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昭昭王若兰的其他类型小说《许昭昭王若兰天良缘小说》,由网络作家“唯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昭昭当然也猜到这一点了,而且这流言应该还是最先从芙蓉院里散出去的。她这个好表姐,为了达成目的,可真地是不择手段了!“你们还是多加留意,这流言现在是站着我来的,倒是不那么着急了。只是父亲和母亲那里,可能要心忧一些。”丁香不解:“小姐为何不去侯爷和夫人跟前叫屈?就表小姐这行径,着实卑鄙了些!”“不急,等等吧。而且有祖母在一日,除非是孙茜真地将我杀了,否则,必然不会让她伤到分毫的。”许昭昭看着屋子里新添置的这些东西,只觉得心暖无比。这是几位兄长得知她突然病倒后,特意给她寻来开心的,就是担心她太闷。“估计用不了几天,谢家便会差人上门退亲。你们两个也机灵着些,听着前院的动静,若是谢府有人来,定要快速禀报于我。”“是,小姐。”安信侯府虽说不是...
《许昭昭王若兰天良缘小说》精彩片段
许昭昭当然也猜到这一点了,而且这流言应该还是最先从芙蓉院里散出去的。
她这个好表姐,为了达成目的,可真地是不择手段了!
“你们还是多加留意,这流言现在是站着我来的,倒是不那么着急了。只是父亲和母亲那里,可能要心忧一些。”
丁香不解:“小姐为何不去侯爷和夫人跟前叫屈?就表小姐这行径,着实卑鄙了些!”
“不急,等等吧。而且有祖母在一日,除非是孙茜真地将我杀了,否则,必然不会让她伤到分毫的。”
许昭昭看着屋子里新添置的这些东西,只觉得心暖无比。
这是几位兄长得知她突然病倒后,特意给她寻来开心的,就是担心她太闷。
“估计用不了几天,谢家便会差人上门退亲。你们两个也机灵着些,听着前院的动静,若是谢府有人来,定要快速禀报于我。”
“是,小姐。”
安信侯府虽说不是这京城的顶级勋贵,但是侯爷是正经靠着一身的战功立于朝堂的,所以满京城也是无人敢看轻的。
若非如此,许昭昭也不会定下谢家的婚事。
许家也算是武将出身,所以这儿女婚配上,一般还是更倾向于武将,这也是为了避免文武朝臣联姻,再引起上位者的猜忌。
谢铮与其父都在边关镇守,并不在京城,而退婚一事,自然也不可能只是让谢家老夫人做主就能退的,总得让谢将军和谢铮都点头才是。
所以,许昭昭想不明白,为何书中说次日去退婚,这婚事便十分顺利地退了。
这实在是于礼不合。
虽说谢老夫人也是长辈,但是涉及小辈们的婚事,自然还是其父母做主更为合适,且远在边关的谢铮本人都不知情,这就更离谱了!
许昭昭脑子里盘算着,一时半刻的她也奈何不得那幕后黑手,但是可以先把眼皮子底下的臭虫给除了,也算是给原身一个交待。
果然,谢家人登门了。
而且排场还不小。
除了谢家老夫人之外,还有谢家二夫人以及两位少夫人。
许老夫人和王若兰自然是出面招待,王若兰心中焦虑,外面的流言她也是前两日才听闻,还未曾想到解决之法,这谢家人便登门,只怕不是好事呀。
一番寒喧过后,谢老夫人也没有再耽搁,直接表明来意。
“前阵子一直传我家三郎是克亲命格,之后便又传出许家姑娘病重,老身担心呀。不知昭昭如何了?如今可能下得了床?”
王若兰正要回话,站在老夫人身后的孙茜则是先一步道:“多谢老夫人关怀,如今表妹已经好多了。”
王若兰和许老夫人惧是不悦,不由得齐齐看向她。
这话看似是在为许昭昭解释,实际上就是落实了许昭昭曾病重这一事实。
可实际上,许昭昭是自己病的吗?
明明就是这个罪魁祸首给害的!
可在外人面前,王若兰也不好直接撕破脸,当着老夫人的面儿,总得顾全一下许、孙两家的脸面。
只是这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着实难受。
“让伯母担忧了。其实我家昭昭无事,前儿我也是听说了外面的流言,这不是正在差人去查。要说也是怪了,我家昭昭已有一月未曾出门,上次还是在我母亲的寿宴上露过面,也不知是何人竟然如此歹毒,传出昭昭病重的流言,着实可恨!”
孙茜低着头,没敢再吭声。
刚刚她突然插话,已经失礼了。
谢二夫人笑道:“王姐姐莫要生气,既是流言,便不必在意。倒是这位小姑娘,既然是以昭昭表姐的身份自居,想来应该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吧?”
孙茜脸一白,万万没想到只是一句话而已,竟让谢家人给怼了。
许老夫人也是暗暗瞪了孙茜一眼,暗骂她不知轻重,但还是得出言维护:“让侄媳妇见笑了。这丫头是我外孙女,这些日子一直住在侯府,过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这丫头晨昏定省是样样不落,孝顺着呢,唯一的不好,便是这性子直了些,回头定好好教教她,免得再闯祸。”
一番开脱,却让一旁的王若兰脸色黑了不少。
你说孙茜的性子直,不就是说她刚刚的话是真的,昭昭就是重病不起了?
这老太太是糊涂了吧!
“老夫人心中有数便成。我今日带着她们过来,其实就是想着问一问昭昭和三郎的婚事,我老婆子倒是喜欢昭昭,可我再喜欢,也不能只想着自己,不顾孩子的身体。你们说是不是?”
王若兰心里咯噔一下子,他们没有找上门退亲,没想到谢家竟是生出退亲之意了?
难不成,就是听信了外面的传言,觉得昭昭命不久矣了?
王若兰心中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伯母这话从何说起呀?再说我家昭昭先前的确是身体不适,吃了两副药,却并非是病重,不过是因为咱们女子的那点子事让她舒缓一二,怎么竟成病重难愈的传言流出去了?”
谢二夫人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倒是觉得这门婚事还能成。
而孙茜竟然再次开口拆台:“舅母,既然是谢家的几位长辈们来了,还是先将表妹请过来吧。不过我过来给祖母请安时,听说表妹昨儿晚上咳了半宿,许是现在还未起,要不,我去看一眼?”
王若兰气得拳头都硬了!
什么叫咳了半宿?
什么叫现在还未起?
这孙茜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一回,便是许老夫人也不好再护着她了,怒斥道:“放肆!你怎么这般没有规矩?我平时便是这样教导你的?”
许老夫人能不生气嘛,她刚刚说了孙茜孝顺,又说她知礼,转脸这丫头就来这一出,这不是明摆着在打她的脸吗?
孙茜吓得身子一缩,连忙认错。
“是茜儿说错话了,茜儿再也不敢了。”
可是这番作派,看在谢家人眼里,便是许家人有意遮掩,但是孙茜却无意中道出了实情。
谢家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还要不要坚持退亲了。
许昭昭点头,她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可能真地就将孙茜置于死地的,毕竟她是祖母的亲外孙女,能让她损失一名心腹,已是不易了。
不过,许昭昭也知道,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只怕祖母心里头也会埋怨她的。
毕竟她自己说的察觉到那补汤不对,还误食了,这就是在故意给孙茜下套呢。
在祖母眼里,只怕现在她已经是心计深沉的小辈了。
无所谓了,她之所以说自己察觉到那补汤不对,也是因为想要找个由头去查一查厨房以及芙蓉院罢了。
如今真地查出来,也算是为原主先讨些利息。
只不过,她和孙茜的这塑料姐妹情谊,应该也到头了,就是不知道那位表姐后面是不是还要再出招来害她了。
没成想,孙茜又带着东西主动上门了。
“都怪姐姐识人不清,竟险些害了妹妹。好在如今妹妹无碍,若不然,姐姐真地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许昭昭原以为此事后她二人便要不容于水火了,万没想到,这位表姐倒是个脸皮厚的,都到这一步了,竟然还能想着负荆请罪。
这是做给自己看的,还是做给老夫人看的?
“表姐快莫要自责,说到底也是姐姐被歹人蒙蔽,也怪我自己不够小心。”
孙茜见她还愿意再跟自己多说话,便料定了这个缺心眼儿的妹妹是真地不曾疑她的。
“妹妹不怪我就好,这些东西是我特意挑拣的,也不知是否能入妹妹的眼,还望妹妹定要收下,莫要推辞。”
许昭昭只是轻轻瞟了一眼,便一脸感激道:“姐姐怎选了这么多的好东西过来?可是折煞妹妹了!”
孙茜一直在观察她,见她神色不似作假,这才解释道:“都是些小玩意儿,妹妹不嫌弃才好。只要咱们姐妹感情好,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一番话,倒是把她自己说地挺重情重意的。
许昭昭明知道她是另有所图,可有好处送上门,又岂有不收之理?
“表姐快别这么说,那贱婢春柳犯下大罪,如今被祖母做主处置了,倒也罢了,表姐怎好还要代贱婢来送这些东西赔罪,我若是不收,倒显得我小气了。罢罢罢,芍药,将东西收起来,备些瓜果点心过来,我与表姐说说体己话。”
“是。”
一番话让孙茜的表情那是来回变幻,总觉得许昭昭就是在故意讽刺她呢。
而且她将贱婢二字咬得极重,孙茜总感觉是在影射她。
一刻钟后,孙茜便带人回了自己所居的芙蓉院,屋门关上,她的脸色竟已显狰狞之色。
“好你个许昭昭!这样都没事,算你命大。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活着与谢三郎成亲!”
虽然放出狠话,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大丫环春柳被处置,新抬上来的大丫环是侯府的人,自己又不敢倚重,这心里还是有几分别扭。
她此次在侯府小住,只带了两个大丫环和两个负责跑腿的小丫头,如今折了一个春柳,便只有一个秋菊可用了。
孙茜在屋子里犹豫半晌之后,还是快速地写下一封信,再将秋菊叫来,命她一定要要亲自送出府去。
孙茜不知道的是,许昭昭早就派人盯着芙蓉院了。
“此事办得不错,丁香,赏他一贯钱。”
“是,小姐。”
家丁得了赏钱,自然是喜不自胜地又表一番忠心,这才退下。
“小姐,依您之见,可是孙府有何不对?”
许昭昭摇摇头,有些事,现在还不好说。
许昭昭记得书中有提到谢许两家退婚后不久,便有人曾想让孙、谢两家结亲,不过最后却未成。
书中提到的孙家姑娘,莫不就是她的这位好表姐?
还真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儿狼呢!
若非是有许家帮衬,孙家几年前只怕就要被抄家灭门了!
不想孙茜不知感恩,竟然还要联合外人来算计许家,着实可恨!
许昭昭用过晚膳后,又让丁香和芍药陪她在园子里走一走。
明面上是消食,实际上许昭昭则是想着找个合适的地方来修补一下这具身体。
内里的毛病太多了!
许昭昭看到台阶下摆着的两盆牡丹,记忆里这是孙茜送来的,也并非是多么名贵的品种,顶多就是开得正艳,所以瞧着喜庆。
许昭昭趁人不注意,手指轻触到一片叶子。
不过瞬间,那一株牡丹的生机就被许昭昭给抽走了近半,盛开的花朵也已经蔫哒哒的了。
许昭昭笃定孙茜还会再出幺蛾子,她既然想要嫁入谢家,总归是要先搅黄了自己和谢铮的婚事才是,所以她必然不会轻易罢手。
只是不知道,她会从何处下手。
许昭昭原本以为孙茜会想出一些下作的手段来迫使她与谢家退亲,却没想到,孙茜竟然别辟奚径,学会嚼舌根了。
许昭昭病倒一事,原就只是府中人才知晓,可没想到竟是在外面传开了。
而她生病一事,竟是愈传愈烈,各种版本都有了。
“小姐,如今外面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您是被谢家三郎给克着了,许是不久便要香消玉殒,还有人说您是身子娇弱,一步三喘,日后莫说是生儿育女了,只怕是个短命之相。”
丁香越说,越觉得这些人恶毒,这岂非是等于在诅咒小姐?
芍药听得都心急,但是奈何正主跟听戏似的,倒是越听越上瘾了。
“这都是些什么话,我听着都想打人了!”
许昭昭看着她轻笑:“你急什么?我这个快要死的正主儿都不急呢!”
芍药又气又难过,却辩不过主子,只能在原地跺脚。
丁香还是稍微聪慧一些的:“小姐,依奴婢看,这流言分明就是咱们侯府有人故意传出去的,十有八九,就是芙蓉院那位使的阴招。”
王若兰岂能看不明白她们心中的狐疑,只轻声吩咐:“去请小姐过来,就说谢家的几位长辈过来与她说话,让她莫要耽搁。”
“是,夫人。”
只是不等那丫环退下,便听到门外已传来了脚步声。
许昭昭婀娜的身段显现,袅袅婷婷地行至屋内,屈膝给各位长辈们见礼。
谢老夫人观其面色红润,且行止有度,并未曾如外面传言那般病弱呀?
倒是谢二夫人,再想到了先前孙茜的话,少不得多看她两眼,等再三确定许昭昭的确是很康健之后,这才对孙茜极为不满。
王若兰见女儿气色好,礼数上也不曾有失,便叫她近前来说话。
“你谢家祖母已来了一会儿,我记得先前便遣人去唤你了,怎么反倒是来迟了?”
王若兰故意这样问,也就是想着给女儿一个光明正大解释的机会,免得回头再说不清了。
许昭昭自然明白母亲的用意,略有些羞涩道:“回母亲,女儿用过早膳后,便去膳房了,昨儿父亲说想吃鸽子了,顺嘴还提了一句说是祖母最喜鸽子汤,女儿做别的可能不行,但是这煲汤的手艺还是有的,所以一直在那里待着,还是院子里的芍药来膳房禀报,女儿才匆匆过来了。”
谢二夫人眼尖,看出许昭昭的衣袖上还有一些褶痕,便意识到这应该是先前缚了襻膊,以方便自己动手。
见此,谢二夫人更是满意,因为她从这些细节就能看出来,小姑娘并未撒谎,而且还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许老夫人也是笑得更为真切:“好孩子,不过就是一道汤而已,哪里还需要你去做了?刚刚茜儿还说你昨晚上咳了半宿,我正想着问你呢,这是怎么了?”
许昭昭先是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表姐的耳朵倒是尖,不过你却是误会了。昨儿晚上的确是有人咳了许久,不过不是我,是我身边的大丫头芍药,她是因为昨儿晚上误食了几口茱萸,这才咳嗽了一阵,倒也没有半宿那么夸张。”
大家都不傻,听着现在许昭昭说话这声音清脆,而且一连说了这么久都不曾有过咳嗽或者是喘气的意思,就知道这外面的一切都是谣传了。
总体而言,谢家今天走这一趟,倒是很满意。
回去的路上,谢二夫人便有几分兴奋:“母亲,儿媳瞧着那个孙茜不像个好的。而且后来我单独与许夫人说话时,她也曾暗示是有人故意在外散布这些流言,意图破坏我们两家的婚事呢。”
谢老夫人的神色不变:“哦?此话从何说起?”
谢二夫人轻笑:“先前许昭昭的确是请了大夫,不过倒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正常的调养罢了。只是不知怎的,竟是传到了老夫人跟前,后来许夫人查出是有人故意在许老夫人跟前煽风点火,意图把咱们三郎克亲的名声给坐实了。
许侯和许夫人自然不是吃素的,三言两语间便解决了此事。
不曾想那幕后之人竟然还不死心,便在外头恶意散布流言,咱们谢家,这不也是差点儿就上当了?”
谢老夫人眉心微拧,今日之事,的确是她操之过急了。
而且她今日是真真切切地见到了许昭昭,这孩子绝对不是那等病娇之流,所以这到底是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专门来坏人姻缘的?
简直就是卑鄙恶毒!
谢老夫人和谢二夫人同时都想到了那个说话不中听,明显就是在故意挑事的孙茜,难不成,这里头还有她的手笔?
而且谢老夫人从刚刚二儿媳的话中,也有了一丝判断,她得回去好好审审,这话头子都嘀咕到她耳边了,差点儿把她当刀子使,这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谢家的人一走,王若兰也就不再忍着,直接冲着孙茜怒斥:“孙茜,自你来我侯府,哪样亏欠了你?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样样都紧着你来挑。你倒是好,不想着如何维护自家人,却是处处扯后腿,你想如何?”
王若兰平时看着温和,但并非是没有脾气的。
偌大的一个侯府由她打理着,岂能是一点心计手段也没有?
她这样不管不顾地当场发飙,就是想逼着婆母把人送走呢!
许老夫人也有些为难。
不得不说,今日孙茜的表现着实是太糟糕了。
而且她明里暗里来贬低昭昭,其用意自然是令人猜疑。
“茜儿,你自己来说,今日这般放肆,究竟是为了哪般?”
“外祖母息怒,茜儿真地没想到会这样的。且茜儿昨晚也的确是听到了咳嗽声,只以为是妹妹身子不适,所以才会主动提及,就是怕她们坚持要见妹妹。
只是没想到病的不是妹妹,倒显得我这个做姐姐的多管闲事了。”
孙茜话落,还不忘了给自己擦擦眼泪,摆一摆自己一番心意的谱。
许昭昭可不打算再惯着她,但也不会故意戳破。
“祖母,母亲,都是昭昭的不是,您二位可别气了,身子要紧。至于表姐刚刚言语有失,倒也不算是什么大错。您二位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与她为难了。”
这话真是说到老夫人心坎里头去了,一个是亲孙女,一个是外孙女,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但是孙茜心中却不悦,因为刚刚一番话,就是坐实了她在针对许昭昭,若是被舅舅知道了,定不饶她!
许昭昭又哄了几句,王若兰总算是不再绷着脸了。
孙茜还跪在地上,哪怕是有人求情,她也不敢主动站起来。
“母亲,表姐知错了。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说起来也都是芍药的错,若非是她一直在屋里头咳嗽,也不会惹来这番误会。”
孙茜面色一僵,直觉要糟!
王若兰果然眯起眼睛:“芍药昨晚是在何处歇息的?”
“母亲这话倒问得奇了,芍药自然是回她自己屋里睡的,都知道她误食了东西,丁香也不敢让她近前伺候,早早便打发她回去了。”
许昭昭说这话时还是一脸天真,仿若未曾察觉到任何不妥。
王若兰的表情瞬间冷下来:“茜儿,你说是你亲耳听到了咳嗽声?”
孙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许琳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她的公爹是个从四品的官员,可是到现在,公爹已经辞官,她的夫君孙庆阳如今也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且如今孙家只他一人在朝为官,就更显得势单力薄了。
若非是如此,许琳也不会想着要紧紧地巴着娘家了。
许琳想的很简单,许昭昭是她大哥大嫂唯一的女儿,自小倍受宠爱,若是许昭昭能嫁进来,日后定然会有侯府提携孙家,再则,侯府昌盛,许昭昭的陪嫁定然不少,到时候孙家的日子也能过得风光一些。
不得不说,许琳自己蠢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让许家其它人跟着一起蠢!
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另一边的许昭昭在借故接触了一些名贵花卉之后,便觉得体内力量充盈,隐隐有突破的风向。
看来这一次的收获不错,许昭昭很是满意。
“这位公子怎可如此无理?这株魏紫明明就是我先看中的,你怎可上来就抢?”
“笑话!什么叫你先看中的?你可付钱了?哼,瞧着你这一身的穷酸相,还想来买魏紫?我看你是穷疯了吧!”
贵公子的话音一落,引来嘲笑声一片。
被嘲讽的这位书生,气得脸色涨红,但口舌方面却不行,指着对方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昭昭挑眉,好熟悉的一段剧情呀!
这位被暗讽没钱的,不就是书中所写的日后的状元郎?
那位重生女主的金大腿呢!
付沛被气极,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他现在的确是银钱紧缺,这是事实。
也是他自己不通人情事故,一入京便得罪了权贵,如今被人屡屡打压,明年的会试还能不能正常参加都是个问题,更何谈上榜了?
他也是因为打听到一位大儒喜爱牡丹,这才想着淘换一株像模像样的,好拿去送个人情,希望名师能指点一二,哪成想,竟是遇到了这等泼皮无赖!
最终,付沛无功而返。
许昭昭觉得有趣,这人也是个有意思的,虽说性子着实不讨喜,但又的的确确是满身才华。
且日后这位状元郎为了报达那位重生女的恩情,不惜背上污名,也要为其行方便。
既然如此,那不如这份恩情就由她来给,也省得日后再坏了这位清官的名声。
傍晚时,付沛腹中饥饿,但是家中已无米再下锅,这日子过得艰难,也是他没想到的。
“公子,不仅仅是没米了,今天那房主还过来催了,说是自下个月起,这房租还要再涨一吊钱。咱们连原本的租钱都掏不起了,这要是再涨,咱们只怕得去城外的破庙里落脚了。”
付沛闻言,竟生出回乡的念头。
初抵京时,付沛身上还有百贯钱,但是因为得罪了人,赔上钱不说,还要再被人打压。
如今,竟是连下锅的米粮都买不起了。
主仆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发愁,只是一个坐在矮凳上,一个坐在地上,两人恹恹对视,大有一种活不起的架势。
砰砰砰!
有人敲门?
小童立马站起来,转身问道:“谁呀?”
付沛也伸着脖子竖起耳朵来听。
“小哥,我家公子来拜访付举人。”
公子?
小童脸上闪过一抹惧色:“公子,不会又是那个什么爷吧?”
“莫要胡言,快去开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付沛稍稍整理一下衣衫,总算是能见人。
来人正是安信侯府的三公子许君霆,他在书院读书,今日也是正好回来,就被许昭昭给抓来当壮丁了。
二人一番探讨之后,许君霆对他当真是赞不绝口,来时还有几分不情愿,如今却是心服口服。
“付兄,此处着实不堪,愚弟瞧着那屋顶怕是不好,你既然是来求取功名的,倒不如先换一处地方住着,只有身体康健,心情愉悦,咱们才能更好地求知拜师,付兄以为呢?”
付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如今他囊中羞涩,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样吧,我许家有处空院,虽然不大,但尽够您主仆二人住了。付兄若是不嫌弃,不妨就先搬过去。我今日听付兄一席话,只觉得茅塞顿开,付兄的点拨之恩,愚弟必然要感谢的。”
明明就是过来资助付沛的,被许君霆一番话说的,好像是付沛才是需要被感激的那一个。
不得不说,这给足了付沛颜面,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次日一早,许君霆就亲自带人来帮他们主仆搬家,好在付沛东西不多,搬得也快。
等到了新住处,小童小跑着进去转一圈之后,就开始跳着脚欢呼:“哦嚯!这院子真大,还明亮。公子以后在那亭中读书,也不必嫌屋子里太暗了。”
付沛无奈地虚点他几下,对许君霆道:“让贤弟见笑了,我这个书童生来活泼。”
“哈哈,我看这样便很好。付兄一人在这里读书,身边有个活泼开朗的小童陪着,这日子才能过得精彩一些。”
一切安置妥当,许君霆就先带人撤了,走之前,还相约明日过来吃酒。
小童将人送走之后,不由得又耷拉下肩膀来。
“公子,明日许公子过来吃酒,咱们拿什么招待?”
付沛愣住,他如今好像是身无分文了!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一起往厨房走去。
“呀!公子,这米缸里是满的。而且那里还吊着两块腊肉呢!”
付沛这才注意到,厨房里各种东西齐全,不仅有米有面,还有肉有菜,可见那位许公子考虑之周全。
“唉,这次可是欠了许公子的大人情!”
小童一脸高兴:“公子先去读书吧,我将这里打扫一下,然后就准备烧水做饭了。”
昨晚,主仆二人就着许公子带来的点心算是吃了个饱,但是早上可没吃呢,又搬了一回家,可不早就饿坏了!
付沛在这里住下,真正与许君霆成为好友时,另一边的旧住处则是有人悄咪咪地过来打听了。
姜府,姜宁听完下人的禀报,只觉得不可能。
“不对呀,我明明记得他就是住在那里的,而且几日后的一场大雨,会让他重病不起。怎么如今那里住的却不是付沛呢?”
“前些日子,我还听父亲提及已经安排好让二哥去军中历练,所去之处便是冀州。谢将军和谢铮都在冀州驻守,若是此时退亲,二哥真到了军营里,岂非是要被谢家军针对?”
许昭昭一番话,成功地让婆媳二人同时变了脸。
“祖母、母亲容禀,先不说我这些日子的病是否与谢铮的八字有关,只说是真地有关,若我们就这般急匆匆地退亲,岂非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两家定下亲事多年,为何就偏偏这个时候传出谢铮克亲的名声?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恶意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呀!”
王若兰此时冷静下来,也明白女儿言之有理,毕竟现在关于谢铮克亲的事情正传得沸沸扬扬,此时他们许家上门退亲,的确是不妥。
王若兰小心地往婆母那里瞟一眼,轻声道:“昭昭说的没错,这门婚事暂时不能退。就算是谢铮真的克亲,咱们也不能挑在这个时候退婚,这于咱们昭昭的名声也不利,还是再等等。”
不一会儿,芍药和厨房的管事嬷嬷都过来了。
“禀几位主子,奴婢在那道补汤里的确是发现了两种于小姐不利的药材,只是具体对小姐有何影响,还得请大夫来验。”
王若兰脸色微沉:“那就叫人来验!”
“是。”
许老夫人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随即吩咐身边的小丫头:“表小姐怎么不在?去请她过来。”
“是。”
王若兰收到女儿递过来的眼色,不曾犹豫,直接道:“等一下。这件事情应当与茜儿无关,十有八九是那院里的贱婢所为。阿满,你陪着一起走一趟,只怕是院里有人奴大欺主,茜儿年纪小,压不住。”
“是,夫人。”
许老夫人的眼神微闪两下,倒也不曾多言。
母女二人相视一眼,显然她们都想到一处去了。
孙茜是老夫人的嫡亲外孙女,这件事就算是孙茜亲自做的,有老夫人在,她们母女有天大的委屈也不可能真地将孙茜如何,既然如此,倒不如以退为进。
待到大夫验过之后,只说是这两味药材与小姐喝的药相克,若是用的多了,只怕会有损根本,从而导致小姐心衰之症。
这个后果,可是太严重了!
若是心衰,那必然是死路一条。
王若兰听罢,便开始哭诉:“这是哪里来的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如此狠心,这是想要我们昭昭的命啊!”
老夫人脸色微僵,她能说儿媳妇是在含沙射影吗?
但是人家并没有指名道姓,甚至刚刚还主动帮孙茜说话,所以她能怎么办?
孙茜被请进屋后,便注意到气氛不对。
阿满冲着夫人的方向微微点头,许昭昭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松了口气。
“表姐,今日陪你一道送补汤过来的可是你身后的这个春柳?”
孙茜面色微惊,强自镇定道:“是呀,表妹怎么这样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丁香红着眼眶道:“表小姐竟是不知道?我们小姐今日突然晕倒,且还伴有高热。您住的芙蓉院离的可不远,竟是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这话说的有意思了,连住得稍远一些老夫人都知道许昭昭病倒了,你这个整天与许昭昭姐妹情深的表姐却不知道?
这的确是说不过去啊!
孙茜被这话怼得有些懵,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道:“我,我今日也是因为忙着炖补汤,所以身子有些乏累,回去后便睡着了,竟不知妹妹遭此大罪,都是姐姐的过错,还请妹妹原谅一二。”
孙茜向来都是一副小白花的模样,如今三两句话的功夫,人就委屈得红了眼眶,好像是被人怎么着了。
王若兰只觉得心累,又来了!
每每有什么事,这个外甥女就只知道装无辜扮可怜的,真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傻子,什么也看不出来吗?
“来人,将春柳拖下去好好审一审。”
“是。”
孙茜心头一慌:“舅母,您这是何意?春柳是我自孙家带来的人,您有气冲我发便是,何苦为难一个下人?”
啧啧,瞧瞧人家这手段,半字不提补汤有问题,只三言两语间就把王若兰说成了一个苛待小辈,且心胸狭窄之人!
王若兰也不与她争辩,只是看向了老夫人:“依母亲之见呢?”
老夫人能说什么?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若是不查清楚,那才要出事!
趁着如今儿子孙子都不在家中,还是要赶快解决了的好,若不然,且有得闹了。
“来人,拖下去审!”
“是。”
其实王若兰心中也有数,就算是这个春柳认下了所有的罪名,也不过就是给人顶罪的。
一个大丫环,何苦要来害侯府千金?
莫不是嫌命长了?
孙茜还要再说,床上的许昭昭强撑着半坐起来,颇为虚弱道:“表姐就是心太善了,若不然也不会纵得身边的下人不懂规矩还暗藏祸心!”
孙茜听着这话,只觉得有些恶心,总有一种对方在正话反说的感觉。
许昭昭叹口气,看向老夫人:“祖母,表姐也只是比我大几个月而已,定然是被底下的人诓骗了。我知表姐向来不喜那些个油盐酱醋之事的,今日的补汤定然也是她口述,着身边人去做的。只是没想到春柳竟生了歹心,这才险些害我性命。”
孙茜手指攥得那叫一个紧,许昭昭轻飘飘几句话,就等于是将春柳定了罪,同时也是告诉在场所有人,她孙茜不过是只是一个会嘴上说说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为了别人而亲自洗手作羹汤?
更要命的是,孙茜总觉得她是在暗示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主使的,只是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一瞬间,孙茜只觉得后背生寒,头皮发麻!
太恐怖了!
经此一事,王若兰对孙茜乃至对孙家都有了防备,甚至琢磨着是不是找个机会把人送回去了事。
该恶心的恶心了,许昭昭便不再强撑着,而是因体力不支而又睡过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睡过去没多久,父亲和兄长们就都回府了。
等到许昭昭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事情如何了?”
丁香面色不忿:“老夫人做主,处置了表小姐身边的春柳,夫人则是命人将芙蓉院的两位婢子各打了二十板子,然后撵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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