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云锦乔玉安的女频言情小说《何以渡余生全文乔云锦乔玉安》,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湘云是个很好的人,她的表兄也必定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决定不在计较你打伤他的事,你也莫要再拿莫须有的罪名扣给他来为自己开脱。”乔玉安皱起眉,声音都染上了一丝怒意。可她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看着他,眼里没有难过和生气,只有疑惑不解。真奇怪啊,他好像变得她都不认识了。亦或者说,她好似从未真正认识他。见她毫无反应,乔玉安跪倒地上,对着墓碑叩头道歉。“伯父伯母对不起,这么些年是我的失职,才让云锦对我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是我这个兄长做的不对,辜负了您二老的期望,将她教养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一下又一下,他没有收着力道,每一下都极重,很快额头上便沁出血来。“你起来吧乔玉安。”她望向他的神色第一次染上了冷漠,“我永远不会将你当做兄长。”闻言,...
《何以渡余生全文乔云锦乔玉安》精彩片段
“湘云是个很好的人,她的表兄也必定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决定不在计较你打伤他的事,你也莫要再拿莫须有的罪名扣给他来为自己开脱。”
乔玉安皱起眉,声音都染上了一丝怒意。
可她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看着他,眼里没有难过和生气,只有疑惑不解。
真奇怪啊,他好像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亦或者说,她好似从未真正认识他。
见她毫无反应,乔玉安跪倒地上,对着墓碑叩头道歉。
“伯父伯母对不起,这么些年是我的失职,才让云锦对我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是我这个兄长做的不对,辜负了您二老的期望,将她教养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一下又一下,他没有收着力道,每一下都极重,很快额头上便沁出血来。
“你起来吧乔玉安。”她望向他的神色第一次染上了冷漠,“我永远不会将你当做兄长。”
闻言,乔玉安终于停了下来,他抬起头,面色如同寒冬里的冰雪,冷冽而无情。
“苏云锦,你爹爹当年将我死死护住的时候,我便同他发誓,这辈子一定会将你当成亲妹妹,照顾你一辈子,让你这辈子都衣食无忧,如有违背不得好死,如今你执意要同我在一起,是想让我不得好死吗?”
听到这个名字,她怔愣了一瞬。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她了。
她突然想起娘亲为她煮的排骨汤,想起父亲教导她看书时认真地神色。
“锦儿,若有朝一日我们不在你身边,我也只希望如今我让看的书籍、让你学的知识能够在将来为你所用。女子从不是附属品,不该生来被埋没,更不该只是娇养在家中,你也应该成为顶天立地的女娘子才对。你姓苏,为父希望将来你永远姓苏,而不是被冠上夫姓后被称为谁家的夫人。”
那些恳请女子也可上学堂,女子亦可为官的所有律法,也是十多年前她的爹爹一次又一次跪在皇帝面前求来的,直到他死他也没见到实行。
可后来,律法实行,她却改姓了乔。
她怎么可以改姓?
她的爹爹和娘亲都姓苏,当年她学习苏这个字时,她爹爹握着她的手教她一笔一划的写下这个字,然后告诉她。
“锦儿,你要记得,这个苏,是你娘亲的苏,而不是我的。”
大段大段曾经早已忘却的回忆涌上心头,她痛苦的蹲下身,跪倒在墓碑前,捂着心口,嚎啕出声。
乔玉安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没有逼她,只是沉默地看了一会,在这震天的哭声中,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过了很久,她才缓缓止住了哭声。
“对不起娘亲,对不起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忘记你们曾经对我的教导,我不应该,我不应该是如今这副模样……”
“如今律法已经推行,爹爹娘亲,原谅女儿现在才想起来同你们说这个好消息。”
“今日回去后我便会将名字改回苏云锦,我会去你们曾经最爱的梧州开设女子学堂,我会将你们对我的教导一一传授。”
“娘亲,我……我好想你给我炖的排骨汤……”
接下来几日,乔云锦总是梦到那晚的事情。
她不敢熄灭蜡烛,每晚都在噩梦中反复惊醒。
还有乔玉安冷漠的神情。
以及他的那句。
“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父亲和母亲对她的教导了,只记得自幼时她便备受宠爱,母亲慈爱,父亲虽然会严厉教导她让她好好读书,但在其他事上永远顺着她。
直到那件事发生,她被接回乔家。
他们也很疼爱她,事事顺着她的意,连书也不用她好好去读,只说将来她好好在家中就好,乔玉安会长成顶天立地的大人,疼爱她一辈子。
她学习礼仪,女工,熟读各种诗书,却从不让她碰武器和兵法。
只说女子该贤良淑德,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乔玉安太细心了,也总是护着她,见不得她掉一滴眼泪,永远对她温柔宠溺。
她自然而然对他心生爱意,在及笄那一年偷偷塞给了他一个自己亲手制作的柱上了鸳鸯的香囊。
那次,他脸色大变,自此之后便将她视作洪水猛兽,一心想要纠正她的想法,让她承认两人只是兄妹。
回忆和噩梦轮番折磨着乔云锦,在苏父苏母祭日那天,她的脑子才清明了几分,买了点好酒好菜还有苏母爱吃的糕点,去了埋葬他们的地方。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人,除了偶尔有鸟鸣在,寂静无声。
她向着苏父苏母坟边走去,靠的近了,才隐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不自觉放慢脚步,探头向墓碑前看去。
一席黑衣的乔玉安笔直的跪在她父母坟前,声音沙哑。
“伯父伯母,是玉安不好,我近些日子总是会梦见当年马车出事的场景,是您二老得知了近几年的事,在九泉之下感觉不安了吗?是我没有教好云锦,是我……辜负了你们的救命之恩。”
乔云锦沉默地看着,见他脸上的痛苦不似作假,才缓步走上前,声音轻飘飘的:“你们当年的事不过是一场意外,怪不得你,你不必如此介怀。”
乔玉安跪在地上的身子一僵,只是冷漠起身,将祭品一样一样端正的摆好。
摆完后,他回过头看着乖乖站在原地的乔云锦,难得没有横眉冷对。
她眨眨眼,只觉眼中有几分酸涩。
他们今日着正常平淡的交流,恍惚间让她以为自己和乔玉安回到了她及笄之前的日子。
但紧接着,乔玉安的话就如同一记重锤将她拉回了现实。
“云锦,我不久后便会和湘云成婚,今日你便当着你爹娘的面同我发誓,你这辈子都只会把我当哥哥。”
他很快就要和薛湘云成婚了?
乔云锦眼眶瞬间就红了,眉头微微敛起,声音也颤抖起来。
“乔玉安,你当真要同薛湘云成婚?”
见她红了眼,乔玉安沉声答道:“是。”
见他这副坚定的模样,乔云锦这段时间以来积压的情绪彻底崩溃,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嘶吼着出声。
“你可知那日在宋府,薛湘云的好表兄差点让我失去清白!你如今同我说你要娶她?”
乔父乔母决定好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乔云锦甚至没有来得及再见他们一面,就被送出了乔家。
苏府很大,只是因为长久没有打理显得有几分破败,那年那些家眷几乎将苏家分食殆尽,唯有苏府和几处商铺被乔家保下,这座府邸放到了乔云锦名下,其他都由乔家暂为保管。
而其中一处茶楼,就在乔府附近不远处。
索性无事,她便干脆去了茶楼,让掌柜的随意为她安排了一个差事。
本朝律法前两年刚刚颁布,女子可从商亦可为官,但凡敢当街调戏女子,一旦发现为真,立刻关入大牢。这些律法在京城最先推行,如今京城之中处处都可见到女子支起的摊子,各大茶楼酒楼亦随处可见女小厮。
茶楼离乔府极近,乔玉安很快发现了在这里的乔云锦。
距离乔云锦被送走已经半月有余,乔玉安的气也慢慢消了,他派了个嬷嬷去到苏府,将一小叠银票送给乔云锦。
言外之意便是,虽然她被送出了乔府,但也不需要自己去茶楼那边帮忙,乔家还能养得起她。
乔云锦只是摇了摇头,眼眶微红。
她已经不小了,不能再要他们的银两了。
而且,在这茶楼之中做活,是唯一可以正大光明看到乔玉安的方式了。
这间茶楼糕点素来做的不错,乔家今日又定了一些糕点和茶水,今日订的有些多,派来拿取糕点的人拿不下,掌柜想起乔云锦也是乔家人,便差使她去送一趟。
只是乔府门刚打开,乔云锦便怔住了。
是薛湘云。
她瞧见乔云锦回来,脸色微变,但又很快扬起笑意,亲热的上前伸手拉她进去。
她下意识的跟着薛湘云,可下一瞬,面前的薛湘云面色一变,惊叫着摔倒,拉着她的力道有些大,她手上的食盒被薛湘云推翻,尽数泼洒到她的身上。
茶水滚烫,她被烫的浑身哆嗦,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乔云锦!乔家教导你的礼仪都让你喂狗了吗?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嫂嫂好?非要推她吗?”
疼的半句话都说不来的乔云锦被赶来的乔玉安一把推到,坐到了地上那一片狼藉上。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所有人都围在薛湘云身边关心她,却又在看向自己时眼里都是嫌恶。
可是,这里明明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啊。
“不是我……”她声音颤抖,所有的委屈再此刻倾泻而出,“明明是她拉着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被乔玉安扶起的薛湘云打断:“怪我不好,拉着她进府,可能妹妹不喜我拉着她所以才……玉安,若要怪,你便怪我吧。”
见她这边善解人意,再看向倔强着不肯道歉的乔云锦,乔玉安越发怒不可遏:“你既不肯道歉,便留在这里将地上清理干净!”说罢,他抱起泼脏了裙角的薛湘云大步离去。
手上和身上还火辣辣的疼,周围的众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都害怕被乔玉安迁怒,纷纷跑的远远的,只留乔云锦强忍着疼痛,一点一点将地面擦拭干净。
待回到茶楼,掌柜的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却只是冷着脸让她今后别再来了,只说是乔小将军的意思。
想到今天的一切,还有这个本该属于自己的茶楼,而如今自己想在这做个小厮都不可以时,她再没忍住捂住脸,泣不成声。
乔玉安的应承声,如同一记惊雷在她的心间炸开。
她再压抑不住内心翻滚的情绪,再度红了眼眶。
“乔玉安,我不想嫁人,你明明知道的,我……”
话刚说了一半,乔玉安就厉声呵斥。
“乔云锦,若你再整日胡言乱语不长记性,就给我滚下马车,自己走回去!”
说罢,他冷声勒令车夫停车,神色冰冷地看着她。
乔云锦知道此刻乔玉安非常生气。
她不敢忤逆他的话,更怕到时候自己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抹了一把眼角溢出的泪水,起身下了马车。
掀起帘子的瞬间,她隐约听见梁湘云小声打着圆场的声音。
“玉安,你做什么对妹妹这么凶,她可是你的妹妹。不过怎么她一直直呼你的大名,并未叫过你兄长?”
她放下帘子的手微微一抖,手指不自觉蜷缩成一团。
只是乔玉安的回答让她的心瞬间坠入谷底。
“她自幼便被家里宠坏了,素来没大没小。”
话音刚落,车夫驾着马,马车缓缓前行,徒留她站在原地。
这一刻,乔云锦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明明周围行人来来往往,商贩们喧闹异常。
她却只觉得心中一片荒凉。
为何不唤他兄长。
自然是因为,在她心中,他从来就不是兄长。
乔云锦其实并不叫乔云锦,她本姓苏,父亲是当场三品官员母亲家中则是世代从商,和乔家是世交。
可在六岁那年,两家去梧州游玩,苏云锦同父母闹了别扭,便气鼓鼓的要做乔家的马车,乔玉安便上了苏家的马车。
世事难料,马车行驶途中,马匹突然发狂,马车被甩飞出去,重重砸到树干上,苏母和马夫当场身亡,苏父紧紧护住乔玉安,才勉强救回乔玉安的性命,自己却在被救出来之后没多久便去世了。
一夜之间,苏云锦失去了双亲,那是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那些家眷闻风而来,瓜分着苏家的家产,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她,她自己独自一人缩在苏府的空房间中,最后是乔玉安推开门将她抱起,眼中是掩藏不住的疼惜。
“云锦别怕,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哥哥。”
苏云锦就这样变成了乔云锦。
这些年,乔玉安待她向来很好。
在京城谁人不知乔玉安将乔云锦疼爱的和眼珠子一样。
天不怕地不怕年少有为的乔玉安,唯独对除了当今圣上外的三样东西俯首称臣。
乔云锦的眼泪,乔云锦的生气,还有乔云锦。
只要是她肯唤他一声兄长,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
可偏偏这么多年,她从不肯唤他兄长。
刚开始他只当乔云锦还不适应,越发待她好,可直到后来才知道了真正的缘由。
自那之后,他便收回了对她的所有疼爱。
乔云锦被吓得面白如纸,她一面同男人周旋,一面暗暗祈祷发现乔玉安能发现不对早点过来。
看出了她的想法,男人脸上的淫笑更是怎么也止不住,他猛的上前,一把扯过乔云锦的衣袖。
“既然你都不选择,想来是很想在外面了,我表妹同我说过,他们会早早离开宴席,至于你,今晚无论如何也会属于我,这边不会有人过来的。”
衣袖挣扎间被划拉一声撕碎,乔云锦此刻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拼命往前厅方向跑去。
可手腕却被人一把拉住。
“救命!救我!!!乔玉安救……”
她惊恐的叫喊声被男人一把捂住,乔云锦满脸惊恐,却只能呜咽着发不出声音。
“我还没尝过大小姐的滋味呢,想来一定很销魂吧。”
男人拉着她的胳膊,随意将她推到在草地上,狞笑着扑了过去。
衣角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明显。
乔云锦痛苦的嘶吼挣扎,狠狠踹倒了他的身上。男人疼的哀嚎出声,转过头,面目凶狠的看向她,抬起手,狠狠给了乔云锦一个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前都黑了一瞬。
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男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张开一张腥臭的嘴就要亲过来,下一秒,却被一块时候狠狠砸中脑袋。
鲜血汩汩流出,他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乔云锦惊魂未定的抬头,就看见了吓得面如土色却还是死死捧着一大块石头的宋诗怡。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看到乔云锦狼狈的模样,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对不起云锦,我没想到你会在我府上差点出事……”她丢下石头,一把抱住呆愣在原地的乔云锦,吓得放声大哭起来。
“诗怡……”被她抱住,感受到宋诗怡身上的温暖后,乔云锦在没忍住,崩溃痛哭。
到底事关乔云锦清誉,两人抱着哭了好久,宋诗羽才抹干眼泪,拉着乔云锦去了她房中,给她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待收拾妥当,宋诗怡找来家丁气势汹汹的往后山赶去,只不过后山此刻早已空无一人。
“对不起云锦,让他跑了。”
宋诗怡面带愧色的看向乔云锦,她却只是摇摇头,在宋诗怡后怕的面容中,答应今日暂且宿在宋府。
第二日用过午膳,她才回到自己家中。
刚一走进前厅,就看见了坐在凳子上冷着脸的乔玉安和细声细语凑在他身边说些什么的薛湘云。
看到她回来,乔玉安满脸怒意地将手边的茶盏扔了过来。
“乔云锦,真是将你惯坏了,哪怕你不喜欢湘云表兄,也不该将人打伤!”
她沉默地看着两人。
她脸上的红肿还未褪去,可乔玉安似是看不见一般,怒气冲冲的继续质问。
“湘云也是好心,你这般粗俗,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句话落下,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好似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人一般。
而乔玉安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面色一白,下意识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云锦,我是太生气了口不择言。”
“我有点累了,你们出去吧。”
她没有生气,只是看着乔玉安,神色平静,眼底却尽是空洞。
“往后没有我的允许,恳请二位不要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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