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晴听着他的要求,愣了一秒:“那我呢?我住哪?”
“咱们就在单位凑合一下,娇娇待不了太久的。”
沈晚晴苦笑,这就是她的好丈夫,处处都为别人考虑,唯独没想过自己的妻子。
今天沈娇娇要的是她的婚房,明天就该要她的丈夫了吧!
傅斯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晚晴打断了。
她说得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好,我答应,一会儿我就把屋子收拾出来。”
傅斯珩没想到沈晚晴竟然这么快就同意了,往日但凡涉及她姐姐的事情,两人都要吵上好久。
今天的沈晚晴好像和以前很不一样。
纵使心有疑惑,傅斯珩也没有多问,关上房门就走了,生怕沈晚晴会反悔一样。
沈晚晴看着两个人住了三年的卧室,鼻头止不住地酸涩。
精心装扮的房间,用心维系的婚姻,终究是指尖握不住的沙。
无论是婚房,还是傅斯珩。
她都不要了。
院长的调令很快就下来了。
沈晚晴紧握着那张纸,仔细记下离开的日期,还有七天。
七天,足够了,足够她收拾好东西,将自己和傅斯珩完全剥离。
一直到夕阳西下,她才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
和傅斯珩有关的那部分,她整理了整整三大纸箱。
有她送给傅斯珩的围巾,有她亲手捏的二人的糖人,还有她为他精心挑选,却被他扔在角落一次也没戴过的领带……
也有一些傅斯珩为了敷衍送她的小礼物,比如那条曾经被她视为珍宝的手链。
如今却孤零零地躺在纸箱里,沈晚晴打算彻底丢弃。
而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却很少,只装了一个箱子。
此去南方,最让沈晚晴放不下的,就是她捡来的流浪猫小乖了。
养了三年,她对那只懒洋洋的三花猫早就有了感情。
在她旧伤复发,疼到死去活来,而傅斯珩去陪沈娇娇去游乐园的时候;
在她怀孕吐到昏天黑地,只想喝杯热水,傅斯珩却陪沈娇娇去做复健的时候。
都是小乖陪着她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