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寒姜棠的其他类型小说《逃不掉,被疯批强取豪夺了裴寒姜棠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爱吃辣椒的芝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棠棠,王嫂跟你说句心里话。督军以前对你多好呀,他对你是有心的,现在他未婚妻回来了,但你只要去争取,对督军好一点,督军最喜爱的那一个一定是你。”“王嫂读书不多,可看得却多,你这不争不抢的,往日只有你一个督军稀罕还好,现在有新人了,你要还是这样,以后该怎么办,女人还是要有一个孩子傍身才能稳得住。”“王嫂,别说了。”姜棠知道王嫂是为了她了,她所知都是她经历过的,但困于后院一世,与其他女人争宠不是她的追求。君若无情,她便休。“我不吃了,晚饭不用叫我。”往日裴寒若知她不按时吃饭,必是要回来教训她的。但这次却没有。晚间。门被敲响。“宝宝,你睡了吗?”裴寒敲了几声里面的人都没有应。“宝宝不说话,我就进来了。”咯吱——门被推开。看到那一隆起的一小...
《逃不掉,被疯批强取豪夺了裴寒姜棠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棠棠,王嫂跟你说句心里话。督军以前对你多好呀,他对你是有心的,现在他未婚妻回来了,但你只要去争取,对督军好一点,督军最喜爱的那一个一定是你。”
“王嫂读书不多,可看得却多,你这不争不抢的,往日只有你一个督军稀罕还好,现在有新人了,你要还是这样,以后该怎么办,女人还是要有一个孩子傍身才能稳得住。”
“王嫂,别说了。”
姜棠知道王嫂是为了她了,她所知都是她经历过的,但困于后院一世,与其他女人争宠不是她的追求。
君若无情,她便休。
“我不吃了,晚饭不用叫我。”
往日裴寒若知她不按时吃饭,必是要回来教训她的。
但这次却没有。
晚间。
门被敲响。
“宝宝,你睡了吗?”
裴寒敲了几声里面的人都没有应。
“宝宝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咯吱——
门被推开。
看到那一隆起的一小团。
“宝宝。”
坐在床边的裴寒抱着姜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似能驱散浑身的疲惫。
“别碰我。”
姜棠翻了一个身,挣扎。
“宝宝别闹,让我抱抱。”
满身的酒气袭上,带有女人身上的脂粉香。
呛得姜棠打个喷嚏。
“宝宝是不是感冒了。”
“别碰我。”
姜棠脸上十分嫌弃。
看清她表情的裴寒脸上也变得铁青。
“我就那么让你难以忍受,是不是只有姜泽扬才能入得你的心,得你的笑脸。”
“说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他。”
“说。”
粗糙的大手掐住精致的下巴。
“是又怎么样,你不也有明月姐吗,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姜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她不高兴也想刺得裴寒跟她一样不高兴。
“宝宝,你只能喜欢我,我不许你喜欢他。”
“喜欢我,宝宝。”
“我跟江明月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你们每天待一起那久做什么,今天还一起出去了一天。”
姜棠直接问了出来。
“宝宝,都是正事。”
“什么正事。”
姜棠穷追不舍。
“我以后再跟宝宝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姜棠的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明月姐一个大家小姐,裴寒一个督军,他们两个之间的正事不是只有培养感情吗?
想到之前追问,男人的承诺,姜棠感觉自己就是大傻子,傻到不行。
“算了,不关我的事,你走开。”
现在的姜棠不想看到他,四肢都在用力,推搡开他。
“走开,你想让谁来陪你,姜泽扬吗?”
“我偏不走。”
“宝宝你只能是我的。”
满是老茧的手抚摸起女孩的脸,从细长的眉眼再到圆润的侧脸,最后到那肉嘟嘟饱满的红唇。
带着玉扳指大拇指揉搓娇艳的唇瓣。
丝丝刺痛从唇中传来。
“你放开我。”
“不放,宝宝是我的。”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喝酒后的沙哑。
执着中带着丝丝癫狂。
“宝宝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高大,结实的男人压了上来。
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插不进一点缝隙。
高大的男人完全笼罩住女孩,从背后看不到一点女孩的身影。
他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姜棠的身体同时也压在她的心里。
“督军你起来。”
她手脚并用。
“别碰我。”
今晚裴寒喝了不少酒,现在正是酒意正浓的时候。
他的半醉半醒,怒意到达最高点。
“不让我碰,让谁碰,姜泽扬吗?”
“想得美。”
衣物一件又一件的掉落在地上,两人渐渐一丝不挂。
粗糙宽大的手掌嵌入,与白嫩的小手紧紧十指相扣。
“宝宝,喜欢吗?”
姜棠在他的温暖的怀里撒娇。
这时店里的经理也来了。
了解了刚才的事。郑重道:“督军,姜小姐,这侍应生不懂事,我已经把他开了,这此珠宝都是给你的陪礼。”
姜棠一看,密密麻麻的,这位经理是把半个珠宝行都搬给了她了吧。
姜棠不敢收。看了裴寒一眼。
“你们老板是沈林。”
“正是。”
“好,这次我就给你沈林一个面子,下次,呵。”
沈林是云城的帮派的老大,他的青云帮不同于那些不入门的小帮派,他的势力很广,不止云城还有其他四个省,甚至是华国的其他省都有他的势力。
如果裴寒是明面上的势力,那他就是暗地里的势力,有些军队明面上办不了事,青云帮却可以办到。
裴寒也跟他合作过几次。
“是,是,我会向我们老板转述你的好意的。”
姜棠这才收下这些东西。
青云帮虽然势力很大,但他开的珠宝行是在裴寒的地盘,他还想继续开下去就得向裴寒低头,而且这次还是他有错在先,必然是要大出血,裴寒才能下得了这口气,才能让这家珠宝店继续开。
“宝宝,我们走吧。”
“送督军,送姜小姐,下次想看珠宝,直接打电话,我们挑选最好的珠宝上门给您挑选的。”
回家后,裴寒亲自给她让好药。
“宝宝你太不爱惜自己了,我要罚你关禁闭。”
“你又要把我关小黑屋里。”
姜棠震惊得圆圆的小鹿都瞪大了。
“是的,谁让你不爱惜自己,把自己处于那么危险的地步,让自己受伤了,哪怕是那个人是你本人也不行。”
姜棠震惊了。
“不是我的错,她们人多,我根本打不过。”
“你可以说出我的名号,也可以出去找张副官帮忙,但你都没有,而是选择一个人面对。归根到底你就是还没有完全相信,依赖我。”
姜棠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当时情况紧急,她也没有想太多。
但裴寒不愧是打仗制定计划的将军,轻而易举看透了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一面。
“我,我不是故意的。”
软绵绵的声音响起。
“下次不会了,可不可以不要关我小黑屋。”
“轮不到你不要。”
“乖乖的反省,两天后我来接你。”
门“咯吱”一声关上了。
姜棠又被锁在这个黑暗的地方。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在里面过了两天,一到时间裴寒就过来接她出去。
华江大学。
“姜棠听说医学圣手纪砚清回国了,过几天要来我们云城。”
“真的吗?”
纪砚清小小年纪就以医术闻名,在国外学了二十多年的西医,凭在他在医学的的天赋,回国给总统做了一场难度极大的手术,将总统救了回来。
他也以这场手术强势的走进上流社会。
后面又以极高的医学能力救了不少人,彻底在华国站稳了脚跟,学医的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他的。
“他真的要来云城吗?”
她还小的时候就听过父亲提起对方,那是满满欣赏,姜棠真正学医后,了解他的事迹,更是将对方当成了偶像。
“真的,听说我们学校有两个名额,你是第一名刚好有机会去。你去完回来一定要跟我说说纪神医真人怎么样。我都还没有见过他呢。”
姜棠相当兴奋。
“真的,我真的能去吗?”
“当然了,两天后会在云城最大的华云大饭店举办晚会,医学部有两个名额,我刚刚还见江老师找你呢。说是把进场帖给你。”
她正要一喜。
“打。”
“林师长怎么了,就算他本人在这里,我也是照打无误。”
“去传林师长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教女儿的。”
“是。”
林妙妙万万没有想到裴寒这么敢,居然一点面子都留给她阿爸。
也是她从很小就被送出去了,裴寒不给人面子这都是基操了。
“宝宝打吧。”
“啪——”
接二连三的巴掌声响起。
大概打了五个巴掌,姜棠就停了下来。
“宝宝怎么了?”
“我手痛了。”
裴寒嫌弃的看了一眼林妙妙的脸,似在嫌弃她的脸太过粗糙而伤了姜棠的手。
正当林妙妙以为完了。
“你去接着打。”
“是。”
士兵道。
“你不是喜欢扇人巴掌,喜欢踩人手吗?什么时候你阿爸来,什么时候停。”
林妙妙的哀嚎声不断,裴寒闲吵让人拿鞋堵住了她的嘴打。
大概半个小时后,林师长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
而此时的林妙妙左右脸都快被打烂了,嘴巴开裂。
“阿爸。”
林妙妙委屈喊道。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过这样大的丑。
看到父亲满腔的委屈都来了,同时心里想父亲狠狠的为自己出气。
一身整齐军装的,头发半数花白,年纪大概50多的男人走了过来。
“林师长……
“林师长,这就是你的好女儿。”
“阿爸。”
林正豪瞪了女孩一眼,恰恰是这眼让林妙妙一愣。
“督军,是我教女无妨,得罪了您,还请您恕罪。”
裴寒慵懒的坐在木椅上,怀里抱着姜棠,有一下没有一下的亲吻着她的手,看起来和善极了,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敢放松,小看了裴寒。
“阿爸,是他们先欺负了女儿的。”
“闭嘴。”
“啪——”
又是一巴掌落在了林妙妙的那张脸上。
打得她一愣一愣的,她阿爸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她,这次不帮她做主就算了,还在众人面前打了她。
林妙妙瘪着嘴哭了,就算哭这次她都不敢哭出声。
“督军都是我教女无方,我会带小女回去好好教的,还请你宽宏大量。”
“妙妙来给督军道歉。”
“督军,对不起”
“不用给我道歉,你打得是谁就给谁道歉。”
林妙妙憋屈的咬着唇,跪在姜棠的面前“姜小姐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抢东西,更不应该想毁了你母亲的遗物。”
“嗯,希望你以后记住这个教训,不要再仗势欺人了。”
林师长领着女儿离开了。
“你怎么回事,怎么就惹上了督军。”
林妙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偏偏要找姜棠的麻烦,现在冷静下来,回想起刚才,好像是柳嫣然一直在她耳边说姜棠这样那样,她看不顺眼姜棠自己才出主去找茬。
都是柳嫣然。
“阿爸,女儿都是被人陷害的。”
她将事件一五一十说了。
林正豪皱着眉,“你这是被人当枪使了,以后离那个女人远一点。明天送你回老家。”
“为什么?”
林妙妙不平问道。“
“为什么,还不是你给我惹事,我都要被你连累死了。”
老督军去世后,他不受新上任的裴督军的喜爱,裴督军看他早就不爽了。
次日,林师长去军营发现,他的军权被削减了。
珠宝行里。
“宝宝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
“珠宝那里有你重要,你想要什么样的珠宝,我都可以给你买,你要先保护好自己。”
“寒哥哥,这不一样,这是我父亲母亲定情的珠宝,我必须保护好。”
“但你首先要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算了,说了又有什么意思呢,上次我说了还是挨罚了,这次说也还是一样。
姜棠像一颗水灵灵的小白菜,蔫了下去。
“没什么。”
“真的吗?”
“嗯。”
姜棠委屈巴巴的埋在他的怀里。
她再忍一忍,她现在已经学武了,只要她努力再努力一点,很快就能打赢那些坏人,到时她就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不用让别人保护了。
姜棠再次坚定她要好好学武的决心。
“嘶~”
裴寒不小心碰到了姜棠今天被王滨握青紫的手腕。
“怎么了?我弄痛你了。”
他明明用的力气很小,按理来说不可以弄痛女孩的。
“给我看看?”
一掀起。
“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是我练武弄伤的。”
“真的。”
姜棠怕他发现,就再也不让她去学校了,咬着牙撒谎道。
裴寒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练武身上有点磕磕碰碰再是正常不过的。
“宝宝,我们不练武了好不好,女孩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我可以安排几个士兵跟着你的。”
“不要,不要。”
女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崩溃。
她就知道是这样的,她身上其他的伤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姜棠小心的将袖子里的砸伤,腿上的摔伤藏起来。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好,好,学。”
“我们学。”
裴寒没有想到她的反应那么大。
连忙安抚。
看她平静下来才道。
“我要去外地几天,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我会尽快回来的,知道了吗?”
“嗯。”
“乖宝。”
现在的裴寒依然不知道姜棠在学校的遭遇。
——
次日,姜棠把江明的西装洗干净,晾干后。
快速将西装递给他就跑了。
“等等。”
姜棠跑了一半停了下来。
好奇的看着他,似乎在说,他还有什么事。
“我长得很恐怖吗?为什么每次都不敢抬头看我?”
江明长得不恐怖反而很俊美,是那种雌雄难辨的美,要不然也不会让堂堂裴家的大小姐一见钟情了。
姜棠摇了摇头。
“你是小哑巴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声音。”
这下姜棠摇得更厉害了。
她才不是什么小哑巴呢,督军不让她在学校里跟男性说话,如果不是江先生救过她,为了还他东西,姜棠也不会主动来见他的。
江明被她逗笑。
“小哑巴,你怎么那么可爱。”
姜棠想张嘴,但又不敢,只好摇着手,说她不是小哑巴。
见有外人来,姜棠像小兔子一样溜走了。
王滨看着姜棠从江明的办公室回来。眼里闪过地 一丝阴狠。
次日。
姜棠下了车,正穿过那条巷子进学校的大门。
因为姜棠怕学校里的同学们发现裴寒,所以每次车都是停在偏僻的地方。
这两天虽然裴寒没有在云城,并没有来送她,但车依然停在了这里。
车开走的瞬间。
后脑勺一痛,姜棠软软的倒了下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姜棠感觉自己在移动。
颈上的酸痛感隐隐传来。
姜棠看了下被五花大绑的自己,再听外面两个男人的说话声。
最近她得罪的人只有学校的人,就是不知是那个绑上她。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不能确定。
马车停了下来。
姜棠立马装作还在晕睡中。
能感受到自己被扛在肩上,很快又扔在地上。
等外面的走了,姜棠才睁开眼睛。
环视周围一圈,破烂不堪,这是一家被遗弃已久的庙。
挣扎了下,手脚被绑很死,动不了一点,更别提逃出去了。
“没有听到吗?”
一只大脚死死的踩在姜棠的脑门上。
痛,身体脱离灵魂的痛。
寒哥哥,你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就再也见不到棠棠了。
彻底晕过去之前,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一定是她看错了,否则怎么看到寒哥哥呢。
痛苦尖叫声在姜棠的耳边萦绕。
“棠棠,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
字字泣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摸到手中的湿润的触感。
“寒哥哥,我是要死了吗?”
“否则怎么会见到你了。”
“胡说,你不会死的。你要敢死我让整个云城给你陪葬。”
“寒哥哥,你是坏蛋,我都那么疼了,你还威胁我。”
“疼,好疼。”
看着女孩身上的鞭伤,裴寒的心里在泣血。
他想摸都又不敢下手,唯恐摸痛了她。
“那都疼。”
“疼,好疼呀。”
晕了过去的女孩,疼痛的眼泪依然源源不断的溢出来。
“棠棠,棠棠。”
裴寒一想起刚起来看到的那一幕,杀人的心思他都有了。
他捧着心尖尖的女孩,居然被男人肮脏的脚踩在地上。
气得裴寒眼睛都烧红了。
对准男人的腿开了一枪。
抱起女孩发现她的身上有更多的鞭伤。
他心痛到了极点。
他怎么敢!
怎么敢这样对待他的女孩!
嗜血的目光盯上了刀疤熊。
刀疤熊不是那些胆小之辈,在他手下没了命的,没有一千也有王百,即使是这样,在这个男人的目光下还是心生怯意。
“你是什么人。”
“死人无需知道。”
好狂妄一人。
“你想要这个女人,尽管拿去,寨里还有不少金银财宝也可给你们,只求留我们兄弟们一命。”
刀疤熊以为这有是来围剿的那路军,他很了解那些军人,都是贪财图利之人。
但这一次并不如他意。
“是哪只脚踩了她。”
岂料裴寒根本没有听进他的话。
“这只?”
“还是这只?”
“那两只都不要了吧。”
大刀一挥。
一声尖锐声响起。
“啊——”
短短一瞬,伤疤熊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没了。
没了。
他也吓得晕死了过去。
“别让他死了。”
张副官“是,督军。”
督军?
在云城能被称呼为督军的只有裴寒,裴督军。
在场的土匪恨不得死去。
惹谁不好,居然惹上了阎罗王。
曾有人算过,裴阎罗手下死过的人,比全国一年死的人都要多。
他堪比活阎罗王。
张大,张二想起姜棠在破庙说过的话,都想弄死自己了。
张大手快自杀了,张二则被拦了下来。
他同样被断了双手。
让裴寒下了不许死的命令。
至于其他土匪,手里沾过人命的处死刑,没沾过人命的去派去做苦役。
而其他妇女都得到了解救。
处理完主凶的裴寒先走一步了。
剩下的则全让张副官处理。
车内。
昏睡中的姜棠像小猫一样,有气无力的喊着“疼。”
“我好疼呀。”
“宝宝,我们很快到医院了,到医院就不疼了。”
“裴寒, 我疼,我好疼啊。”
“快点。”
“车再开快点。”
“宝宝,不怕,寒哥哥来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车到了医院。
裴寒急步匆匆抱着姜棠进了医院。
早得知消息的医生已经等候在一旁了。
“督军请让开。”
“一定要治棠棠。”
过了好一会儿。
医生才出来。
“她怎么样了。”
“督军,小姐的皮肉伤有点厉害,但养多些时日就没有问题了,最严重的是小姐的精神受到很大的惊吓,你要多看顾一点了。”
“好。”
医生下去了,护士上来给姜棠上药。
“嗯。”
“痛。”
睡醒中的姜棠皱着眉头,脸上皱着一团,小小声的痛疼声溢出来。
入水就是刺骨的寒冷。
姜棠冷得手快速的抽了回来。
哪怕是在大夏天姜棠也从来没有碰过冰水。
更别说冬天的时候了,洗漱洗手,下人们都会特意给她兑温水。
姜棠没有想到冬日里的水可以这样冷。
但这份工作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她要好好干。
忍着冷意,手入了冷水里。
在里面适应了下,感觉没有那么冷了。
这也是姜棠第一次洗碗,她有看过王嫂洗,学着记忆里的样子洗。
姜棠洗得很满足,她觉得没有裴寒她也能养活自己。
“洗快点,怎么磨磨蹭蹭。”
老板娘骂道。
“好的,我会快点的。”
姜棠加快了速度。
又过了半个小时,老板娘再次进来。
“外面没有碗了,你拿点干净的出去。”
“是。”
姜棠起床抱起碗,准备了出去。
谁料,她蹲在地上太久,腿麻,头晕,起得又太猛了,人倒是没有事,但碗都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噼里啪啦的响起招来老板娘。
她看到一地的碎片,心疼的恨不得削了姜棠。
揪着姜棠的耳朵。骂道:“死丫头,没长眼呀,我的碗呀。”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娘我不是故意的。”
“我会赔钱的,你从我的工资里扣吧。”
老板娘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姜棠的眼睛红红的。
太难了,看起来简单的洗碗工也不容易。
姜棠看着只是洗了一个上午就冻得红肿的手,心里突然感觉好委屈。
她的手好痛。
不过姜棠很快就振作了起来。继续去干活。
从白天干到傍晚,弯了一天腰的姜棠觉得自己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这里的工资是日结的,姜棠见其他人领了工资离开了。
还剩下自己。
“老板娘,你忘记结我的工资了。”
“去,去去,你今天都打烂我多少个碗了,你干和那点活都不够赔我碗的钱。”
“那你可以给我点吃的吗?我家里还有病人等着吃饭呢。”
老板娘白了她一眼。
拿来了两个馒头。
“谢谢老板娘。”
另一边,裴寒找到了刘医生。
他居高临下,边玩着手中的枪,边道:“说,昨夜来找你治病的那个女孩现在在那里。”
跪在地上的刘医生,眼眸闪了闪。
“大人,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什么女人,男人。”
“黑市你出的两样东西,还记得吧。”
“乖乖招来,否则。”
裴寒的狭长的眼眸微眯,里面射出骇人的目光。
枪抵在脑门。
“大人,那东西是我捡的,不知道是你的,我把卖的钱给您,可以饶了我吗。”
刘医生苦不堪言,昨天就知道那个女的并非凡人,但也只想着是那家的富贵人家的小姐,可万万没有想到还有枪。
黑市鱼龙混杂,眼前这人居然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找到自己,实在可怕。
“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既能找过来,会被你的话的骗到。”
“啪——”
“啊——”
随着枪声响起,刘医生也吓得大叫一声。
刘医生吓得两股颤颤。
“我说,我说。”
“我给那个男的做完手术后,见他们没有屋子住,就带她们去我的旧房子了。我现在带你们去。”
“什么?他们住在一起。”
惊讶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压不住的怒气。
“走。”
刘医生被张副官提着在前面带路。
一身黑色大氅的裴寒怒气冲冲的走在后面。
他走步极快,像风一样,大氅被寒风吹的往后飘。
“就是这了。”
裴寒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这样一个比清风公馆的茅房还要破旧一百倍的地方,就是她打晕自己也要住的地方。
打开门,里面的环境一如裴寒预料的一样,不是人可以住的地方。
姜棠没有在里面,只有躺在床上昏迷的姜泽扬。
“人呢?”
“大爷,这我可不知道,昨天我带他们来,就走了。”
裴寒四处走动,打量起昨天姜棠住的地方。
看到只有一张床,他们昨夜一起睡了,一想到这个滔天的怒意从心中涌了上来。
气得他踹了姜泽扬一脚。
不过,姜泽扬正在昏睡中,倒是没有把他踹醒。
裴寒越看越生气,后面干脆不看了。
他坐在里面,静静的等着姜棠回来。
没多久,辛苦一天的姜棠回到家,打开门看到裴寒坐在屋子的中间,两边也站着不少人。
“啊——”
看到他,姜棠第一反应就是想跑。
裴寒像掐着小猫一样掐着她的后颈。
“姜棠棠,你好得很,敢打我。”
“手伸出来。我要狠狠打你。”
“督军,棠棠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快点。”
姜棠瘪着嘴巴,委屈巴巴的将小手伸了出去。
“你打吧。”
裴寒来的时候就想着要狠狠的收拾女孩一顿,举起的手,在看到女孩红肿,划伤的手后,心里一痛。
“你手怎么回事。”
“不要你管,你要打就打。”
裴寒压着怒气,“好好回话。”
姜棠干了一天的活,老板娘给的馒头她想尽快带回来给阿奴哥哥吃,她又累又饿。
现在还被凶了。
之前一直坚强着的,委屈上来了怎么压都压不住。
“我的手都那么痛了,你还要凶我。”
“你凶我。”
“呜呜。”
姜棠像开了闸的水库,眼泪流个不停。
“别哭了。”
裴寒抱着女孩在怀里哄着。
这是他快养了八年的小姑娘,平常都是娇生惯养的,洗手、洗澡的水都是从城外的庄子运进来的新鲜牛奶。
好不容易养得一双手跟玉似的,现在才一天不见,就被她糟蹋成这样。
裴寒又是生气又是心痛。
但他又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罢了,谁让这是他养的小姑娘呢。
裴寒让张副官立刻去买药。
“手拿来。”
“啊,好痛。”
“活该,谁让你不乖的。”
他凶巴巴的。
但手下的动作却犹为轻慢。
姜棠的嘴巴瘪得跟小鸭子一样。
“这个力道还痛吗?”
女孩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这样呢,不痛了。”
乳白色的药膏涂在手上,凉凉的,冰冰的,手上干裂得刺痛的感觉被代替了。
姜棠舒服的眯起了眼,在裴寒的腿上晃起了小短腿。
其实姜棠并不算矮,她将近一米七,但在一米九多的裴寒怀里就跟人形手办一样。
他的腿极长,姜棠坐在他的膝上,脚距离地下还有很大一截。
涂好药了。
“站好。”
裴寒命令道。
姜棠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站好了。
“你昨晚跟野男人睡了。”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进来。”
“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哪里还有刚才一点的轻柔,面对外人他一向冷漠,唯一的一点温情都给了姜棠。
“督军,大小姐饿晕了过去,要给她吃得吗?”
“不给,请医生。”
“是。”
姜棠微微诧异,裴婷婷被饿晕了,是因为她吗?
“还有事吗?”
“牢里的其他人怎么处理啊。”
抓了半个云城的公子小姐们进牢里,现在公馆门坎都被公子小姐们的家人们踏平了。
“你去把他们都提过来。”
裴寒转头。
“宝宝,等你喝完粥,寒哥哥给你报仇。”
欺负了他家宝宝的人,没有一个可以逃得掉。
“嗯。”
看着女孩乖乖巧巧,裴寒的心一片柔软。
“真乖。”
公馆,大厅。
裴寒抱着姜棠坐在主位上。
下位跪着一排排的人。
有些是姜棠有印象的同学,有些则没有怎么见过。
裴寒搂着女孩在怀中,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摸着她的柔软的头发。
面对姜棠迷惑的目光。
解释道。“棠棠这些都是在学校里欺负过你的人,我把他们都捉过来了,给你报仇。”
姜棠震憾的檀口微启。
这里密密麻麻跪着少说也有四五十人,裴寒是把半个云城跟她年纪相仿的少爷,小姐都弄过来了。
这里的人小的有富商的儿子,大到有师长的女儿。
姜棠很震憾,裴寒居然会为她兴师动众到这个地步。
温温柔柔的搂着男人的脖子。
“督军,不用为我做到这样的。”
软糯的声音带着些感动。
姜棠知道他的难处,他作为督军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要平衡云城的势力,今天为了一个小小的她,处理这些人,不知暗地里要得罪多少人。
“乖宝,我出生入死就是为了护我的爱人,今天连处罚这些人都不行,我这督军做得还有什么意思。”
“督军。”
姜棠的琉璃眸眨起了湿润,那是感动的泪水。
饱满的唇部微微撅起,亲在了裴寒的干燥的薄唇上。
“宝宝。”
裴寒震惊得眉心直跳,这还是棠棠宝宝,第一次主动亲他的嘴巴。
心情激动的裴寒加深了这个吻。
吻得女孩泪水涟涟。
“宝宝先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处置完这些人,等你的完全好了,我再好好的宠爱你。”
“我、没有。”
女孩娇弱无力的样又惹得裴寒亲了几口。
“宝宝,你说要怎么惩罚他们。”
其他跪着的人瑟瑟发抖中,谁能想到,看起来平平无奇,衣物,学习用具用最平凡的人,她竟然是华南四省裴寒,裴督军的女人。
她们要是早知道绝对不敢,欺负,孤立她。
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只能求饶。
一个眼熟的女孩连连磕头,“姜棠,不,姜小姐,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欺负别人了。”
姜棠记得她,她是坐在自己后桌的女孩,总喜欢在自己在自己椅子上倒水,撕她的各种书等。
“宝宝,想好怎么惩罚她了吗?”
姜棠摇了摇头。
她从来没有说过脏话,连打人方式也只知道几种,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好。
“那我给宝宝出个主意怎么样。”
“好。”
“拉下去打三十鞭。”
女孩心善,还得自己来,要不可便宜了她。
军中有专门找行刑的人,这种鞭刑看起来普通,但打下去外面的肉好好的,里面的肉则烂了。
一个又一个,将这些欺负过姜棠的人都收拾了一遍,相信今天的一幕他们毕生难忘,往后再以强欺弱,都得掂量一下。
哇——
此话一出,同学们的眼睛都亮了,特别是那些被姜棠损过的同学。
“看,有人小气,但还是有大气的人的。”
人群中有人小声吐槽。
哇,好一朵圣世白莲花。
上次明月姐就跟她说过,让她小心柳嫣然,说白莲花的杀伤力很大,当时她还不明白什么是白莲花呢。
现在是明了,果然杀伤力很大。
她现在觉得心里闷着闷着,都又说不出她什么不好的来。
“刘红梅同学我拿我的吧,把姜同学的还给她。”
“柳同学人也太好了吧。”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善良的人。”
“跟某些人比,某些人差远了。”
柳嫣然嘴边的笑更加柔和了。
“谢谢……”
刘红梅想伸出来的手,突然缩了回去,轻动的面神变得坚定。
柳嫣然一闪而过的狠戾也被一直观察她们的姜棠捕捉到了。
姜棠心里嘲讽起柳嫣然,还以为她有多大方呢,结果是又想要好名声又舍不得。
“谢谢嫣然同学,不行,姜棠你太没善心了,今天我就只要她的。”
“你还不还给我。”
“不还,损了也不给你。”
刘红梅举起请帖双手就要开撕……
“不还,撕了也不还给你。”
刘红梅举起请帖双手就要开撕。
哗啦啦——
一阵纸碎声,姜棠的请帖被撕碎了!
撕碎了还不够,刘红梅还把纸碎扔到一边的小水洼里。
发生得太快,姜棠没有来得及阻止。
“刘红梅你有病呀。”
她得意的看着姜棠 ,似在说她得不到的,毁了也不会给姜棠的。
这请帖十分珍贵,大家都没有想到刘红梅突然做出这样的事。
现场一片安静。
“东西现在是没有了,我去不了,你也别想去。”
姜棠被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太过分了。
“刘红梅你怎么可以那么过分。”
江老师经过,姜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并询问还有没有其他方式补救。
“姜棠同学十分抱歉,这帖子很珍贵,没有多余的了。”
“不过鉴于刘红梅同学的恶劣,学校会警告处分,我也会跟其他领导商量,刘同学你极有可能拿不到学位证。”
正常毕业的有学位证,毕业证,如果拿不到学位证就相当于大学白读了,外面是不会承认她的学历了。
刘红梅没想闹这么大。
她一张刚才的得意“老师,姜棠我知道错了,我给你道歉,你能不能不追究我。”
她惶恐的眼神在姜棠,柳嫣然之间转。
正在她在开口时。
柳嫣然开口道。
“江老师这个处罚是不是太严重了,我看刘同学也知道错,能不能只警告不扣她的学位证呢。”
“对,我知道错了。”
“求求你们原谅我。”
她跪在地上抬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姜棠。
“姜棠同学你觉得呢,学校是充分尊重你的个人意愿的。”
江老师道。
“要不就原谅她吧,如果被她父亲知道,她父亲一定不会让她再继续读下去了。”
小小的声音不知道从那个人的嘴里冒出来的。
“是呀,求求你的了姜同学,我阿爸如果知道了一定不会再让我上学的。”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样子,看起来好不可怜,而居高临下的自己活像什么大坏蛋。
姜棠都快要被气笑了。
这是谁弱谁有理吗?
她这是又被道德绑架上了。
“想让我原谅她也不是不可以。”
“谢谢姜同学。”
“等等,刘同学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柳同学不是善良,可亲,愿意帮助同学们的一位好同学吗?刚才还让我愿意刘同学,想必她也愿意帮助你一次。只要她把她的请帖让给我,我就不追究这件事了。”
外面行刑的惨叫声,一直萦绕在这些即将接受惩罚的人身上。
甚至有些心理素质低的,晕死了过去。
一个接着一个,外面的打完,就拖下一个过去打。
欺辱过姜棠的一个都没有放过。
处理完他们就到王滨了。
“拉上来。”
一身烂泥的王滨。
前天见的时候他还嚣张得不可一世,不过短短两天,他大变样了。
姜棠很惊讶。
他爬着过来。
“姜棠同学,我知道错了,督军我知道错了,求你赐我一死吧。”
短短两天,王滨像是过了两辈子,牢里的所有刑具他都用过了,每当他受不住晕死过去,他们又会把自己弄醒。
怕死的王滨从来没有觉得死亡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
“宝宝,看到了没有,我为你报仇了,所有欺负过你的人他们都会得到惩罚。”
“你不会害怕了。我一直都在。”
“督军。”
姜棠激动感动的紧紧抱着他。
“原来你都知道呀。”
这两天,经过此事的姜棠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了,连伤口也在逐渐愈合,但夜晚里,姜棠总会被噩梦惊醒。
梦里光怪陆离,欺负过她的人,变幻为妖怪,殴打她,欺辱她,甚至还有更过分的。
“谢谢你,谢谢你寒哥哥。”
姜棠都能明白,寒哥哥是知道这事已经是她的心结了,今天是惩罚他们同时也是为自己解结。
“你以后不用害怕了。”
可爱,灵动的小鹿眼泛红,连鼻头也哭得红红的。
连哭声都像刚出生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又羸弱。
惹人怜极了。
“宝宝,宝宝,我爱你。”
纤细,修长的脖子不好意思的低垂,
裴寒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还有好红得可以滴血耳朵。
被诱惑的裴寒鬼使神差的吻上了可爱的,小巧,白净的耳垂。
“唔~不。”
那是姜棠的敏感点,受不住的她,溢出了声。
娇软无力的手推搡着结实的胸膛。
“别,有人看着。”
裴寒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王滨不知什么时候被压了下去。
至于他的后半生则是与刀疤熊一样生不如死。
姜棠遭此一劫。
身子弱了很多。
坐不到两个小时,她就累得打着了哈欠。
“宝宝,困了吗?”
“再等一会,还有最后一个人。”
“嗯,寒哥哥还有吗?不都完了吗?”
“张副官带小姐上来。”
“你们放开我,我要告诉我阿姆,让她狠狠的惩罚你们。”
裴婷婷被饿了三天三夜,中途还饿晕了一次。
但嘴还是那么硬,即使还剩一点力量,嘴巴就没有停过。
“大哥,你凭什么罚我。”
裴婷婷呜呜咽的哭了。
“凭你以势欺人。”
“那又不是我指使的,凭什么罚我。”
裴婷婷觉得自己冤死了。
“跪下来。”
“我不跪。”裴婷婷嘴硬道。
“不跪是吧,来人来家犯。”
“我跪,我跪行了吧。”
裴家的家法,实在让人恐惧,裴婷婷没有被罚过,但她二哥被罚得可不少,打完半年都下不来床。
刚才还嘴硬过石头的裴婷婷,一秒也没有犹豫。
跪了下来。
“宝宝,你想怎么罚她。”
姜棠没有想到,裴寒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那可是他唯一的妹妹。
“我已经让罚了她三天三夜不吃饭了,再罚她半年不出门可以吗?”
“她是我妹妹,我确实不能动手打别人一样动手打她。可以吗?”
“哥,那你还不如打我一顿呢。”
裴婷婷自小跳脱,一天不出门就难受,半年不出门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
姜棠也知道这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督军不好了,小夫人不见了 。”
小兵跪在冷硬的地板上瑟瑟发抖。
“怎么不见的。”
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传来。
绿色小兵缓缓抬头,看到了眼前气势如虎的男人。
他身姿笔挺,目光如炬,一身德式军装更令人生畏。
他便是华东四省的军阀,裴寒。四省的老百姓无一不惧其,其他省的人听到他的威名也会心生寒意。
“督军,我、我不知道,小夫人说要去洋行看新来的洋装,让我在门外等,然后她就不见了。”
在裴寒强大的威压下,小兵颤颤巍巍回道。
“砰——”
一声巨响瓷器茶杯砸向小兵。
“下去受罚。”
“是。”
小兵轻吐了口气,裴督军是出了名的严苛,事情没有办好容易受罚,但也有一个好处是军纪严明,相比其他军队更容易升官, 士兵们对其又敬又爱。
“张副官封锁云城各处交通,备车,我要亲自去找她。”
“督军可是等下你还跟其他师长约好了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
“改期。”
一件军绿色大氅展开,落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裴寒步步生风,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可见他的急切。
“哒哒哒——”
黑色长筒靴踏在地板上冷硬急促的声音,象征着他隐忍的怒气。
码头上。
身穿蓝色上衣,下身黑色长裙的女子正在着急等船。
来往的路人,搬货的码头工人无不好奇的看向她。
实在是该女子长相过美,与周围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
像一朵陷入淤泥的莲花,干净而独立,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这人就是姜棠,此刻的她内心极为不安,她难得甩开了他们,一旦裴寒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立刻找过来的。
裴寒的逞控欲极强,连她什么时候喝水,上茅房都要管,姜棠忍了很久,终于忍无可忍,鼓起勇气逃走。
她有一好友在隔壁的江城,她想过去投靠她。
就在姜棠胆战心惊时,一道声音响起。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姜棠看向来人,惊讶道:“阿奴哥哥。”
“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女孩干干净净的站在肮乱的码头上,周围的人离她越来越近,可她沉入自己的脑海里,丝毫没有发现,如果不是姜泽扬的一声,她可能就陷入了危险中。
围着她的人们散去。
姜泽扬在看她的时候,姜棠也在回视他。
大冷天,男人一身衣不遮体的粗衣,脚下的布鞋露出了一个脚趾头。
姜棠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落魄。
“小姐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我、我。”
姜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姜泽扬看到她手上提着的行李,“你这是要离开云城。”
她点了点头。
“我受不了督军了,我必须走。”她气呼呼道。
“我陪你。”
姜泽扬立刻道。
见姜棠踌躇。姜泽扬补充。“我答应姜伯父会一直照顾你的。”
“可是阿奴哥哥,你早就自由身了。”
不再是她的童养夫了。
姜泽扬无父无母,被人牙子卖进姜家,姜父看他长相俊朗,脑子聪明,还得年纪尚小的姜棠喜爱,于是他便成了姜家心照不宣的敖婿。
只等两人长大就成婚,哪曾想姜家家道中落,连小姐姜棠都被人强买了去。
“姜家对我的大恩大德,阿奴不敢忘,阿奴会一直照顾小姐的。”
“而且我早就想离开这里,不如你跟我一起离开。”
姜泽扬说的话不假,因他曾是姜棠的童养夫原故,裴督军一直暗地里打压他,要不然他也不会来码头搬货,之所以一直没离开云城也是因为放心不下姜棠,想远远的看着她长大。
“那好吧。我们一起走。”
姜棠没有出过远门,一个人出门还是怕怕的。
“我帮你拿行李。”
“好。”
行李有点重,勒得她的手都痛了,不用自己拿行李高兴不过了,姜棠高兴的将行李递了过去。
接到消息赶过来的裴寒刚好看到这一幕。
女孩笑脸如花,亲亲密密的主动与男人牵着手。
牵!着!手!
裴寒想到姜棠从来都没有主动牵过他一次。
至于笑脸更是没有!
他头上爆起青筋,分不清是怒气还是酸气。
大吼一声“姜棠。”
声音之大,所有的人都看了过去,包括姜棠。
刚才还一脸高兴的姜棠,脸色迅速变白,琉璃色的瞳孔微微放大,嫩粉色肉嘟嘟的红唇颤抖着。
脑里飘荡着一句话,“快跑,快跑,不能被捉住。”
姜棠迅速转身头都不回,
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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