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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出来的那天全文

li哩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鉴秋被医生下达了死亡通知书。是冬天,A市下了雪,很冷。江鉴秋的身体也越来越冷。我哭晕在他床边。结果没想到,我再次醒来是,回到了2022。我抬头望向窗外,是个晴天,太阳光芒耀眼,照向人间。旧日历安安静静地摆在桌子上,被太阳照到一角,明亮暖黄。封面上的“苏柚”两个字在光照下凹陷下去,像一条时间沟壑。我身处32楼高层,垃圾桶里还有用过的避孕套。我正愣神,金主打电话给我,说:“苏柚,除夕快乐。”我拿着电话,脑子有点不太清醒。我好像是睡了一觉,做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梦。但……我挂断电话,看着那本旧日历上的名字许久,按着记忆里的地址找了过去。我见到了52岁的江鉴秋。我找过去时,他正准备出门,鞋带掉了,正在弯腰系鞋带。我有些不确定脑海里的记忆,站在...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2-20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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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多出来的那天全文》,由网络作家“li哩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鉴秋被医生下达了死亡通知书。是冬天,A市下了雪,很冷。江鉴秋的身体也越来越冷。我哭晕在他床边。结果没想到,我再次醒来是,回到了2022。我抬头望向窗外,是个晴天,太阳光芒耀眼,照向人间。旧日历安安静静地摆在桌子上,被太阳照到一角,明亮暖黄。封面上的“苏柚”两个字在光照下凹陷下去,像一条时间沟壑。我身处32楼高层,垃圾桶里还有用过的避孕套。我正愣神,金主打电话给我,说:“苏柚,除夕快乐。”我拿着电话,脑子有点不太清醒。我好像是睡了一觉,做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梦。但……我挂断电话,看着那本旧日历上的名字许久,按着记忆里的地址找了过去。我见到了52岁的江鉴秋。我找过去时,他正准备出门,鞋带掉了,正在弯腰系鞋带。我有些不确定脑海里的记忆,站在...

《多出来的那天全文》精彩片段




江鉴秋被医生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是冬天,A市下了雪,很冷。

江鉴秋的身体也越来越冷。

我哭晕在他床边。

结果没想到,我再次醒来是,回到了2022。

我抬头望向窗外,是个晴天,太阳光芒耀眼,照向人间。

旧日历安安静静地摆在桌子上,被太阳照到一角,明亮暖黄。

封面上的“苏柚”两个字在光照下凹陷下去,像一条时间沟壑。

我身处32楼高层,垃圾桶里还有用过的避孕套。我正愣神,金主打电话给我,说:“苏柚,除夕快乐。”

我拿着电话,脑子有点不太清醒。我好像是睡了一觉,做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梦。

但……我挂断电话,看着那本旧日历上的名字许久,按着记忆里的地址找了过去。

我见到了52岁的江鉴秋。

我找过去时,他正准备出门,鞋带掉了,正在弯腰系鞋带。

我有些不确定脑海里的记忆,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他系好鞋带,起身的一瞬间,看到了我,眼中有疑惑和惊喜,而后朝我走来。

我声音发颤,问他:“你好……请问你,认识我吗?”

“苏柚。”他抱住我,“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在江鉴秋的记忆中,他死后回到了2022年,与此同时脑子里又多出一段记忆——他年轻时,妹妹死于仙人跳,而后他报案自首,又配合警察端了仙人跳团伙。之后便一直一个人生活,直到现在。

在他失去妹妹,自首报案的这段记忆里,并没有我的出现。

如果没猜错,这段记忆应该是他原本人生轨迹的记忆。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那本日历,我们原来是不会有交集的。

阳光更加盛大,照在草坪上,草尖回射细细碎碎的光。

我查阅了有关我们的人生资料,我们的确从未有过交集。

而那段我们共同拥有的记忆,就像是一个只有我们俩知道的乐园。

我们在那里相遇、相爱、相守。

隔天我们补办了婚礼,去民政局领了证,把在乐园里没有做的事,全都做了个遍。

然后,在正常的时光里,我们相爱了。

这就是我跟江鉴秋离谱的故事。




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无处可去,想了想,索性跟在江鉴秋身后,跟他一块去偷鱼。

少年脊背挺直,皮肤大约是常年暴晒的缘故,有一些黑,路灯不多,街道昏暗。

晚风很轻,捎来少年身上的汗味,不太好闻,但出人意料地有生活气息。

我在冰冷的高楼大厦里待太久了,连厕所都充斥香氛气息,活的迷迷糊糊,今夜这脏兮兮的一趟路,倒让我清醒了一点。

虽然不知道清醒了点什么。

江鉴秋一路七拐八拐,最终停在一间小破宾馆前。

那里已经有四五个人在等着,手拿家伙什,满脸横肉。

看到江鉴秋和男人到后,互相点头一示意,便进了宾馆,其中三个人在二楼停下,敲开了一扇门。

江鉴秋和剩下的去了三楼,也敲开了一扇门。

房间里那女的大概是我同行,身穿蕾丝内衣,妆容艳丽,身段婀娜,在她身上是正在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大腹便便,一看就很有钱。

我又看了看江鉴秋,终于明白他们说的“收网”是什么意思了——便衣警察,抓嫖娼卖淫的。

但下一秒,我看到江鉴秋一行人走进去,把大肚子提溜了起来:“强奸未成年,你是不是想吃牢饭!”

大肚子瞬间惊慌失措:“什么未成年,她不是二十二了吗?”

“她才17岁!”江鉴秋把一张身份证摔到大肚子面前,随手泄愤地砸了桌子上的水杯。

他发起火来有些恐怖,身上的肌肉绷直,看起来壮了好几个度,加上表情凶恶,让人害怕。

男人哆哆嗦嗦请求原谅。

江鉴秋熟练地摆出那一套措辞,最终双方以八千块巨额协商成功。

直到看见他们躲在角落分钱,我才后知后觉,这群人是个屁的便衣警察,他们是玩仙人跳的。

确认这个信息,一股无名火瞬间涌上我的大脑,我抄起他们放在一旁的木棍,走到中间,一把夺过那些钱,撕了个粉碎。

漫天都是人民币。

像一场大雨。

江鉴秋和其余几个人愣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骂骂咧咧,一把将我推到在地。

漫天的拳头也紧跟着落到我身上,我手中的木棍在混乱中被人夺走,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四面八方传来。

我冷笑:“如果你们不收手,我就去警局揭发你们。”

这句话惹怒了他们,身上的拳头更重更急。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衣服被扯碎。

人群里忽然有人提议:“妞挺正的,不如玩两把。”

几人对视两眼,齐齐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就在我以为今晚避无可免一场折磨时,江鉴秋走到人群里,看向那个络腮胡男人:“叔,别闹大了,耽误事,后面还有一票大的要干。”

络腮胡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得失,而后带着人走了。

走到巷子口又转回来,踹了我一脚。




我不知道穿越回去的时间是随机的还是有某种规律,此刻也已经来不及思考,匆忙将案件的重要信息点记下来,而后撕掉11月31日的日历纸。

这一次晃动得比前几次更厉害。

眩晕停止后,我扶着墙呕吐出来。

耳朵里窸窸窣窣一片响声,我呕吐许久,忽然听见一阵用力的尖叫。

循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发现屋子里挤了许多人。

母亲躺在床上,额上遍布密密麻麻的汗珠,小腹隆得很高。

接生婆在一旁叫她用力。

1997年,国家贫富还不均衡。我们生活的地方条件落后,许多人还是选择自己在家中生小孩,没条件去医院。

我想起我的出生时间,1997年2月28,凌晨一点零五分。

而江鉴秋被杀的时间是1997年2月28日,下午一点零五分。

我还有十二个小时!

虽然有些担心母亲的情况,但记忆里母亲生我很顺利,于是我匆匆看了一眼,便从人群后方绕了出去。

救江鉴秋要紧。

我查到的资料里显示,江鉴秋此刻在A市望江区一间废弃工厂里,离这儿不远,要是在2022年,地铁几分钟就能到。

但现在交通不算发达,又是半夜,我只能顺路扛一辆自行车蹬。

十公里的路,由于天黑和没有导航的原因,我疯狂骑了近一个小时才到。

看见那间废弃工厂时,我松了一大口气。

里面果然隐隐有亮光,大门没关紧,不时有人影晃过。

来之前我抽空用公共电话报了警,警察应该不久就能赶到。

此时我应该在外面等着,避免进去之后让事情变得更糟,也增大警察来之后的救援难度。

我也的确在外面等着。

但很快,里面传来棍棒砸在肉体上的声音,以及江鉴秋隐忍的闷哼,我听得心脏都绞在了一起。

我不可遏制地想起那些新闻,之后的时间里,他会依次被针扎、刀剔骨……想起那些他受到的非人折磨,我几乎崩溃。

“啊——”

工厂里忽然破防地传出江鉴秋的尖叫。

脑子里有根绷紧的弦一下子断开,我再也忍不住,骑着车破门而入,越过大片的人,挡在江鉴秋面前。

情况比我想象的更加残忍。

江鉴秋被五花大绑着,两条腿跪在地上,膝盖处绑着一块订满钉子的木板,血把钉子染得通红,满屋子都是铁锈般的血腥味。

而他的腹部,被人从刀划了许多细长的口子,上面涂了一些糖水,引来许多蚂蚁啃噬。

“江鉴秋!”我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想伸手抱住他,却无从下手。

他浑身都是伤。

眼泪汹涌而出。

我小心地伸手抚摸他的脑袋,俯身贴紧他耳朵:“别怕,你一定要坚持住,我报警了。”

“你怎么来了。”他蹙眉,看向大门的方向,“你别多管闲事,赶紧走。”

“来都来了,走什么。”身后坐在太师椅上一直没发话的男人忽然开口,笑意吟吟地看着我,“我这个人热情好客,来了就都是朋友,一起玩嘛。”

“司爷。”江鉴秋道,“我跟她不认识,不过是个去我家偷了两次东西的贼,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无关的人。”

“偷了两次东西的小贼?”司爷眯着眼打量我,“现在这贼兴趣爱好真广啊,大半夜不睡觉,来这荒郊野岭夜骑。”

“江鉴秋。我是没读过书,但不代表我傻啊,你不能拿你司爷我当猪骗吧!”司爷说着,脸上笑意一收,手里一直把玩着转圈的小刀嗖地一下冲江鉴秋扎来。

我来不及思考最优解决办法,只能本能地用身体最扛揍的地方挡。

屁股上一针刺痛险些要了我老命。

“你们两个,用钢丝把他腹部的伤口缝上。”司爷面如阎王,冷漠地从太师椅上起来,招呼身边的两个手下,而后又看向我被刀扎了的屁股,“这个女贼嘛……嘿,屁股还挺翘,把她衣服给我扒了。”

“你们敢!”

江鉴秋挣扎着起身,膝盖上绑着的钉子随着他的动作更深地扎进血肉里。

我仿佛听到肉被撕裂的声音。

江鉴秋将我护在身后,怒视着靠近的两个男人。

都这样了……我一咬牙,拔出屁股上的刀,冲江鉴秋扬了扬下巴:“干吧!”

而后一刀扎向来人的大腿。

刀子扎进人体里是有阻力的,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刀子扎过人肉的速度,以及颗粒感,那种感觉让我头皮一麻,手里的刀也吓掉。

这……算自卫吗?

不待我搜索出结果,被我扎了一刀的人也疯狂起来,拔出刀子朝我扎来。

江鉴秋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随手拿过周围的工具跟那人打起来。

一场混战。

疯狂得极不真实。

最后司爷一方还是将我和江鉴秋制服,双双压在地上。

我腰上被刺了一刀,鲜血不断流逝,生命似乎在慢慢流走。

视线变得昏暗模糊起来。

有点冷。

我开始颤抖,仿佛被人丢进结冰的湖中,不断下沉。

忽然,指尖传来一点温度。紧接着,温暖覆盖上来一大片。

我睁开眼,发现是江鉴秋握住了我的手。

他咬着牙,几乎是命令的口吻:“你给我坚持住。”

“江鉴秋。”我气若游丝,看向他的眼睛,“如果你能活着出去,千万别再做犯法的事了。害人又害己。”

“嗯。”他眼泪落了满脸。

我眼皮很重,轻轻闭上。

世界在我眼中不断缩小,忽然,江鉴秋的脸不断放大。

在我生命即将流失殆尽的那一刻,他挣脱身后的人,不顾一切地奔向我,吻住我。

我诈尸一样,双眼猛地睁大:“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图谋不轨的?!”

江鉴秋死死地抱紧我:“从你骑着自行车闯进这间废弃工厂的那一刻。”

哦……明白了,英雄救美综合征。

“警察,不许动!”

我还想跟江鉴秋说道说道,改革开放了,不用搞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那一套时,门口的警察破门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队人将我和江鉴秋移往安全地带,一队人控制住司爷一群人。

见到这群身穿制服的人,我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我叫苏柚,今年24岁,嫁给了一个52岁的男人。

我们从民政局领完证出来的时候,被人拍下视频发到了网上,引起一阵热议。

其中评论点赞最高的是——“这男的一看就亿表人才!”

他真没什么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纳税人。

紧随其后的是——“这老头救过她的命吗?”

反了,在只属于我们俩的记忆里,我救过他的命。

更多的是——“抽了一宿烟也没想通,我到底输在哪里!”的评论。

我其实挺理解网友们此刻的心情的,江鉴秋甚至比我爸还大一岁,而我又漂亮动人,就算是为了钱,我和52岁的江鉴秋结婚,看着也多少是有点离谱的。

事实上,我跟他的故事,从头到尾都很离谱。

……

一年前,我还是一个职业情妇。

年三十的前一晚,金主忽然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我今天能在你这儿过夜吗?”

当时我脑袋里就只剩下一个疑问,他脑袋是不是让门给挤了?

我拧眉朝床上看去,金主半倚在床头,说话时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触碰到我的眼神后躲闪了两下,低头大口大口的吸烟。

房间里充斥着烟雾,难闻至极。

我拢了拢身上的浴巾,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到他怀里,不是很有耐心:“回去吧,我们的包养协议到此为止。”

做情妇这些年,我没什么讲究,只有一点,不留人过夜。

协议里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一旦有人过界就一拍两散。

但总有人想违规,证明自己在一个漂亮女人心中有不同地位。

送走金主后,我没了睡意。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明天就是除夕,团圆的日子。

我不喜欢这个日子,因为我已经没有人可以团圆,除非我死了,那我们一家就在地下团圆了。

可是……我垂头看向车水马龙的街道,这里是32楼,下面霓虹闪烁,车和人小的像一群蚂蚁,从这儿摔下去一定疼得要死。

我很怕疼,所以一直苟活着。

凌晨一点,月色很淡,窗台上摆满了烟头。

最后一根烟抽完,我转身,准备去睡觉。

转身的一瞬间,有一束光亮擦肩而过,伴随着一阵响声,光亮熄灭,桌上有什么东西应声而落。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发现是一本破旧的老日历。

是我元旦那天逛街时随手买来的。

卖家说那本日历是三十年多年前的,很有收藏价值。

我对收藏东西不感兴趣,原打算走开,但转身时看到卖家落寞的神情,心里一咯噔,就买了下来。

三十块钱一本,不过是一顿早餐钱,就当日行一善了吧。

随手买来之后,我放在桌子上,压根没想过看它。

此时日历掉在地上,我才现扉页上写着两个字。

年代太久,字迹有些模糊,但还是能隐约看出来,那两个字是“苏柚”。

我的名字。

这使我来了兴趣,往后翻了起来,但遗憾的是,除了一个名字,没有别的内容了。

而且……这日历制作的有点过于粗糙了。

我看着手中印着“4月3日”的日历纸,眉角忍不住抽搐两下。四月是小月,还没听说过哪个四月有3号。

这种低级错误都能犯,而且对外售卖,看来那个年代消费者权益一定不完善。

这日历搁现在发行,得赔破产。

我摇头感叹,顺手将那一页撕下来,揉成一团,准备丢掉。

然而就在日历撕下来的一瞬间,房间里猛地爆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地面也剧烈地抖动起来。

我吓得不轻,忙紧贴墙壁。

晃动持续了几秒,便恢复平稳,我拍着胸脯顺气,直起身子,然后一抬头——

我就看到了江鉴秋。

那时候的江鉴秋还不是老头,而是一个9岁的少年,一身白衬衫,意气风发,手里拿着跟我一样印着4月3日的日历纸,但比我那份要新的多。

江鉴秋比我更震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脸难以置信地抖了抖手里的日历纸,好半天,憋出一句国粹:“艹。”

“这哪儿?”我很懵。

我被晃晕出现幻觉了?这明显不是我的房间,四周光秃秃的,还是木板房。

江鉴秋很无语:“我家啊。”

我:“……”

我还准备继续问,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压着嗓子的声音:“小江,走了,上一批都搞完了,该撒新网了。”

“哦,来了!”江鉴秋把日历丢到垃圾桶里,看了我好几眼,最终把我拉出门,“你长得挺漂亮的,怎么也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我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别白费心思了。”

……这是把我当成小偷了?

不是,我一身名牌,怎么可能是小偷。

这人瞎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挣脱他的手。

他也无暇顾及我,仔细把门窗锁好,又跑去把所剩无几的几块钱装在兜里,就跟着另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走了。

应该是忙着去“撒网”。

那就是我跟江鉴秋第一次见面,我看了他房间的日历,上面印着989年。

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很短,江鉴秋前脚离开,我转身朝相反方向溜达,刚走没几百米,又回到了2022年。




然而再次醒来时,我没有回到2022年,而是留在了199年。

我了解到,三妹死后,江鉴秋也没什么牵挂和顾及了,于是便联系了警察,他做内应,故意去找司爷说要退出,让他把组织的人都聚在一起——为给组织人员杀鸡儆猴,一旦有人要退出,他都会聚集人员,给他们看退出的下场。

但他依旧被判了刑,不过因为涉及不深,并且有主动自首协助警方办案等一系列因素,成功申请了保释。

江鉴秋找了份修车的工作,然后开始猛烈地追求我。

我没心思谈恋爱,2022年我是个情妇,见多了男人三心二意的样子,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重要的是,我得找到回去的办法啊!

我不能就这么活在199吧!这儿连起码的4G都没有!我可待不下去。

我找到了江鉴秋手里的那本日历,但把一整本都撕完了,四周的空间也没任何变化。

江鉴秋满地捡日历纸:“你别撕啊,你不是说未来你是通过这个才回到现在遇见我的吗,这东西可不能坏啊。”

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找到第一页,拿出笔,端端正正地写上了“苏柚”两个字。

我瞥了他一眼,嘟囔:“我要回去。”

江鉴秋问:“这里不好吗?”

“不好。”

“为什么?”

“这儿没有4G网,也没有5G网。”

“那是什么?”

“网络啊,现在的通讯是2G,只能打电话。”

“那我帮你做4G。”他说,“你留在这里。”

然后江鉴秋就辞了修车的工作,开始自学信息技术,去通讯公司面试。

一眨眼十年过去。

我用上了4G,北京夏季奥运会马上也马上要开始了。

我还是没回去,甚至看着另一个我越长越大,跟现在的我越来越像。

我看着越来越熟悉的城市和人,神经经常错乱,分不清今夕何夕,像患上老年痴呆症一般。

江鉴秋在通讯公司工作表现良好,升职加薪,买了房子,又买了车,算得上是小有所成,四周有意给他说媒的人不少,但都被他拒绝了。

他成熟了很多,不再像从前那样总是把爱挂在嘴边。而是静静地陪着我,带我四周旅游,替我找心理医生梳理我脑子里错乱的时空。

转瞬又是好多年过去。

我从1989年一分一秒走到了2022年。

我慢慢接受了这场离奇的遭遇,一点一点往前走。也渐渐习惯了江鉴秋在我身边。

我们同居了。

江鉴秋做饭很好吃。

我们在一起生活着,直到2042年,江鉴秋2岁,病逝。

他死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他眼睛里满是不舍,粗粝的手摩挲着我同样苍老的脸,说:“我有点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他。

他陪我徐徐前行,照顾我,爱护我,一辈子未娶妻,无名无分地跟着我生活。漫长的岁月里,我不知道是哪一刻爱上了他。

“江鉴秋。”我扑倒在他怀里,“你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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