了摇头,“银湖山庄下山的路虽然宽敞,但夜晚山里起雾,发生一起车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能不能活下来......看他的命。”
*
华灯初上,华丽的水晶灯照得整个宴会厅熠熠生辉,乐队独坐一角,演绎着轻柔欢快的音乐,为宴会添了几分温馨雅致。
严颂雨挽着蒋成礼的手臂出席,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只有冯遇能看出她眼底若有似无的嫌恶。
“吴总,吴董,晚上好!”严颂雨借着打招呼的机会,抽离了手,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走了两步。
“小严总,欢迎欢迎。”吴董热情地跟严颂雨握了手,“夫人,这是瑞鑫的小严总和她丈夫蒋先生,蒋先生可是有名的画家,前段时间我们跟瑞鑫的合作就是小严总负责,圆满完成,我已经在期待下一次合作了。”
吴董夸赞了严颂雨几句,热情地拉着她的手,“早听闻严董后继有人,虎父无犬女,小严总果然名不虚传,后生可畏!”
严颂雨含笑,“吴董叫我颂雨就行。”
这边吴董和蒋成礼也顺势聊起了他们的画。
宾客熙攘,三三两两交谈着,一片祥和。
冯遇隔着人群对上了严颂雨的视线,他遥遥举起酒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严颂雨也笑着抿了口香槟,转身看着蒋成礼的笑容真心了几分,“成礼,你跟吴董兴趣相投,你们先聊着,我去跟恒峰李总打个招呼。”
......
严颂雨跟人应酬完,冯遇端着酒杯站在了她身后,“吴总还真是挺欣赏他的。”
她闻声看去,吴总正跟人介绍蒋成礼,她不由得轻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自然欣赏。”
冯遇挑了挑眉,好吧,他们可能确实比较有话题。
“惠方与瑞鑫的合作是必然的,附庸风雅的东西怎么比得上实在的利益,他却以为是他功劳,我看他是被捧飘了。”
砰——
严颂雨把酒杯放到手边的桌上,又摘掉中指的婚戒丢在地上,“走吧。”
冯遇看着那枚珍贵的钻戒,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抬脚将戒指碾在脚底。
严颂雨焦急地找到蒋成礼,正好吴总夫妻也在,她满含歉意道:“吴总,吴董,实在抱歉,我得跟二位告罪早退了,家里孩子生病了,她从小就黏着我,家里正闹着呢。”
吴董作为女性,更能体谅母亲的心情,连忙表示没关系,“孩子更重要,我一见你就喜欢,今天招待不周,下次请你喝茶。”
“该我做东邀请吴总和吴董,二位可千万不要拒绝。”
“一定一定。”
虽然攀上了枝头,吴总底气不足,所以还是习惯性地放低姿态。
“成礼,你就留在这代替我向吴老夫人祝寿,我把车留给你,冯遇已经谈完事,正好可以送我回去。”她带着得体的微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吴总给他引荐的人脉,“我回去就行,不要耽误你的事。”
蒋成礼犹豫了一下,但他确实舍不得离开,便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霏霏没事了记得通知我。”
“好。”严颂雨轻轻拥抱了蒋成礼,呼吸洒在他耳边,“老公,你放心应酬,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严颂雨放开蒋成礼,一步一步走出宴会厅,步伐中没有焦急,背影倒是摇曳生姿。
......
“来了。”
黑暗中,冯遇合上了电脑,跑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车上,蒋成礼一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正惬意地搭在窗外,指间的香烟在夜风中发出一点幽暗的红光。
想到那些人主动递给他的名片,其中甚至有曾经决绝他入职的公司老板,还有将他的画贬得一文不值的艺术经纪人......蒋成礼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车速也越来越快......
如今他是新锐画家,更是海市严家的人,他们的地位颠倒了,那些人都得捧着他,享受权势金钱的感觉,真美妙啊!
严颂雨透过望远镜看清蒋成礼眉梢眼角的得意和放肆的笑容,目光越发幽深,按下了通话键。
叮铃铃——
清脆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引人注意,蒋成礼偏头一看——老婆。
他收回左手,吸了一口才扔掉香烟,换了只手握方向盘,微微侧身去够一直响着的手机,却不小心把手机碰掉到了副驾驶脚下。
叮铃铃——
叮铃铃——
一声比一声急促的铃声让他产生了厌烦的情绪,还在打,不知道他在开车吗?
蒋成礼不耐烦地踩下了刹车,想停下来捡手机,然而——刹车失灵了!
他又连续踩了几脚,车速丝毫没有放缓......所有的烦躁被惊惧替代!怎么回事?刹车坏了?!
眼看车子失控,强烈的求生意志使他机械地把方向盘向右打死了。
“啊~!”
蒋成礼的尖叫回荡在夜空中,却也盖不住车轮摩擦地面的刺耳“嘎吱”声,银色的跑车撞上了山体,砰——
严颂雨闭着眼,紧紧攥着冯遇的手,心跳如鼓......
冯遇将她拥入怀中,清新自然的松木清香瞬间把她包裹住,淡淡的树脂味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就像冯遇给她的感觉——沉稳、宁静。
终于!她僵直的身体在巨响之后慢慢放松了......
冯遇确定她能站稳后才放开,轻声道:“我去看看。”
严颂雨却拉住了冯遇的袖子,“我跟你一起。”
车头完全撞烂了,烟尘缭绕,车内的蒋成礼已经陷入昏迷,但除了额头,并没有什么致命伤,甚至连右手都只有一些轻微的玻璃划痕。
严颂雨睨着他仍在起伏的到胸膛,郁气油然而生,“他倒是命大!”
这是个急弯,冲出护栏,掉下山崖的可能性更大。
冯遇检查完车况,捡了一块尖锐的玻璃,试图拉开车门,他说过要取他右手就不会食言。
严颂雨忽然上前,粗暴地把蒋成礼的右臂拉出车窗,“冯遇,我想亲自动手。”
冯遇动作一顿,把玻璃递给了她,“小心别割到手。”
痛!
一股刺痛从右手臂传来,严颂雨狠狠将玻璃插进了蒋成礼手臂中。
蒋成礼大脑已经陷入昏迷,但痛觉神经还在作用,下意识就开始了无力地挣扎。
听见他的闷哼,严颂雨才慢慢用力往下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在蒋成礼的右臂成形,看着他的手筋完全断裂,严颂雨才满意地笑了,温热的鲜血溅到了她的眼角,和着她眼里的笑意显得有些妖冶。
蒋成礼依旧在昏迷当中,但疼痛越发厉害,他面容紧皱,低声呢喃着:“痛~”
松开蒋成礼后,严颂雨握着尖锐玻璃片的手还是没松开。
“我们该走了。”冯遇把严颂雨拉到身前,掏出手帕轻轻给她擦着脸上的血迹,又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拿走玻璃片砸碎,才拉着她离开,“后面有车来了,放心,他的右手好不了。”
“后面有备好的衣服,快换上,我送你回家,今晚怕是休息不了了。”
话音落,冯遇升起了挡板,车子启动,将一切甩在身后。
严颂雨拿出了袋子里的衣服,是一条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礼服。
好吧,他一向心细。
接到警局电话的时候,严颂雨刚把霏霏哄睡,她今天确实有点小感冒。
“怎么回事?我老公怎么会出车祸?”
严颂雨一身睡衣就跑到了医院,披头散发,泪流满面,观众无不为之动容。
护士把手术同意书塞到她手里,“严女士,您先签了手术同意书,我们会尽全力抢救您的丈夫。”
严颂雨胡乱抹了一把眼泪,颤抖着接过了笔,一个名字停顿了三次才签完,“拜托你们,一定要救我丈夫!”
晚到一步的严炳华扶住了踉跄的严颂雨,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小雨,不要担心,成礼会没事的。”
冯遇默默脱了西装外套披在了严颂雨身上,然后才去跟警察交涉。
“我们在蒋先生体内检测到酒精,可以确定他酒驾了,另外,我们在车上找到了他的手机。”国字脸警察看了一眼哭得不能自已的严颂雨,“最后一通未接通的电话是严女士打的,时间与车祸发生时间一致。”
严颂雨仿佛被这句话震惊在了原地,连哭都忘了。
“初步推断,这是一起意外事故,蒋先生酒驾,并且途中分心想要接严女士的电话,这才导致了车祸发生。”
闻言,严颂雨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跌坐在地上,“呜呜~是我,是我害了成礼......”
严炳华把她抱进怀里安慰,“小雨,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怪我,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他打电话的,我只是想告诉她霏霏没事了,我不该打扰他开车的,呜呜~”
国字脸警察看着凄凄惨惨的严颂雨,又补充了一句:“车辆残骸已经按照惯例送去检测了,这只是推断,并不是最终结论。”
“颂雨,这也不能怪你,车祸主要原因是蒋先生自己酒驾。”冯遇心疼严颂雨自责,安慰道:“吴总的宴会是安排了司机送客的,他不该逞强酒驾。”
“不是的,是我的错,呜呜~”
“陈队!”一个年轻的警察小跑着把一叠文件送到了国字脸警察手里,“你要的加急车辆检测结果出来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成礼,我又发病了吗?我又伤害你了吗?呜呜,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不想这样,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
严颂雨哭着把蒋成礼扶起来,似乎自己才是那个受委屈的一方,她一边用霏霏的尿布给他擦脸上黏糊糊的粥和鞋印,一边哭着推卸责任,“你怎么不推开我?你怎么不反抗?”
蒋成礼低着头,没看面前这张泪眼婆娑,悔恨愧疚的脸,他的眼里布满了阴霾,一句“没关系”几番努力也说不出口。
早上,严颂雨忽然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要喝他亲手煮的鱼片粥,温柔的笑容一如从前热恋的时候,他以为严颂雨情况开始好转了,满心欢喜煮了一锅粥。
他是穷人家的孩子,做饭对他来说并不难,以前为了讨好她,知道她喜欢吃鱼后,他早上4点起床去买鱼,回来给她熬一锅新鲜的鱼片粥等她起床了吃。
给严颂雨送粥的时候,他感受着胸前衣服和烫伤结痂的摩擦感,忽然顿住了脚步,也幸好他等粥温了才给她送上去,不然他胸前未痊愈的烫伤又要再添新伤。
就因为粥里放了她产后不再喜欢吃的胡萝卜丁,她就疯了一样打翻粥,质问他:“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你根本就不爱我,不然你怎么会忘了我的喜好?”
那明明是她之前最喜欢吃的蔬菜之一!
蒋成礼觉得一口大锅扣在了他头上,可他还来不及解释自己不知道她口味变了,严颂雨就歇斯底里地动起了手。
他容忍躲闪,她却变本加厉,甚至还踩在他脸上逼他跪下舔地板上的粥!
蒋成礼双拳越握越用力,指甲划破了手心,他挥开严颂雨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严颂雨难过地看着蒋成礼的背影,却在门关上的一瞬间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她随意扯出消毒湿巾擦了擦手,然后优雅地抹干净眼泪,这就受不了了吗?
蒋成礼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后,情绪才彻底爆发!
他想砸东西,想宣泄不满,可拿起花瓶后,他残存的理智又硬是逼着他咬牙放了回去......最终,狠狠摔在地上的也不过是他的西装外套罢了。
他冲进卫生间,粗暴地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连衬衫的扣子也随之崩掉了两颗,他打开水龙头,拼命地捧起水浇在烫到快要烧起来的脸上。
哗哗的水流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最后,他干脆直接将头埋进了蓄满水的洗脸池里......一秒、两秒......三十秒......一分钟......
哗——
蒋成礼抬起头,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呼——呼——”
垂下的头发被抹到了脑后,他撑在洗漱台上死死盯着镜子里双眼猩红的人,发间的水颗颗滴落,白色的衬衫早就湿透,紧紧贴在身上,隐隐可见他胸前的烫伤。
他干脆扯开了衬衫,对着镜子一寸一寸扫过胸前的伤痕,看完,他也平静了,恢复了一贯温和的笑容。
咚咚——
蒋成礼刚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就听见了敲门声,他不紧不慢地换了身家居服,才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去开门。
严炳华看着紧闭的房门,眉宇间有些不满,还夹杂着一丝担忧。
蒋成礼打开门就看见了严炳华一闪而逝的情绪,他恭敬地把严炳华请了进来,“爸,不好意思,刚刚在洗澡,让您久等了。”
“没事。”严炳华扫了一眼蒋成礼还在滴水的头发,走到沙发边坐下,“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蒋成礼温和一笑,“爸,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没生气,你放心。”
严炳华盯着蒋成礼的眼睛,想看出任何一丝不满或者怒气,但并没有。
“你是个好孩子!”严炳华拍了拍蒋成礼的肩膀,沉吟道:“小雨今天,是做得过分了些,她现在很自责。”
蒋成礼低头给严炳华倒茶时,眼里闪过一抹讽刺,只是过分了......些?
自责?
所以来劝和只是为了让她少点愧疚吗?
蒋成礼思绪百转千回,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我一会儿就去看看小雨,她只是生病了,不是她的错。”
严炳华看着蒋成礼毫无破绽的笑容,心里不但没有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他不信真的会有人脾气这么好,除非伪装。
“那就好,小雨现在情绪不稳定,很多时候控制不住自己,那不是她的本意,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来跟我说,咱爷俩喝一杯,别跟小雨计较。”
蒋成礼无奈苦笑,“爸,我要说一丝怨气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我也不是圣人,今天被小雨踩在脚下,我当时是生气的,但现在,我只剩心疼。”

周月提着一袋子米面和菜路过巷口的小卖部,无意间看见了小卖部的小电视播放的新闻。
“日前,著名度假区银湖山庄发生一起严重车祸,司机系瑞鑫集团严颂雨小姐的丈夫蒋成礼先生,蒋先生伤重入院,经过抢救,目前已经转入普通病房。”
“据本台记者调查,蒋先生当日参加宴会,存在酒驾行为,但据警局公布的消息,蒋先生当日驾驶的车辆刹车被人为损坏,这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而是谋杀,后续依然在调查当中,本台记者将持续为您跟踪报道。”
周月愣在了原地,手上的布兜掉到了地上,一颗蔫巴的土豆滚出去了好远,她却浑然不觉。
一只骨节突出,皮肤粗糙泛黄的小手捡起了滚到脚边的土豆。
周月魂不守舍地往家里走,完全忘了母女的口粮。
周暮看着妈妈的身影,默默捡起土豆装好,又蹲在地上把撒出来的米一粒一粒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揣在了口袋里,才艰难地拖着布袋子回家。
“哟,小暮真厉害,都能出来买菜了。”夏大海看着前面的小身影,快步上前接过了周暮手里的布袋,随即眉头一皱,“这么重,你妈妈怎么让你一个人来?”
周暮腼腆地笑了笑,“谢谢夏叔叔!这是妈妈买的,她有别的事,我只是拿回家而已。”
“真懂事!”孙彩英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对夏铭阳道:“阳阳你刚买的糖呢?给小暮妹妹一个。”
夏铭阳乖巧地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两颗玉米糖,“妹妹,给。”
“谢谢哥哥,我不喜欢吃糖。”
“噗嗤~”孙彩英笑着把糖塞进周暮手里,“小大人一样,还跟我们客气呢,快拿着吧。”
周暮脸红了,“谢谢孙阿姨!”
回到家后,周暮看着妈妈坐在窗边发呆,手上似乎拿着一张照片,她嗫喏了一下,闭上了嘴把东西一样一样搬回了逼仄的厨房,又捡了青菜和土豆去外面清洗去皮。
周暮的动静一点没影响到周月,她每次路过都会看两眼,妈妈今天不对劲,但她不敢问,只是继续做着自己的饭。
是的,做饭,周暮今年五岁,却已经开始学做饭了。
她把自己常踩的凳子搬到案板前,爬上凳子,双手握着刀把土豆切成了大小不一的丝?条?又把青菜揪成一截一截的,动作中有几分违和的熟练。
“油不能太多,有青烟就能放土豆了,一勺盐......”
周暮默念着妈妈上次教她的步骤,小心翼翼地操作,可意外还是出现了。
啪嗒——
滋滋滋——
周暮倒土豆的时候,连碗一起扔进去了,她惊慌地回头,生怕被妈妈骂,可周月根本没注意她,依旧在发呆。
她拍了拍胸脯,顾不上周月的异常,赶紧把碗拿出来,开始翻炒土豆......
一顿饭在周暮的手忙脚乱中做好了,她把有点黑的炒土豆条、一碗青菜汤还有两碗不知道是米饭还是粥的饭端到周月身旁的桌上,才小声喊道:“妈妈,吃饭了。”
周月眉眼微微动了动,视线从窗外转到了手上的照片。
周暮以为她没听见,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妈妈,吃饭了,我炒了很久,这次肯定熟了。”
然而周月手上的照片却因为周暮这一碰掉到了地上,背面朝上,周暮什么也没看见,周月的飞快地捡起来了,“谁让你拉我的?”
伴随着周月怒吼的是响亮的一巴掌,啪——
周暮被这一巴掌打倒,呆呆地趴在地上,脸上在刺痛过后就麻了,但耳朵里还一直嗡嗡叫着,她看见了周月在面目狰狞地咒骂她,可她怎么听不见?
周暮渐渐闭上了眼睛,意识消失前,她想,做一个聋子也挺好,这样她就听不见妈妈骂她了,也就不会再那么伤心了。
周月骂够了就出门了,丝毫没有管晕在地上的小女孩。
*
应严颂雨的要求,医生再次给蒋成礼检查了一遍,情况良好,医生一走,严颂雨就扑到了病床边,死死压着蒋成礼的右手。
好痛!!!
“老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如果出事了我和霏霏该怎么办?呜呜~”
刚醒来的蒋成礼虚弱无力,嗓子干得说不出话,只能瞪着始作俑者,我的手!你起开啊!
“怎么回事?医生不是说你没事了吗?怎么还满头大汗?是不是伤口疼?老公你忍一忍啊,打止疼针不利于伤口恢复。”
严颂雨口中蹦出了一连串关心的话,可暗地里的动作一点没有停。
蒋成礼又晕了。
疼的。
严颂雨看着他右手纱布上渗出的血迹,轻嗤:“真没用!”随即换上担忧的表情冲出了病房,“医生,我先生又晕了!”
“怎么回事?”齐医生急匆匆跑过来,“他不应只清醒这么短的时间啊?”
“是他发现了右手的伤,一时接受不了,挣扎时撞到了右手,疼晕过去的。”严颂雨眼泪汪汪地说,“他右手都出血了,不会全废了吧?”
一番折腾,齐医生给蒋成礼做了检查,又让护士给他换了药重新包扎。
“扯到了伤口,手筋没事,以后千万要注意,可不能再折腾了。”
严颂雨连连点头,“我会让护工看好他的。”
去幼儿园接到霏霏后,严颂雨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见,“你如果要回家妈妈就先送你回去,去医院的话就和妈妈一起,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家。”
“我去医院看爸爸。”霏霏哽咽地说完,眼睛里已经蓄了一泡泪。
她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自己差一点就没爸爸了,哪怕她对蒋成礼感情不深,但到底血浓于水,她希望他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严颂雨抱着霏霏,在医院门口撞到了一个畏畏缩缩的妇女,还裹着头巾。
“对,对不起。”
周月?
严颂雨打量了一下前世的仇人,这还是她今生第一次正面对上周月,虽然恨不得把她扒皮拆骨,但严颂雨面上依旧装作不认识,周月精心导演的大戏,她怎么能不配合着唱下去呢?
“没关系,走路注意一点。”严颂雨眉头很明显地皱了皱,还后退了两步,似乎是嫌弃。
周月面色涨红,结结巴巴地开口,“好,好,我下次会注意。”
严颂雨注意到周月两句话的功夫眼神一直在往霏霏身上飘,心里涌起了一股诡异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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