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宋临钰的其他类型小说《温念宋临钰写的小说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由网络作家“泠如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念看了他一眼,就快速避开视线。虽然她中了药,但她清楚是谁抱她来檀院,还有后面的那些细节都清楚。温念咽了咽苦涩的喉咙,行了个礼:“今日多谢李公子搭救,如今天色已晚,妾身就先不打扰了,待妾身恢复,定想办法回报公子的恩情。”宋临钰绷着脸,没松口让她离开。“你身上药未除干净,现在凶手还没有抓到,再回到秋水苑,万一被那贼人有机可乘,该如何?”温念很担忧:“可老夫人她们.....”宋临钰宽慰她:“这件事本公子已经让人压下,凶手敢做,自然不敢声张,你就留在此处吧,这檀院宽大,这院子我从来不会过来,待你恢复差不多了,我再让人送你回去。”她正要拒绝,男人就安排护卫守着院子。“你且休息吧,这里有人看守不会出事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等抓到那贼人,我第...
《温念宋临钰写的小说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精彩片段
温念看了他一眼,就快速避开视线。
虽然她中了药,但她清楚是谁抱她来檀院,还有后面的那些细节都清楚。
温念咽了咽苦涩的喉咙,行了个礼:“今日多谢李公子搭救,如今天色已晚,妾身就先不打扰了,待妾身恢复,定想办法回报公子的恩情。”
宋临钰绷着脸,没松口让她离开。
“你身上药未除干净,现在凶手还没有抓到,再回到秋水苑,万一被那贼人有机可乘,该如何?”
温念很担忧:“可老夫人她们.....”
宋临钰宽慰她:“这件事本公子已经让人压下,凶手敢做,自然不敢声张,你就留在此处吧,
这檀院宽大,这院子我从来不会过来,待你恢复差不多了,我再让人送你回去。”
她正要拒绝,男人就安排护卫守着院子。
“你且休息吧,这里有人看守不会出事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等抓到那贼人,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他一番话下来,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温念也不是倔强的人,刚才她仔细想了想,眼下药性未解,倘若那凶手强势闯进来,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宋临钰回到书房以后,第一时间问:“如何了?”
“那陈大牛先去了三姨娘院子,后面高高兴兴的出来,直接去了香风楼。”
宋临钰脸色沉下,冷冷开口:“把人直接带过来。”
不久后,陈大牛直接被抓进书房。
宋临钰端坐在椅子上,睨视着他,语气冰冷:“你在香风楼买的情药用在了何处?”
陈大牛抬眸对上男人那漆黑的眼眸,身体不由自主地发颤了一下。
但想到他偷偷爬狗洞的时候并没有人看见,所以即便他们逼问,他死不承认,又能奈他如何?
“回公子,小的好色,买点药和香风楼的姑娘玩乐而已。”
宋临钰扯了扯嘴角,哼笑了一声。
“我再问你一遍,那情药你用在了何处?”
陈大牛装傻死活不承认:“李公子,小的真的是在香风楼用的呀,不然还能用在何处?”
宋临钰已然没有了耐心与他纠缠,直接开口:“把人带进来。”
很快,一个丫鬟就被裴言抓了进来。
“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
陈大牛瞧见抓进来的丫鬟是兰果,顿时脸色大变。
宋临钰从手里扔了半张纸屑过去,冷声问:“这纸屑你当真不知吗?”
兰果是府里的丫鬟,但这些天被陈大牛拐骗了几次。
“公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那陈大牛他借着是三姨娘的兄长,就给我下药,逼迫我与他欢好。”
“后来,他就盯上了卫夫人,想给卫夫人下药,就逼着我今日白日的时候在院子外给他把风。”
陈大牛闻言,还在嘴硬:“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没有让你这么做!夫人身份尊贵,我岂能敢做?”
红果哭着说:“那是因为你早早在假山等着,夫人中了药肯定会跑回院子,你在那必经之路碰到,到时候夫人失了清白,你也抵死说夫人勾引你。”
陈大牛脸色发白的瘫软在地。
“公子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一个劲儿的磕头谢罪。
宋临钰目光垂下盯着那半块纸屑,眼底深处燃起一丝浓厚的怒色。
“此事除了你们二人还有何人知晓?”
红果说:“没有,陈大牛怕三姨娘说出口,到时候他没活路,这件事只有我们二人知道。”
男人沉了口气没在说话,眼神动了一下,裴言就把人给压下去了。
屋外刮起一阵微风,将檀院的竹林吹得沙沙作响。
宋临钰走到偏房门口的时候,丫鬟香菱刚好出来。
香菱见他过来连忙行礼:“见过李公子。”
男人微微颔首,走了进去,见榻边坐着的人血色恢复了不少。
不等温念开口,他就说:“凶手已经抓到,就是陈大牛,幸好他并未将事情散播出去,卫夫人可放心回秋水苑住,本公子会在卫将军回来之前派人暗中护着。”
“檀院即便我不在,也有侍卫守着,以后你们若是有事,只管来找。”
温念觉得今日她已经三番四次麻烦了,李公子是外男,等卫大郎回来,想必她与李公子就可以没有交集了。
“这次多谢李公子了。”
“你既然是卫将军的长辈,那本公子自然是要多加照顾的。”
裴言在门口听着,差点以为主子要说:你既然是卫将军的嫡母,那也算是我的伯母。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回到秋水苑以后,温念也发觉周围多了许多侍卫,回想到李公子夜里捏着她的后颈催吐的样子,她便一阵脸红。
“夫人今夜也累了,还好这件事被李公子压下去,否则不堪设想。”
的确如此,倘若真被陈大牛得逞,她就算白绫勒住也只能含冤而死。
......
休息了一夜,次日醒来的时候又喝了一次药,温念才感觉药效挥发出去了。
午间香菱去拿午饭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夫人,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香菱布置好午饭,说:“奴婢刚才去取午饭的时候,听闻有府里的下人发现陈大牛吃了情药在马棚里欺负小马儿,被母马踩死了。”
“昨夜李公子不是说陈大牛已经处置了吗?怎么会在马棚里做这种事情。”
想想就恶心,真是死有余辜了。
温念也没想到李公子会这般做法,她并不是可怜陈大牛,只是觉得他这种人这样死太委屈马儿了。
“待会儿用完午饭,你去叮嘱一下负责喂马的下人,别让那尸体留太久脏了马棚。”
又休息了一日,借着查看铺子的机会,温念让香菱赏了喂养马儿的下人一些银两,这才带着香菱出府。
她来江州的时候,就留意过铺子,花了这些年她存下来的银两买了间铺子。
温念想过卫家的是卫家的,她的是她的,卫家的她不占一分,若是将来有机会离开,也好有个傍身的钱财。
查完铺子以后,温念赶着去城西边看看自己的铺子,却老远的发现铺子门口挤满了人。
“老子不管你什么铺子,也得交税。”
“税我们这个月早就交了,官爷您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话音刚落下,那官差就踹了店员一脚。
“住手!”
温念和一个突然传出的男声同时开口。
远远瞧见迟暮灼从马车里下来,两人四目相对。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卫将军府的铺子,你们是想挨板子吗?”
那官差听闻是卫将军府的人,当即就怂了示好。
“原来是将军府的铺子,小的该死,是小的错。”
“给她道歉。”温念冷声道:“你打伤了她,该赔银子。”
官差向来欺软怕硬赔了银子立马开溜。
迟暮灼站在一旁,见事情处理完,这才走过去:“见过卫夫人。”
“迟公子安好。”温念想着上次的救命之恩,还没有来得及感谢,说:“迟公子上次救命之恩,这次又仗义搭救,妾身无以为报....”
“卫夫人不必客气。”男人看着她的脸颊,温柔一笑:“夫人若是过意不去,不如请在下喝杯茶吧?”
温念扬起嘴角说:“妾身请公子吃饭吧。”
两人说着,就朝着对面酒楼走去。
斩栖正驾着马车路过,看见温念,赶忙提醒轿子中的人。
“主子,是卫夫人,她好像和一个男人去了前面酒楼了。”
宋临钰闻言,撩开帷幕,漆黑冷暗的眼眸往不远处望去。
见她露出了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笑容,那双眼眸清澈明亮,笑容绚烂,如冰雪消融。
她在他面前从未这样笑过,一时间一股愤懑,嫉妒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不得不想起昨夜在梦看见的情景。
......
申时,迟暮灼的信就送到卫府。
香菱取了信,快速的交给温念。
屋里,温念紧关着门,坐在案桌后面,小心翼翼地打开这封信。
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字:卫夫人亲启。
打开书信,温念发现上面足足写了两页纸,而其中迟暮灼如何下狱,又如何出来,不过了了数笔。
剩下的,足足有一页半的纸,都在写他对温念的感激,以及这事儿过后,待他伤好就会离开江州。
整封书信里,询问温念是否安好,问了三遍不止。
最后他还提到:“卫夫人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卫夫人付出的代价,在下能想象得到不是常人能比的,若是....若是卫夫人身处逆境,在下愿为夫人,赴汤蹈火,救夫人脱困。”
信不长,但温念读了许久。
天色越来越暗,她坐在窗边想了许久,直到外面下起小雨,她才笼了笼衣服,回屋写回信。
她既然走到这一步就不后悔,总归那个男人会有对她厌弃的那一天。
等笔落下时候,天色黑不见底。
香菱心里担忧的看着,“夫人,您和迟公子他....”
“他是无辜之人。”
“明日你再把回信送去吧。”
这是她和李公子的承诺,所以不能扯上无辜的人。
香菱看得出夫人无奈,但她能做的也只有陪着主子一块解决麻烦。
夜色深重,温念勉强用了些晚膳以后,就等着檀院那边传话。
迟暮灼的事情是落下了,但她心里那份恐惧久难消散。
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久之后,屋外雨停,刮起冷风,侍卫斩栖过来传话。
温念在屋内听见门口细小的声音,整个人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不过片刻,香菱回屋禀告:“夫人,李公子今夜有事出府了,他说让您好好休息,就不必过去了。”
温念瞬间松了口气,起身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身上一身冷汗。
“香菱,去备水,我想沐浴一下。”
......
次日一早,香菱早早的把信送去,回来还带了个好消息。
“夫人,听府里人说,李公子和卫将军昨夜离开了江州,说是这段时间都不会再回来。”
温念听见这话,犹如冬雪消融一般,心里堵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沉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到以前那般自在的时候。
二姨娘生了孩子,是一个小少爷,卫老夫人高兴,决定办一个宴会,算是冲冲晦气。
“这二姨娘刚生完孩子,你准备些好的补药都给她送去。”
“不要苛待了她,明白吗?”
卫老夫人语气不是很好,温氏没给她儿子生个一儿半女的,偏偏还做了卫将军府主母。
好在她安分守己,为大郎守寡,否则她不会容下她的。
“都依婆母的,只是卫将军这段时间离开江州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他是有正事要做,宴请哪些人,你看着来就是。”
又过了一段日子,温念已然已经忽略宋临钰了,他不在的日子,她的日子过得惬意,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
如今她只希望这个男人永远都不要来。
临近末夏,温念在屋里准备庚帖,香菱拿着一封请帖匆匆进来。
“夫人,迟府的表小姐想请夫人去城西的桃杏楼一聚。”
温念记得此人,那日她见过,不过她突然请自己做客,又是为什么呢?
莫不是代替迟暮灼传话的?
毕竟她上次写的信一直没收到回信。
主仆二人收拾了一下,就出府了,但是到了府门口就被人拦住。
温念屏住呼吸,察觉到背后发凉,下意识的回头看去,一眼便对上一双冷眸。
“李公子.....”
宋临钰微微颔首,好似不在意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自从那日以后,温念就没见过他,反正这个男人她是要避开的,越对她冷漠,她就越安全。
斩栖从厅里搬出一张太师椅,男人漫不经心的坐下去,依靠着,手指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卫子浔眼眸向他示意了一下,又落到陈东海身上:“听说是你们二人伤了我父亲?”
男人语气冷漠,但满眼都是杀气。
张秀才猛的转头就看见站在一旁的温念,又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露出惊恐的表情:“你....你是卫家大郎?!”
侍卫踹了他一脚:“这是我们卫将军。”
将军,他成了将军!
先前陈东海他们二人知晓卫家大郎在军中有官职,没想到会这么大,而且还活着回来找他们寻仇了!
陈东海急忙解释:“我不知道,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他指着张秀才说,张秀才腿脚发软,声嘶力竭的哭,“我什么都没有做啊,都是她!”
他颤抖的手指着旁边的温念:“这个贱妇,她说她受不了卫钟那个老不死的,她说等卫钟死了,她看着我是秀才,以后可以考上一个好官职,贪图荣华富贵,就勾引我,我这才被她迷了心智。”
他越说越觉得都是这个贱人的错:“就是她,长得妖言惑众,镇上的人都知道她故意勾引我,
要不是她迷惑,哭着讨好我,我怎么可能会对你爹做这种事情?她就是知道你爹有疾病,想让他快点死掉。”
卫子浔闻言,阴翳的眼眸睨视着温念。
温念走过来,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说我勾引你,可有证据?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时候去勾引你的?”
自从半年前卫钟病重以后,又传来风言风语,她极少出门,就算出门也是和其他姨娘一同出去。
宋临钰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张秀才狡辩道:“半年前,卫钟出事的前一日,你找我,勾引我,求我配合你做戏,想气死他。”
温念蔑视一笑:“你确定是前一日?”
张秀才转了眼眸,又改口:“不对,是出事的前半个月,对,就是前半个月!”
温念狠狠瞪着他,厉声喝道:“你胡说八道,老爷生病的那两个月我从未单独离开过卫家!这一点老夫人她们都清楚。”
听见这话,张秀才脸色更白,这个贱人居然这般冷静。
“而且,我真勾引你,你为何不早早地解释清楚,非得等到人把你抓到江州来才说呢?”
“你....你个贱人!”
温念越说,眼眸中是止不住的恨意:“你和陈东海,贪我容貌,想勾结在一块抢占于我,但是被发现了,你们就到处散播谣言,想至我于死地。”
卫子浔盯着温念,眼眸沉了下去,一脸复杂,也不知在想什么。
温念坚定的对上他的眼眸,没有丝毫畏惧。
一旁的男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握住玉佩的手突然一紧,声音凛冽:“斩栖,将此二人剥皮抽筋,别让他们死太早,待剥了皮,做成食,送到知府大人家里。”
他话音刚落,温念转过神来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的瞬间,她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李公子与卫大郎相比,狠毒有过之无不及。
“何时剥皮抽筋,还望李公子告知妾身。”
她要看着这两个畜生不得好死,如此才能解心头之恨。
宋临钰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知会了斩栖一声。
斩栖拿着匕首挑开他的手,顺着手臂活生生的割下一块皮肉,艳红的血迹流了一地。
陈东海见此情景,吓得尿失禁:“我错了,我错了,我该死。”
他抽着自己的脸:“卫将军,饶了我吧,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我真的错了!”
“你住嘴吧,你根本不是错了,而是知道你快死了!”
温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上手从侍卫腰上夺了佩剑刺入男人的心脏一点点刺进去。
这一点痛根本不足以让她解恨,倘若不是她辩解,倘若卫大郎真的道听途说,那么她的结局不比他们好多少。
可她是无辜的,而这些人罪有应得。
那陈东海疼痛的挣扎起来,伸手去抓温念的手,还没有碰到就被裴言抬脚踹飞。
卫子浔都愣住了,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男人。
殿下从来不管这些琐事,但这次竟会主动参与,想来是因为憎恨苏州知府这样占着权势,去欺男霸女吧。
待地上两人昏死过去,温念才沉下这口怒气。
卫子浔突然起身走向她,让她一时胆寒,心里蔓延起一丝恐惧,下意识的想要后退躲开,但后念一想,他想杀她,易如反掌,她怎么可能避得开。
卫子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通红的眼眸,声音凛冽无比:“即便你没有害父亲,父亲也是因你而早逝,倘若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今日你也该同他们二人一个下场。”
温念全身冰冷,紧咬着唇,沉默不语。
她能说什么,即便她百般狡辩,也不可能摆脱生入困局让卫钟早死的结局。
卫子浔见她身上沾着血迹,知道她亦是不敢做什么错事,想到昨日殿下所说的话,他对这个女人还是容忍了下去。
看着她有几分与娘相识的容貌,卫子浔心里有股莫名其妙厌烦。
父亲与母亲相爱过,但后来还不是被逼纳妾,明明心中有人,非要找个赝品看着。
思绪之际,卫子浔冷漠盯着她开口:“无论你如何蒙骗父亲,他的死都与你有关系。”
他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这次我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你可以安然无恙,你若不老实本份的给父亲守寡,动了不该有的念想,别怪我无情。”
他一句句威胁的话压下来,温念有些站不稳,全身冰冷发颤,犹如在滲在冷风中一般。
可她觉得她没有错,“不必卫将军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如今看来,她已经不奢求离开,能活着就是万幸了。
宋临钰目光扫过她发白的脸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此事既然已经明了,又何必牵扯到一个妇人之上?”
宋临钰好似不在意的伸手拍了拍卫子浔的肩膀:“阿浔,你父亲活了大半辈子,他什么人没见过,若是卫夫人真的欺骗,他又怎么可能会娶她为妻,为何不把她纳做小妾呢?”
卫子浔不懂他话中意思,一本正经的说:“那是因为她与我母亲有几分相似。”
卫钟读过一些书,家境不好,卫子浔也只是在画像上见过母亲,所以他对父亲这种见人思故人的行为很不赞同,但总归是他父亲。
而这个女人若没有手段怎么可能会让父亲娶她为妻?
宋临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情绪,睨视了女子一眼。
“行了,此事已经发生,又何必再为一个妇人纠结此事?”
“好与坏,日后就知道了。”
人心是会隐藏的,卫子浔明白殿下的意思了,殿下是在告诉他,狐狸也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所以他只管等着那一天便是。
想到这里,他又清醒了几分。
“过去的事情我不便再提,既然你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那这卫府自然有你来主持负责。”
他把这个任务交给她,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她是不是在伪装。
温念避开他的目光,快速的离开院子。
幸好她与李公子昨夜的事情无人知晓,否则她就死定了。
回到檀院,裴言想着刚才卫夫人的模样,就多问了一句:“殿下,卫夫人那边.....”
“先暗中看着便是,卫子浔不过是因为父亲之死迁怒于她,倘若真想对她做些什么,孤也不会让他胡来的。”
卫将军不知道,但裴言看得出来,卫夫人是个懂规矩的,只是殿下如今.....
日后的事情或许会变得复杂了。
晚些时候,卫老夫人精神气好了,喊着众人去大厅一起用晚膳。
温念顾着规矩早早的来等着,转头看着卫子浔与宋临钰一同过来,这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沉重压抑起来。
就连卫老夫人看见这个孙子,心里都有些紧张,更别说其他两个姨娘了,白日之事她们都听说了。
卫大郎的手段狠毒,她们这些做姨娘自然是不敢再乱来。
“祖母感觉好些了吗?”
温念没多细看,这些热闹与她现在的生活沾不着边,她一个守寡的妇人也不便在外面多待。
在铺子买了些糕点,温念又去桃杏楼买了些特色菜,上次她尝过,感觉还不错。
没想到刚进楼的时候就遇到卫子浔和宋临钰。
卫子浔转眸看见她,蹙起了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日是什么日子,她出来做什么?
温念实话实说:“老夫人让妾身出来买些甜食,妾身买完就回去。”
她说话之余,目光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下一刻突然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个女子。
女子容貌美艳,一袭艳红褥裙,两臂之间披着披帛,一颦一笑勾人心魄。
温念心有震撼,这女子打扮并非哪家小姐,而是花楼的装扮。
宋临钰察着她的神色,见她一脸复杂,眉头一皱:“卫夫人怎么不叫人出来买?还要麻烦你跑一趟。”
温念只觉得他多管闲事了。
但看见他身边有了别的女子,她心里似乎松快,高兴了不少。
很快就会有一个女子将他勾走,到时候她就恢复自由了。
“妾身先走了,不打扰将军和公子雅兴。”
卫子浔听着她话中误会,有些不悦:“雅兴什么?我是来查案的。”
说得像是他来贪恋美色的。
温念也没说他什么,毕竟那女子似乎讨好的是李公子。
她没再多话,取了吃食,快步的离开桃杏楼。
马车很快就离开而去,想到很快能获得自由,温念顿时觉得一路的风景都是美的。
晚风吹过,她轻轻撩开帷幕,任由风吹过脸颊,许久未感受到无比的轻快顺畅。
然而,马车还没有走多久,就被人突然拦住。
裴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夫人,公子请夫人过去说话。”
温念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他既然有佳人在侧,又要找她做什么?
马车停在路边,温念跟着下车走到一旁的桥边。
宋临钰一身赤黑色锦服,站在那里看着她,脸色清冷无比。
“出来只是为了买甜点?”
温念睨视了他一眼,淡淡道:“下边人不知道老夫人喜欢吃什么,而且我也想来桃杏楼买些吃的,上次吃过,感觉还不错。”
宋临钰依旧沉着脸色:“出来怎么不让人知会我一声?”
江州虽然已经除掉贪官和反贼,但还有部分依旧藏在暗处,万一再出现上次的事情,那就麻烦了。
温念语气也不算太好:“公子派人跟踪我,又在担心什么?”
担心她看见不该看的吗?她根本不在乎。
宋临钰被她这么一说,只感觉闷闷的,但瞧着她情绪不太对劲,话中有几分与他置气的意味。
“你在闹脾气?”
他上前靠近她:“因为刚才那个女子,所以你生气了?”
温念怔了一下,后退一步说:“没有,公子与什么人在一块,做什么事情都不是妾身能管的,妾身不在意。”
宋临钰显然不信,平日里她不像今日这般眼神躲避,情绪失控。
“真的没有。”
“妾身出身卑微,公子身份高贵,想与什么人在一起,与妾身无关,妾身先走了,不打扰公子雅兴。”
说完,她便转身上了马车。
宋临钰站在原地,脸色越发的阴翳。
上了马车,马车并没有离开,主子不吱声,马夫岂敢走。
温念坐在马车里,呼吸沉重不已,好在马车很快启动,让她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她原就期盼着早些摆脱他,如今他寻了别的女子,这是她日思夜想的事情。
许久之后,喝了药的温念热度慢慢褪去,病弱的脸颊上也有了气色。
宋临钰坐在榻边,手指转着手中的扳指,眼眸黑沉的看着榻上的人,复杂的脸色让人琢磨不透。
他就这样坐着沉默不语直到天渐亮,榻上的人有了血色,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越是清醒,温念感觉她梦中的那些记忆渐渐沉下,她幻想的人影逐渐消失。
她沉着一口气,甚至有些留恋梦中看见的人,可微风拂过,将她那一点念想吹得烟消云散。
眼眸微颤,她缓缓睁开双眼,脑袋昏昏沉沉地,有些天旋地转,身子也发软。
她扯了扯床帐,目光瞬时瞥见床边坐着的人影,顿时吓了一跳。
宋临钰侧坐着,外面有些昏暗,榻边的烛火微亮,将他的脸映在其中,意味不明。
看见男人那张冰冷的面容,温念整个人紧绷起来。
男人漆黑的眼眸盯着她,见她清醒过来,便往床边移近了一些,靠得越近,就越让温念感觉四肢冰冷刺骨。
无形的压迫感让她被子里的身体绻着倚坐了起来,脸上还有尚未消失的惊讶和惶恐:“李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临钰睨视着她,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问:“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温念蹙着眉头,懵懵的:“什么?”
男人沉了口气,将手肘搭在腿上,冷冷的问:“卫夫人可还记得昨夜你说了什么?”
温念思绪飘了许多,将脑中的记忆都走了一遍,隐隐约约想起来她好像看见一个身影。
但说了什么,真的记不清了,“妾身昨夜不清醒,并不记得说了什么。”
说着,她看向男人:“妾身可是说了什么得罪公子的话了?”
她心里很好奇,李公子为什么会在她屋子里,可又想着这人手段身份不凡,这卫府有何处是他不能去,是能拦住他的?
宋临钰对上她的目光,见她眼眸清澈明亮,但眉宇透露着几分不安和焦虑。
对他态度规规矩矩的,完全不像昨夜那个在他面前纠缠,亲昵的人。
他知道那份特有的温柔是给别的人的。
想到这里,他心口又沉闷了许多,但语气依旧冷冷地说:“昨夜夫人发热,你院子里的丫鬟去檀院禀报,我这才带着大夫过来诊治。”
他说完,怔了一下,又解释:“本想离开,却见夫人一直发热不退,困在梦餍之中,想到白日阿浔对夫人有所误解,所以我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温念听得出他在解释,但卫大郎做的事情,他为何要过意不去,难道他们之间感情这般深厚了?
男人对上她的眼眸,又说:“我与阿浔出生入死,胜似兄弟,他未了解夫人,一时冲动,作为朋友,理应替他多加照拂夫人。”
温念听完,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她与李公子身份不同,若是让外人知道,只怕到时候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今的她,只想洗刷冤屈,本本分份熬过三年,希望到时候卫大郎能够发发善心给她放妻书,让她离开。
旁的一切,她都不敢奢求,因为活着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清者自清,我无愧于心,李公子与我身份有别,以后还是不要再过来了,否则若是被人误会,只怕会污了公子的名声。”
他污的是名声,而自己丢的是命,温念很清楚。
宋临钰听出了话中的疏离之意,下一秒,高大阴冷的身影笼罩在头顶,将榻边的微光遮住,无形的威严逼来,让温念藏在被中的手紧紧的握住。
好在他并没有为难她。
“夫人好好休息。”他目光扫过她微红的唇:“昨日之事,阿浔定会查出真相,还夫人清白。”
“多谢李公子。”
待看着他的身影离开房间那一刻,温念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院子里,受了一夜的香菱看见李公子完好无损地出来,心里为夫人松了口气,赶忙往里走。
宋临钰叫着她说:“卫夫人刚醒,给她做些恰当的饮食,需要什么去找厨房的张嬷嬷,若是有事,记得第一时间来檀院寻人。”
香菱不知道李公子为何会这么照顾夫人,但总归不是害夫人就行。
“奴婢知道了。”
看着男人离开,香菱赶忙跑进屋里。
“夫人,您终于没事了。”
温念从榻上坐起来,问:“李公子为何会在屋里,可有旁人看见?”
香菱解释道:“昨夜您发热,奴婢想去找人,可大夫是李公子的,卫将军又对您有疑心,奴婢一时着急就跑去找李公子想要大夫。”
“李公子二话不说就跟着过来了,一直到刚才,才离开的。”
所以他坐了一夜?
温念一脸复杂,回想到刚才男人阴冷的脸色,她开口提醒:“香菱,这件事不能说出去,李公子与我身份有别,他又是大郎的好友。”
而且她猜测李公子应该是世家大族的贵公子,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会给她带来不少麻烦。
一个张秀才就差点让她万劫不复,她断不能再被人误会,她只想好好活着。
“奴婢知道了。”
昨日卫将军的反应,香菱就知道有多么严重,随便一句话就能杀死一个人。
她是夫人的人,无论如何都要与夫人一条心,别的什么都不要管。
夫人心善,她看得出来。
因为发热受凉,受惊,温念在院子里休息了好几日。
自从那日卫子浔要调查事情,老夫人也没有再见她。
也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倘若卫大郎听信谣言,那她只怕是没有活路了。
而卫子浔这边,那日过后就令人去苏州把张秀才和知府的儿子抓来。
马匹没日没夜的跑,连续五六日不停歇。
卫子浔坐在卫家大厅外,侍卫提着两个男人拎到他的面前。
男人周身凛冽着煞气,冷眸看着眼前二人。
“你就是张秀才?”
温念得知他把人抓过来,也出了院子,站到一旁的角落里盯着。
张秀才看见男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不敢说话,倒是苏州知府的儿子,陈东海瞪着男人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好大的胆子!知道老子是谁吗?苏州知府是我爹,敢绑架老子,老子杀了你全家!”
卫子浔微微扬眉,漫不经心的说:“聒噪。”
侍卫上前,拿着匕首握住他的手腕直接硬生生的挑断他的手筋。
“啊.....”陈东海痛不欲生的大叫起来。
温念看见这一幕,瞳孔锁紧,卫大郎这般狠毒的手段,吓得她伸手扶着廊柱。
一时间,都没发现自己身后逼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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