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联青家显然重新装修过,清一色的黑白调,很干净。
大二我们宿舍组织了火锅,结果喝过头了,一个电话把谢联青叫到现场。
站在台阶上与他平视,伸出指尖挑起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开始飙戏。
小青子,一会儿扶本宫回去,本宫定大赏。
室友说当时他脸都黑了。
别闹,送你回去。
回去?
回哪去?
这会要关门了,进不去的。
我在他面前摇头晃脑,发酒疯。
宋静依,我们继续喝,我千杯不醉。
我室友宋静依压根没喝多少,谢联青问了我要不要和她们去住酒店。
谢联青看着怀里的酒鬼,额头突突突的。
你们先走吧,我带她去醒醒酒。
于是,场景就变成了这样:谢联青拉着发酒疯的我散步。
酒壮人胆,我也不走寻常路。
谢联青,我们去喝酒,我还可以喝好多好多。
就知道喝,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什么什么样子,我就是这样啊,你不是一直知道吗?
怎么了?
和我说说。
谢联青拉着我在路边花坛边坐下。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坦白了,我有心事才会这样喝酒,谢联青知道。
我告诉你,我有一个的人,喜欢好久了,我跟着他来大学,可是有好多人喜欢他,他根本看不见我,她一定不喜欢我吧,我好难过啊,我想他也喜欢我,一点点也行。
听我说完,谢联青明显愣住了。
你有喜欢的人了?
谁?
我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不可以说出来的!
任他怎么问,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后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他家的,只知道第二天醒来头疼的要命。
给你点了早饭,醒来记得吃,我回队里训练了。
从那之后,直到我大学毕业都没再来过这。
饿了吗?
嗯,还没吃晚饭。
想吃什么,给你点外卖。
有面条吗?
我想吃你做的。
谢联青显然没想到我会提这样的要求。
有。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从厨房端出了一碗面条。
调料按你平时的口味给你放好了。
我迫不及待尝了一口。
嗯,好吃,还是熟悉的味道,你手艺没退步啊。
怎么可能,我都给你做了那么多次了,手熟着呢!
谢联青高中就经常下面给我吃。
想高中那会我爸妈工作忙,叔叔阿姨也不常在家,大部分时间是我们两相依为命,而我十指不沾阳春水,反到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想到这么些年了,我还是什么都不会。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你脑子哪抽了?
尽说些有的没的。
我拿筷子打掉他的手。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什么毛病。
行行行,你先吃着,我这周直播任务还没完成。
我没管他什么任务,只想赶快吃完睡觉,我嘞个娘嘞,我真的太累了。
谢联青还是很讲究的,他专门装修了一个房间,用来放他的电脑,设备齐全,放假期间,他就在里面直播。
如果说我们两之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他是直接把这房子买下来了,而我只是租了一层楼最便宜的楼梯口……我吃完面条,顺便把碗洗了。
桌子上的手机已经响了三次了,备注一个:郑。
我想着对方应该有急事,打算拿去给谢联青,抬起时却不大拇指不受控制的点了接听。
炸裂,我感觉世界都静止了,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