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如烟白琴的其他类型小说《往事如烟随梦远柳如烟白琴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白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如烟狠狠地拍掉了白琴的手。“这镯子,你也配?”柳如烟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警告。白琴捂着被打红的手背,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她很快又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眼泪汪汪地看着柳如烟。“姐姐,你干嘛打我?”柳如烟冷笑一声,“打的就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劝你,最好安分点。”白琴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连翘在一旁看着,心中暗爽。“还不滚?”柳如烟厉声喝道。白琴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起身跑了出去。连翘关上门,走到柳如烟身边。“小姐,您没事吧?”柳如烟摇了摇头,“没事。”她摸着手上的翡翠镯子。“有些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第二日清晨,薛怀和韩翊怒气冲冲地来到柳如烟的院子。“柳如烟!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把琴儿的手烫伤?”薛怀人...
《往事如烟随梦远柳如烟白琴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柳如烟狠狠地拍掉了白琴的手。
“这镯子,你也配?”
柳如烟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警告。
白琴捂着被打红的手背,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但她很快又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眼泪汪汪地看着柳如烟。
“姐姐,你干嘛打我?”
柳如烟冷笑一声,“打的就是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我劝你,最好安分点。”
白琴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连翘在一旁看着,心中暗爽。
“还不滚?”柳如烟厉声喝道。
白琴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连翘关上门,走到柳如烟身边。
“小姐,您没事吧?”
柳如烟摇了摇头,“没事。”
她摸着手上的翡翠镯子。
“有些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
第二日清晨,薛怀和韩翊怒气冲冲地来到柳如烟的院子。
“柳如烟!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把琴儿的手烫伤?”薛怀人未至声先到。
韩翊紧随其后,脸色阴沉。
他们气势汹汹地闯进房间,却看到柳如烟正指挥下人打包衣物。
各式各样的绫罗绸缎,被叠得整整齐齐,装进雕花木箱。
“你这是做什么?”薛怀疑惑地问道。
“天热了,把秋冬的衣服收起来。”柳如烟淡淡地回答,语气中透露着生疏。
这时,一声脆响打破了房间里的平静。
一个琉璃灯笼,被一个小丫鬟不小心摔碎了。
碎片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丫鬟吓得脸色惨白,立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韩翊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当初千辛万苦从西域商人手中买来的八宝琉璃宫灯。
夜晚点亮,光影斑驳,美轮美奂。
柳如烟曾经将它视为至宝,都不许旁人触碰。
怒火瞬间涌上心头,韩翊怒斥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柳如烟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
“罢了,碎了就碎了。”她语气平静,仿佛摔碎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她转头轻声安慰小丫鬟:“起来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收拾一下,扔了便是。”
韩翊不可置信地看着柳如烟。
这可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
她以前明明那么宝贝!
薛怀也觉得柳如烟的态度有些异样,心中疑惑更甚。
两人正要开口询问,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啊!”
他们回头一看,白琴正站在廊下,右手被白绢厚厚地裹着,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两人飞快地跑过去,扶住白琴。
“你的手怎样了?”薛怀关切地问道。
“既然手伤了,就应该好好歇着,怎么还出来了?”韩翊也关切地问道。
白琴羞涩地低下头,柔弱地说道:“我怕你们为难姐姐,特地前来解释。”
柳如烟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哦?你那手,是我烫伤的?”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白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楚楚可怜地看向薛怀和韩翊。
“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姐姐的茶碗,才烫伤的,跟姐姐无关。”
薛怀有些责怪地看了柳如烟一眼。
“琴儿总是这样替别人着想。”
韩翊也说道:“我新买了一些小玩意儿,带你去看吧。”
三人说着话,走远了。
柳如烟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冰冷。
她转身,向祖母的院子走去。
祖母的院子,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摆满古董的花梨木桌上。
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神宁静。
柳如烟走到祖母身边,轻轻地唤了一声:“祖母。”
祖母慈爱地看着眼前的孙女,伸手抚摸着柳如烟柔顺的发丝。
“如烟,你决定要回京城了吗?”祖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舍。
柳如烟点点头,眼中有一丝酸涩。
祖母叹了口气,“祖母从小把你接到身边,就是想让你远离京城的是非。”
“看你和薛怀、韩翊关系那么近,祖母还以为你会嫁给他们其中的一个。”
柳如烟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祖母,我还是想回到京城。”
“我舍不得您,等祖父卸任后,您就来京城跟我住在一起吧。”
祖母担忧地看着她。
“京城关系复杂,你一个人回去,祖母不放心。”
柳如烟握住祖母的手,让她宽心。
“有父亲在,不会有事的。”
柳如烟握住老夫人的手,柔声安慰。
“而且,我也舍不得祖母。”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等祖父卸任后,就来京城跟我一起住吧。”
老夫人欣慰的笑了。
“好,好。”
“祖母,您觉得慕容远怎么样?”柳如烟突然问道。
老夫人愣了一下,随即说道:“镇国公是个正直的人,生出的儿子定然也是人中龙凤。”
她看着柳如烟,眼中带着探究。
“怎么突然问起他?”
“只是问问。”柳如烟笑了笑,没有多说。
“如果真的能嫁给慕容远,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老夫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祖孙二人又说了许多体己话。
从京城趣事到家长里短,气氛温馨而融洽。
直到祖母有些困倦,柳如烟才起身,准备离开。
“祖母,我回京城的事情,您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柳如烟轻声说道。
祖母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放心,祖母会替你保密的。”
……
韩翊和薛怀并肩走向县丞府,寻找白琴的身影。
刚到门口,就瞥见一辆马车扬长而去。
“那是……如烟的马车?”薛怀眯起眼睛。
两人快步走进府内,直奔柳如烟的院子。
房间里空荡荡的,原本摆放的精美瓷器、字画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韩翊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那些东西……都是我们送的……”薛怀脸色难看。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追!”
他们翻身上马,朝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追去。
山间小路上,尘土飞扬。
韩翊和薛怀终于追上了柳如烟的马车。
“如烟!你这是要去哪儿?”韩翊语气焦急。
柳如烟掀开帘子,一脸疑惑:“去白马寺上香,怎么了?”
“上香?为何不告而别?”薛怀质问道。
“告而别?我去上香而已,何须如此大张旗鼓?”柳如烟语气平淡。
“那房间里的东西呢?我们送你的那些摆设怎么都不见了?”韩翊紧盯着她。
柳如烟不以为意:“那些东西太多了,有些乍眼,便收起来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你们想要回去送给白琴,那就拿走吧。”
“你!”薛怀气急败坏,“你为什么总是针对琴儿?”
柳如烟冷笑:“我针对她?到底是谁在针对谁,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白琴骑着马,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琴儿!”韩翊惊呼一声,飞身过去,接住了从马上跌落的白琴。
薛怀也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琴儿,你怎么来了?”
白琴眼眶泛红,虚弱地说道:“我……我以为你们和姐姐有什么误会,所以追上来想解释清楚……”
薛怀心疼地看向柳如烟:“你看看琴儿多善良,你……”
柳如烟气极反笑:“善良?呵……”
她还没说完,白琴突然痛呼一声:“啊!我的手……”
韩翊和薛怀的注意力立刻被白琴吸引了过去。
“琴儿,怎么了?”韩翊紧张地检查着白琴的手。
“好像……好像断了……”白琴脸色惨白,泪水涟涟。
柳如烟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转身上了马车。
就在这时,白琴身边的马不知为何突然受惊,嘶鸣着撞向了柳如烟的马车。
柳如烟的马车也受了惊吓,发了疯似的向前狂奔。
“如烟!”韩翊和薛怀脸色大变。
他们想追上去,却又放心不下白琴。
“我的手……好痛……”白琴哭喊着。
韩翊和薛怀内心纠结万分,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如烟车上有马夫,应该没事……”薛怀安慰自己,也安慰韩翊。
“先看看琴儿的手伤要紧。”
转眼间,柳如烟的马车已经消失在山路的尽头。
白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柳如烟的马车发了疯似的往前冲。
车轮碾过石子路,颠簸得厉害。
车厢里的柳如烟被甩得东倒西歪,头晕目眩。
“吁!吁!”马夫拼命拉扯缰绳,却无济于事。
受惊的马儿根本不听使唤,反而跑得更快了。
风声呼啸,灌进车厢。
柳如烟勉强稳住身形,掀开帘子一看,脸色瞬间惨白。
前面,赫然是一处断崖。
“跳车!小姐,跳车!”马夫声嘶力竭地喊着。
可是,颠簸的马车和呼啸的风声,让柳如烟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她只看到马夫惊恐的表情,和前方越来越近的悬崖。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
马夫见柳如烟没有反应,心一横,牙一咬。
他纵身一跃,从狂奔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砰!”
马夫重重地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勉强停下来。
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惊恐地看向马车。
马车失去了控制,彻底变成了脱缰的野马。
它朝着悬崖,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小姐——”马夫绝望地大喊。
就在马车即将冲下悬崖的那一刻,车厢里的柳如烟似乎终于听到了马夫的呼喊。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马车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然后,重重地坠落下去。
马夫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酉阳县丞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今日是柳如烟及笄的大日子。
“这柳家小姐真是好福气啊,祖母疼爱,又是县丞唯一的外孙女。”
“可不是吗?听说太守家的公子和郡守家的公子都围着她转呢。”
“可不是?自小青梅竹马,怕是早就芳心暗许了。”
“我看啊,这柳小姐将来不是嫁给薛公子就是嫁给韩公子,真是羡煞旁人。”
一位衣着华贵的老妇人颤巍巍地走到柳如烟面前,慈爱地将一支精致的碧玉簪插入她乌黑的发髻。
“我的烟儿,今日便及笄了,往后定要事事顺遂,幸福安康。”
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赞叹声不绝于耳。
柳如烟微微颔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虽然四岁丧母,但祖母的疼爱让她从未感到一丝缺憾。
宴席开始,宾客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一个身着浅粉色衣裙的女子怯生生地走到柳如烟面前。
正是柳如烟祖母远亲家的表小姐——白琴。
“如烟姐姐,你的及笄礼真是盛大,琴儿特来恭贺。”
白琴的声音柔柔弱弱,似弱柳扶风。
柳如烟的目光却落在了她头上那对精美的蝶恋花发钗上。
那分明是薛怀和韩翊为自己及笄礼准备的礼物。
如今,却戴在了白琴的头上。
白琴注意到柳如烟的目光,怯怯地开口。
“如烟姐姐,你是不是因为这两只发钗生气了?”
她低垂着头,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这是薛公子和韩公子送给我的。”
“因为我羡慕姐姐能有如此盛大的及笄礼,而自己只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不配拥有……”
“所以他们就把原本给姐姐准备的礼物送给了我,姐姐要是生气,我现在就拔下来还给姐姐。”
说罢便作势要摘下头上的发钗。
柳如烟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并不想与白琴纠缠,转身欲走。
谁知,白琴突然向后仰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
一声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薛怀和韩翊从人群中冲出来,一把扶起白琴。
“琴儿,你没事吧?”
白琴眼眶泛红,泪水涟涟。
“我……我只是看到如烟姐姐似乎对我的发钗有些不满,便想还给姐姐……”
“没想到她……并非姐姐故意推我,是琴儿自己不小心……”
薛怀和韩翊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齐刷刷地看向柳如烟。
“如烟,你太过分了!”
韩翊的声音带着一丝失望。
“你明明什么都有,为何还要介意我们送琴儿的发钗?”
薛怀也皱着眉头,语气冰冷。
“那是我们自己愿意送的,与琴儿无关,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跟我们说,何必为难她?”
柳如烟看着眼前这两人,心中一片寒凉。
曾经的青梅竹马,如今却为了一个外人,如此责怪自己。
这及笄礼,真是莫大的讽刺。
柳如烟淡淡的望着三人。
目光像一口古井一般没有波澜。
这种戏码在白琴来到府里后几乎几天就要上演一番。
柳如烟早已见怪不怪,她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像是看着拙劣的戏子在
台上卖力表演。
柳如烟冷冷的开口。
“白琴,如果这么喜欢演戏,不如找个戏园子去演个够。”
“现在,我没有心思看你的戏。”
柳如烟说着便要走。
却被韩翊一把拦下。
“柳如烟!”
韩翊怒斥一声。
“你太过分了!”
他的语气气急败坏。
“你明明知道琴儿身体不好还故意推她!”
“以前真是错看你了!”
“你仗着自己家势好,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你一点都不懂得谦让!你根本就没有把琴儿放在眼里!”
“你……”
韩翊的怒斥声在柳如烟耳边回荡。
柳如烟只觉得一阵荒谬。
她甚至懒得解释。
薛怀没有说话。
他只是轻轻的扶起白琴。
眼神里满是心疼。
“琴儿,”
他柔声问道。
“你哪里摔伤了?”
“我带你去找大夫看看。”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白琴手背上的擦伤。
眉头紧锁。
“都破皮了,”
他语气里满是自责。
“都怪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白琴低着头。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薛怀和韩翊扶着白琴走了。
依稀还能听见白琴细弱的声音。
“怀哥哥,翊哥哥,我没事的,真的不怪如烟姐姐……”
“一定是我做的不好,才会让姐姐生气的……”
柳如烟听着这矫揉造作的话。
觉得有些好笑。
周围的宾客也在窃窃私语。
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有探究,有疑惑,也有看热闹。
柳如烟漠然地收回视线。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
她脑海中浮现出儿时的画面。
那时,她是府里最受宠的孩子。
薛怀和韩翊也总是围着她转。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分享秘密。
柳如烟记得有一次。
她爬树掏鸟窝,被祖父知道了,差点要挨板子。
是薛怀和韩翊挡在她面前,说是他们怂恿她爬树的。
结果两人回去都被父亲打了板子。
趴在床上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那时柳如烟哭着去看他们。
他们还安慰她。
说自己皮糙肉厚,不怕打。
薛怀还笑着说。
“只要如烟没事,挨打也值了。”
韩翊也附和道。
“就是,我们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算什么。”
柳如烟想起当时的场景。
心里一阵酸涩。
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白琴来到县丞府后。
她是祖母的远亲,大家都叫她表小姐。
据说是因为瘟疫家里人都没了,才孤身一人来投奔祖母。
白琴就此在府上住了下来,从而认识了经常来府里的薛怀和韩翊。
白琴初来乍到,温柔娴静,楚楚可怜,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喜爱,也让薛怀和韩翊对她关怀备至。
而自己,却渐渐被他们冷落。
如今物是人非。
柳如烟攥紧了手中的书信。
是远在京城的父亲写来的家书。
信中提到镇国公有意与柳家联姻。
问柳如烟愿不愿意回京。
柳如烟攥着信。
眼神逐渐清明。
酉阳。
是时候离开了。
厢房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柳如烟安静的睡颜。
韩翊站在床边,目光复杂。
他的手微微颤抖。
“这样……真的好吗?”韩翊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犹豫。
白琴走到他身边,轻轻地将手放在他的胳膊上。
“翊哥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你对如烟姐姐的爱慕,我都看在眼里。”
“她之所以答应嫁给慕容远,还不是因为跟你赌气?”
白琴的声音柔弱,带着一丝委屈。
“你也不想错过如烟姐姐吧?”
“她醒了,你把事情跟她解释清楚,她会原谅你的。”
白琴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恳切。
“如果你错过这次机会,那如烟姐姐真的嫁给了慕容远,你会后悔莫及的。”
韩翊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目光猩红,内心挣扎不已。
白琴的话,像一根根毒刺,扎在他的心上。
他紧握双拳,指节泛白。
“我……我不能失去她。”韩翊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决绝。
他咬牙同意了。
他的手,缓缓地伸向柳如烟的衣领。
与此同时,宴席之上,老夫人正襟危坐,却不见柳如烟的身影。
她的眉头紧锁,心中隐隐不安。
“如烟这孩子,去哪儿了?”老夫人低声自语。
她正准备安排人去寻找。
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夫人!不好了!”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小姐在花园里扭了脚,让人过去呢!”
老夫人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连忙起身,朝着花园走去。
宴席上的一些夫人小姐也跟着老夫人一起去了花园。
花园里,花香四溢,却不见柳如烟的踪影。
众人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
“奇怪,人呢?”老夫人疑惑地问道。
那个丫鬟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可能是柳小姐到不远的厢房休息去了。”
众人觉得言之有理,便又转头走向厢房。
老夫人走在最前面,心中焦急万分。
众人刚来到厢房门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嗯……啊……”
这声音断断续续。
像是痛苦。
又像是欢愉。
刚才那个丫鬟快步上前。
一把推开房门。
“哎呀!”她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
屋里的声音更加明显了。
像是呻吟一般。
屋子里面昏暗。
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纱帘随风摆动。
影影绰绰。
只能隐约看到里面床上仿佛有人在动。
空气中散发出一种甜腻的腥味。
像是某种香料的味道。
又像是……
有些个年长的夫人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们红着脸。
将自家的女儿推出门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一位夫人低声呵斥道。
刚才的丫鬟突然张口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众人惊讶。
窃窃私语起来。
“这……这柳小姐不是要跟镇国公世子定亲了吗?”
“居然跟别的男人在这里私会……”
“真是不齿啊!”
韩翊的母亲韩夫人也蹙起了眉。
她跟旁边人说:“以前我还觉得柳小姐不错,还想过能成为我的儿媳……”
“如今……”
她摇了摇头。
没有再说下去。
但语气里的鄙夷和失望却显而易见。
谁都没注意到。
刚才出声的丫鬟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悄悄地退出人群。
老夫人面色铁青。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拐杖。
指节泛白。
她正欲挥退人群。
突然。
从人群后面有个声音传来。
“大家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这声音清冷。
众人一愣。
纷纷回头看去。
“不活了!我的烟儿啊!”老夫人听到噩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丫鬟婆子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七手八脚地扶住她。
“快,快去请大夫!”
老夫人缓过一口气,却像疯了一样,一把推开众人。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了我的烟儿!”她指着韩翊和薛怀,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见死不救!我可怜的烟儿啊!”
白琴哭得梨花带雨,跪在老夫人面前,哽咽着说道:“祖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
她偷偷抬起眼皮,瞥了一眼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柳如烟死了,那她就是府里唯一的小姐了。
“你给我闭嘴!”老夫人怒斥道,“你只会添乱!”
韩翊皱着眉头,将白琴扶了起来,“琴儿也是无心的,老夫人您别怪她。”
薛怀也附和道:“是啊,老夫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如烟。”
他们心里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追上去看看情况了。
“都怪我,都怪我……”车夫浑身是伤,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马惊得太厉害了,我……我实在拉不住……”
“废物!”韩翊怒骂道,“连匹马都控制不住,要你何用!”
薛怀也埋怨道:“就是,怎么这么不小心!”
老夫人痛哭不已,仿佛心都被掏空了。
白琴上前一步,轻轻地拍着老夫人的背,柔声安慰道:“祖母,您别太伤心了,姐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
韩翊和薛怀也连忙说道:“是啊,老夫人,我们已经派人去搜寻了,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就在这时,一个下属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报……报告……”他脸色苍白,气喘吁吁。
“怎么样了?找到小姐了吗?”韩翊焦急地问道。
下属吞了吞口水,艰难地说道:“悬崖……悬崖太深了,下不去……”
“只能依稀看到……看到摔得粉碎的马车……”
“人……人掉下去,肯定……肯定没命了……”
“砰!”
老夫人再也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第八章
县丞府,一片缟素。
老夫人枯坐在灵堂前,泪水无声地滑过满是皱纹的脸颊,滴落在深色的衣襟上,晕染出一片片更深的痕迹。
韩翊和薛怀两人如同木偶般立在一旁,目光空洞,眼眶猩红,像是两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
白琴的安慰话语如同蚊蝇嗡鸣,他们充耳不闻。
白琴暗暗咬牙,面上却依旧带着悲戚,她用帕子拭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柔声安慰老夫人:“祖母,派去山崖底的人都回来了,只看到了摔碎的马车,一片猩红狼藉……如烟妹妹尸骨无存,想来是被野兽……”
她哽咽了一下,似乎不忍再说下去,“可怜如烟妹妹,连个全尸都没有……只能举行葬礼,立个衣冠冢了……”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夫人的神色,试探着说道:“以后,琴儿就是祖母的亲孙女了,琴儿会好好侍奉祖母,让祖母安享晚年……”
韩翊猛地抬起头,眼中一片血红,喃喃自语:“当时……当时我为什么不追上去……为什么……”
薛怀也红了眼眶,痛苦地附和:“是啊……如果我们追上去了,如烟或许就不会……”
白琴听到两人的后悔,心中一紧,害怕他们将柳如烟的死怪罪到自己头上。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柳如烟的灵前,哭得撕心裂肺:“如烟姐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去给你赔命!”
说着,她便猛地朝棺椁撞去。
薛怀反应迅速,一把拉住了她。
但白琴依旧撞到了棺椁一角,额头顿时鲜血淋漓。
韩翊和薛怀慌了神,连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势。
“琴儿,你这是做什么!如烟的死与你无关,你不要这样自责!”韩翊心疼地说道。
薛怀也跟着劝慰:“是啊,琴儿,你冷静一点,别伤害自己。”
老夫人原本悲痛欲绝,此刻看到白琴如此,心中最后一丝芥蒂也彻底消散。
她颤巍巍地起身,将白琴搂入怀中,老泪纵横:“我的琴儿啊,我可怜的琴儿……我已经没了烟儿,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啊……”
两人抱头痛哭,场面凄惨。
老夫人伤心太过,身体不堪负荷终于病倒了,白琴得了老夫人喜欢,俨然一副府里大小姐的模样,开始主持柳如烟的丧事。
她吩咐下人将柳如烟的房间清空,那些衣物首饰,她都命人打包扔掉。
“这些东西,老夫人看了只会伤心,都处理掉吧。”白琴语气冷淡。
丫鬟连翘死死护住一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着柳如烟最珍爱的翡翠镯子。
“不行!这些都是小姐的东西!”连翘语气焦急。
白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放肆!如今我才是这府里的大小姐,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你凭什么扔小姐的东西!你……”连翘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琴打断。
“把她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然后扔出府去!”白琴颐指气使,语气冰冷。
连翘被两个粗壮的家丁拖了出去,她不甘地挣扎着,哭喊着:“小姐!小姐!……”
白琴冷笑一声,正要转身离开,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这府里什么时候姓白了?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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