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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秋似霜寒难再念(楚莫江离然)

爆珍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连接下来两日,江离然也没有出门,一直在陪她,直到庆典当日。“楚楚,这是我们的第三百年,我们还会有无数个庆典的。”江离然显然很高兴,眉宇都带着喜色,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是吗…”楚莫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传音锲而不舍的传过来,他想当做听不见,可那头的声音越来越过分,让他的呼吸不禁沉重几分,脑海中想象出此时那头的场景。江离然喉咙干涩,把准备好的话忘得干干净净,握住楚莫一只手。“楚楚,抱歉…突然有点事。”看啊,即便是在他们的庆典上,江离然也不能坚定地选择自己。楚莫没有一点意外,反而笑着抓紧江离然的那只手,指甲重重地嵌进去。“江离然,你还记得,我们成婚的那一日,我说过的话吗?”她已经很久没这样叫过他的名字了。“我说,我们可以分开,但一定要大大...

主角:楚莫江离然   更新:2024-12-17 1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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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莫江离然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秋似霜寒难再念(楚莫江离然)》,由网络作家“爆珍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连接下来两日,江离然也没有出门,一直在陪她,直到庆典当日。“楚楚,这是我们的第三百年,我们还会有无数个庆典的。”江离然显然很高兴,眉宇都带着喜色,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是吗…”楚莫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传音锲而不舍的传过来,他想当做听不见,可那头的声音越来越过分,让他的呼吸不禁沉重几分,脑海中想象出此时那头的场景。江离然喉咙干涩,把准备好的话忘得干干净净,握住楚莫一只手。“楚楚,抱歉…突然有点事。”看啊,即便是在他们的庆典上,江离然也不能坚定地选择自己。楚莫没有一点意外,反而笑着抓紧江离然的那只手,指甲重重地嵌进去。“江离然,你还记得,我们成婚的那一日,我说过的话吗?”她已经很久没这样叫过他的名字了。“我说,我们可以分开,但一定要大大...

《小说秋似霜寒难再念(楚莫江离然)》精彩片段




连接下来两日,江离然也没有出门,一直在陪她,直到庆典当日。

“楚楚,这是我们的第三百年,我们还会有无数个庆典的。”江离然显然很高兴,眉宇都带着喜色,激动地抓住她的手。

“是吗…”楚莫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

传音锲而不舍的传过来,他想当做听不见,可那头的声音越来越过分,让他的呼吸不禁沉重几分,脑海中想象出此时那头的场景。

江离然喉咙干涩,把准备好的话忘得干干净净,握住楚莫一只手。

“楚楚,抱歉…突然有点事。”

看啊,即便是在他们的庆典上,江离然也不能坚定地选择自己。

楚莫没有一点意外,反而笑着抓紧江离然的那只手,指甲重重地嵌进去。

“江离然,你还记得,我们成婚的那一日,我说过的话吗?”

她已经很久没这样叫过他的名字了。

“我说,我们可以分开,但一定要大大方方的分道扬镳,不留遗憾。如果你骗我,那我们便此生不复相见。”

她笑着,却像是要哭了。

江离然沉默良久,牵起楚莫过于用力的手,落吻在她的手指上,嘴唇颤抖。

“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我那么爱你,楚楚…我们不会分开的。”

有时候,谎话说得太多,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楚莫看着他,莫名就笑出了眼泪。

“你走吧,不是还有事。”她语气轻松,声音平静,眼眸静静地倒映出此刻的江离然。

他不敢走了,在楚莫这样的目光下,无端的恐惧席卷而来,要将他淹没,他害怕自己一走,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楚楚…”江离然想要留下来,但楚莫的手已经从他的掌心里抽走,一丝温度也没有留下来。他的嘴唇张了张,又合上,只因为顾菲在传音中撒着娇叫他哥哥。

今天是他和楚莫的庆典,他们的三百年,楚莫很高兴,不会有事的。江离然这样告诉自己,又放下了心,已经三百年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呢?他的楚楚就在这里。

“我会很快回来的,等我宝宝。”他亲了亲楚莫的额头,穿着那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离去。

楚莫浅浅地勾着嘴角,没有挽留的话,她拿出传音镜,上面还有着顾菲的消息。

就算今天是你们的庆典又怎么样,魔尊大人还是会过来陪我的!你就一个人孤独的享受别人的祝福吧。

知趣点把王后的位置让出来。

楚莫第一次回复她:好啊,送给你。

她笑着,拿起桌上的酒杯,对着台下宾客举起。

“祝魔尊大人和王后,白头偕老,永生相伴!”众人热情的祝福。

楚莫大笑,将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进喉咙里,刺痛不已。

这是欺天阁提供的毒酒,会造成假死的现象,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能察觉出来,但逆天而为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炙热的灼烧感附着在她的体内,每一次呼吸都好似被锋利的刀片划过,楚莫用力地咽下嘴里的酒,下一秒,黑色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流出,她惨白一笑,停滞呼吸,闭着眼倒在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

声响之大,震惊了所有人,他们纷纷看向声音的源头,最高主位上那奢华的王后不言不语,毫无生机,血液一点点漫出来,让那身喜服红得似火般刺目。

庆典之上,顿时鸦雀无声。随后,场面大乱,尖叫哄闹不止,竟有人谋害王后!

楚莫的死,像在水池中扔下一块石子,伴随魔尊联系不上的消息,涟漪越泛越宽,不少人都逃离了庆典的现场,欺天阁也趁机掉包了楚莫的尸体,将她接到一处洞天内。

“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人注意到你是假死,我们施法隐藏了你的生机,就算是最厉害的卜算子,也算不出你的情况。”

“不过只要楚莫存在,就有被发现的可能,我们给你准备了新的身份,往后,不会再有人能找到你。”

楚莫点点头,虽是假死脱身,但刚才的痛她一辈子都会记得,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身上那身喜服被换在了尸体上,现在一身素衫,看不出半分王后的意气。

“我的传音镜还在现场吧,那个不能弄丢了,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楚莫交代完所有的事,确认欺天阁准备得一切妥当,才离开那处不为人知的洞天。

外面太阳很大,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楚莫突然想起,自己已有许久没有走出来,好好晒一晒太阳了。




温言慢悠悠地喝了好几口茶,还用扇子挡住半张脸,才让自己笑得不是那么明显。

“恭喜你了,名副其实的魔尊大人。”

虽然有消息传出来,但怎么都不如亲眼见到来得安心。

陆衡叹了一口气,姿势随意,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不过还是给他跑了,只剩一口气,结果看到那个冒牌货走了,拼死也要追上去。魔界的事太多,没空去管江离然了。”

新旧魔尊交替是大事,之前江离然用过的人都要再筛一遍,陆衡刚坐上魔尊的位置,想必魔界之中还有不少人不服,觉得他是趁乱上位,他要好好敲打一番才行。

不过最棘手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之后再怎么折腾,都不会掀起大的风浪了。

温言给陆衡算了一卦,确实如此。他没再待在魔界,而是把相关的事告诉景安后,就打算回凡间。

离开这么久,他想景安了。

凡间,时隔一个月,温言再次见到了景安。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相顾无言,无声地传达自己的思念之情。

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对视着微笑,眼中全是眷念。

“我回来了,景安。”

“嗯,欢迎回来,温言。”

他们的手牵到一起,慢慢地往回走。凡间的岁月过得很慢,每分每秒都有着独特的意义,每一天也都是新的一天,在这里,他们可以静静地欣赏沿路的风景,不必跑得太匆忙。

两个人向小茶馆走去,没发现身后跟了个小尾巴,用留影石记录下了这一切。

“魔尊大人,如您所料,温言确实知道楚莫的行踪。”

“不用打扰他们,回来吧。”陆衡懒懒地说。

作为江离然之前的手下,庆典那日,他是亲眼看见楚莫毒发身亡,后来又火葬烧成灰烬。所有人都相信楚莫是真的死了,包括他自己,但有时也只要一点点疑问,就能让人怀疑其真假。

就好像温言的出现。

温家向来隐世不出,不在乎钱财或权利,温言这段时间却总是打探一些江离然的消息,要么是江离然还能东山再起,要么是江离然身边的人有他在乎的。现在一切了然,该做最后的收尾了。

陆衡看着侍从传过来的留影石画面,里面的楚莫衣着朴素,但脸上的笑容真切,温言也像个平凡的普通人,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拥抱。

他想起宴会那日,询问其联姻的事,温言温柔笑着,说心有所属。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替那两位新人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就当做是利用温言的报酬了。

陆衡眸色一冷,勾起笑容,唤来侍从。

“去找江离然,告诉他楚莫没死,把这个给他看。”当魔尊,最重要的就是斩草除根,他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一丝风险。

另一边,景安正津津有味地听温言讲魔界一些趣事。

她泡了前两日才采的新茶,茶香清新,小茶馆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温言的声音不急不缓,像是流水,令人既安心又陶醉。

突然,他停下来,捏着茶杯的手一顿,轻轻放下,眼神凝重,有人给他传音。

“景安,他知道了,你还活着。”

即便没有明说,景安也知道那个他是谁。她心里一沉,皱起眉,无意识地把手攥紧。

“但是没关系,他来不了的。”温言握住她的手,一点点卸下力度,将自己的手指插进指缝里,五指交缠着握紧,一如往常那样轻笑。

“没有人能来打扰你的,景安。”




等他们看完夜景,从山上下来时,自然是回到了景安的小茶馆内。

她走时没关门,想喝茶的都能自己倒,这里夜不闭户,也不用担心她辛辛苦苦种植的一小片茶园被人薅了去。现在到了门口,里面还有几个人聊天,内容是当下最惹人热议的魔界。

“听说了吗,如今的魔尊好像要不行了。”

“你那消息都落后了,上一回我去城里,魔尊已经换了人的。”

“这么快?不愧是魔界,那上一任魔尊,那个叫、江离然吧,怎么样了?”

这里偏远,很少有消息传进来,现在有了八卦,大家都聊得神采奕奕,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

景安听到江离然的消息,恍惚了一瞬,竟有种回首看过去的心情,明明不过几月罢了,就像是上辈子的经历。

当初她假死不久,江离然和顾菲的事就在三界内传了个遍。

江离然日夜消沉,闭门不出,魔界由三位长老代为管理。

消息很多,真真假假,镇子里的人离这些事太远了,都是当成闲谈说,怎么夸张怎么来。

景安以为自己知道这些时会觉得痛快,江离然是自食恶果,毕竟他骗了她那么久。

可是当她真的听到时,反而没什么感想了,不论好坏与否,都跟她无关了不是吗?她现在不是楚莫,而是景安了。

心中释然,她给茶客们上了几壶新茶,招呼他们自己吃喝,再让温言别送她了。

这一夜她睡得极其安稳,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方平静。

等到她醒来吃完早饭,收拾完昨日茶馆的残局,温言再次来到了他面前,还牵着一头黄牛,实在是格格不入。

景安吃惊地看着他,指了指。

“温言,你改行了?”

“从镇里到城里,步行需一个时辰,若坐着牛车,只需半个时辰。景安,你想去城里逛逛吗?或许有你想要的消息。”温言询问她。

会占卜的人还真是难缠!景安第一次这样想,她昨日不过是多听了两耳朵,就被温言看出来了,不过随即而来的是一种温暖。

她知道温言担心她,虽然他对自己的过去不闻不问,但总有几分猜想在心中,这种情况下,温言还一直帮助她。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能去。”景安苦笑。

温言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他修占卜卦象,但其实并不会随意猜测人心,逆天改命。卦者都坚信命运有属于它自己的痕迹,强行干预只会弄巧成拙,他们所做的,只是行走在命运给予他们的路上。

景安给他倒了一杯茶,温和的茶香四溢,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些,温言才牵着黄牛告别。看他的背影,明明一袭白衫,书生模样,却总是出乎意料地让景安措手不及。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光是看着温言的背影,嘴角就勾起了笑。

后来到了新年,凡间最注重的节日,即便是在镇子里,家家户户也传来了喜庆的声音。

但景安还是第一次过节,她以前跟江离然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会了解凡间的民俗习惯,但魔界终究不是凡间,没有新年的意识,只有江离然会给她带来烟火气。

只不过后来连江离然也不在了,新年这个词,也彻底从她的寝殿中离开,魔界是没有温情可言的。

景安眨了眨眼,有些酸涩,想必这种日子应该也没人会来喝茶了。

她刚要收起茶壶去休息,门口就传来了风铃的声音。景安心里一动,有了猜测,走过去开门。

“景安,新年快乐。”温言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和她所想的一样。




“楚姑娘,你想要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半个月后,在你与魔尊的庆典上,自会有刺客潜入,营造假死现象,到那时,一切可都没有回头路了。”

楚莫点了点头,没什么异议,下一刻,伴随着轻微的叹息,来者逐渐消失,殿内仅剩她一人。

她看向自己的寝殿,这里的一砖一木都是当初江离然询问着她的意见来建造的,不论是柔软的床铺还是温馨的暖灯都是她的喜好。可如今空荡荡的殿内,只有说不上来的寂寥,只有门口几个才换上来的侍女在小声的讨论,言语之间满是欣喜雀跃的羡慕。

“魔尊大人真的好爱王后啊,又带回来了好多奇珍异宝。”

“是啊是啊,明明王后的寝殿都要放不下了,魔尊却觉得还不够,好像要把天下间的宝物都给王后似的。”

“听说魔尊和王后是青梅竹马,自小便相识,但一直未曾表示过。当魔尊一统魔界,威风凛凛,才在三界天下迫不及待地与王后表白,还用魔界深处最珍贵的千年血色琉璃给王后做成手镯。后来王后遭人暗算,生死难料,魔尊不惜一身功力治好王后,细心呵护才让王后转危为安,同意了魔尊提过无数次的成婚一事。现在过去几百年,魔尊对王后的感情依旧如此,真是太甜了!”

“看!果然魔尊一忙完就带着礼物来找王后了!”

侍女的声音静下去,变成恭恭敬敬的魔尊好,也让楚莫回神,不禁自嘲一笑。

所有人都在歌颂她和江离然的爱情,哪怕是凡间的说书人,也乐于用他们的形象讲述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楚莫年幼时,被父母欺骗,她独自来到凡间结果遇到能人异士,险些被扒出脊骨做成药材,是江离然苦苦寻找,才在十万大山中救下楚莫。

自那以后,他们俩相依为命,江离然无论去哪都带着楚莫,生怕被其他人拐跑了,哪怕是魔界重要的计划,他也从来不避着楚莫。

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的江离然,会在他们成婚后三百年,瞒着她与一名凡间门派的女弟子纠缠不清。

明明是他说只会爱她一个人,又是他将甜言蜜语说给另个人听。

既然如此,这份脏了的爱她就不要了,她要假死离开。三界之大,她要让江离然永远找不到自己,逃脱这段已经破碎裂开的感情。

楚莫眼角落下一滴泪,她刚要伸手抹去,有人先一步来到面前,怜惜地替她拭去那片微微的湿润,语气中全是心疼。

“怎么回事,不高兴了吗?楚楚,是不是我让你等太久了。”那滴泪很薄,但江离然却不忍放手,他的指腹仔仔细细擦拭眼角,直到那片皮肤变得湿润,他才放下手,扶住她单薄的身体。

“我这次带了很多礼物给你,事态严重,我便多待了一阵,才会错过我们的约定。是我错了,楚楚,你要是心里有气,你骂我几句,千万别憋在心里,伤了自己。”随着江离然的话,几名护法抬着箱子接连进入,然后打开,里面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光是增加修为的各种丹药便装了一箱子,不过更多的还是他从人间带回来的小玩意儿。

楚莫没说什么,静静地看着这些,楚莫抬起头,正好撞进江离然的眼中,对方浅浅一笑,好似天上明月,只专注她一人,是无数人求而不得的偏心和宠溺。这样的眼神,又怎么会骗人呢?

她实在想不通,也没有力气去想,只在江离然期待的视线中淡淡地推开他,说:“我只是等得太久,有点累了。”

“没事,我抱着你,我们不是还要商讨庆典的事宜。”

他刚要开口,神色却一僵,商讨的话没有吐出来,反倒抿起嘴,眼底浮现出浓浓的欲望。这种眼神楚莫看过,在每一个送过来的留影石中,江离然在女弟子的床上都是如此。

似是察觉到楚莫的视线,江离然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带上歉意的神色,向她解释道:“抱歉楚楚,大长老突然传音给我,说事情尚未解决,还需要我过去。你先自己看,哪里不满意就改,我们楚楚想用什么就用什么,不必给我节省。”

说完,江离然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亲了亲,正是指节上戒指的位置,然后甩袖起身,匆匆离开。

硕大的寝殿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一名侍女上前,轻声询问:“王后,庆典还需要调整吗?”

楚莫看了看被放下的红色帖子,摇了摇头。

“不用了,就按照上面写的来吧。”

毕竟之后的庆典,也会像今日江离然离开这样匆匆结束,不值得她花心思去准备了。

楚莫收回了目光,轻轻挥手,让侍女退下。




江离然何曾不知道回天乏力,可他看着怀里安安静静的人,仍然不敢相信楚莫已经死了,他不过走了一会,楚莫就死了?

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她脸上的黑斑,发现被侵蚀过的皮肉隐隐有腐烂之意,足以证明这毒的厉害之处。他又吐出内丹,送到楚莫的嘴边,但这具身体五脏六腑皆被毒酒腐蚀,对浓郁的灵气毫无反应。

他想了想,抽出匕首,一刀下去,对准自己的心脏,再抽出时,他苍白着脸,刀尖带着一滴鲜艳的心头血,被江离然喂到楚莫的嘴里。但是没有用,已死之人,根本无法吸收,反而加剧了毒发,黑斑在楚莫的脸上形成诡异的花色。

江离然手段尽用,无比的痛恨自己,他都已经是魔尊了,万人敬仰的位置,为什么这么没用,不能救下楚莫!

他狼狈地抚摸楚莫的脸,视线无比眷念,语气哀伤颤抖。

“楚楚…不要吓我了,快醒过来吧,楚楚…”

可他等了许久,楚莫还是一动不动,曾经那么漂亮又意气风发的人,现在脸色苍白,嘴唇发黑,快要看不出原先的容貌。

“魔尊,王后已死,请您节哀。”有人看不下去地提醒。

“没有!楚楚没有死!我要给她聚魂,我会给她做新的身体,楚楚不会离开我的!”江离然大声吼着,像发狂的野兽。

场面寂静,如是哀悼,只有江离然在不停发疯,万般手段用尽,连楚莫的一丝魂魄都找不到,她是真真正正的死去了。

“魔尊,请您看看王后的遗物。不久前,王后的传音镜有新的消息,我们以为是您,就看了,可…”大长老没有说完,这让江离然清醒了一点。

他看到楚莫的传音镜就在旁边,愣愣地打开,不堪的图像和声音就这样被公布在众人的眼中。

一个人在庆典上还好吗?告诉你,魔尊大人说今天是我和他的新婚日哦。女人轻笑,一身喜服凌乱,露出大片带有红痕的肌肤,时间是一刻钟前,正是他刚离开顾菲的时候。

江离然脸色惨白,他继续往前看,发现楚莫每天都能收到这样的消息,有时是一段他和顾菲上床的声音,有时是照片,最早的一条是一个月前,而楚莫唯一回复的一条是她在庆典上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时。

就算今天是你们的庆典又怎么样,魔尊大人还是会过来陪我的!你就一个人孤独的享受别人的祝福吧。

知趣点把王后的位置让出来。

楚莫第一次回复她:好啊,送给你。

文字是贫瘠的,可江离然仿佛能从这几个字中感受到楚莫破碎的心。

楚莫庆典那日说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她知道,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江离然眼前发黑,心痛不已,手指死死地攥紧那枚小小的传音镜,想起楚莫当时悲伤的表情,他的心里比取了心头血还要痛,崩溃地嘶吼起来。

“啊——!!楚莫!楚莫!!”

他一遍遍叫着爱人的名字,狼狈疯狂的模样令台下宾客不忍,过了许久,才有人接着说。

“毒酒已经检测过,虽然致命,但第一时间就以大量灵力化解,避免毒入心脏的话,还是有救的,可当时王后没有求生意志,而除了您,我们都没有那么高修为…”后面的话虽然没有直言说出,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江离然也是,他痛苦的低吼,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下来,眼里布满血丝。

他才知道,原来顾菲在一次又一次地用那些不堪的消息挑衅她。

原来他在庆典的当天,用谎言和欺骗抛下她后,不复相见是生死相隔。

原来他们的第三百年是终点也是忌日,楚莫和他再也没有以后。

往后余生,他都没有楚莫了。

江离然缓缓低头,把脸埋在楚莫僵硬的怀里,痛不欲生的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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