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半生不熟的肉恶心。”
我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陈子期的眼睛。
“我们的关系,就像这盘肉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你明白吗?”
陈子期的眼神从木讷迟钝逐渐变为一种我无法形容的神情,好像是哀怨。
这样的神情,我在镜子里看见过无数次。
“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刀叉。
“我打胎那天,余晚晚从医院买了孩子的胎盘,放在保温桶里送给我。”
“陈子期,我不是没考虑过忘记那一切。可是,我闭上眼睛就想到那个血淋淋的胎盘,他本来会长成一个健康的宝宝。。”
听到我提孩子,那个本寄存着无限希望的宝宝,陈子期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一片。
“芸芸,我当时记忆丢失,什么都不明白,被苏晚晚蒙在鼓里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他不是我。”
说罢,陈子期无比痛苦,双手捂住脸。
其实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刻,我也在反复思索着这件事。
记忆是一个人的部分,恢复记忆的陈子期和十八岁的陈子期,或许真的是割裂开的两个人呢。
可我无法理智,无法客观。
作为这场意外的受害者,我做不到像个合法判官一样去为陈子期的错误主持公道。
难道我说一句原谅,我的孩子就能回来?
如果陈子期没有恢复记忆,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看,我们只能带给彼此痛苦,我无法当做一切没发生,我想你也是一样。”
这顿饭没什么吃的必要了,我起身拿起外套离开。
7
次日,公司新研制出的产品开启发布会。
这次的活动是我精心准备已久的项目,没想到会被余晚晚的突然到访毁掉。
就在我上台讲话的时候,话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