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多说什么,把剑横到父亲的脖子上,冷冷的说:“解药交出来。”
父亲还在装傻充愣,他问我什么解药。
看着父亲故作深情的样子,我只觉得恶心,重生回来,我还没来得及收拾这个男人,他便迫不及待的赶上来找死。
嫣然也在一旁假惺惺的劝我:“姐姐,我知道你因为母亲生病了着急,但是你不能把无名的罪推到父亲身上啊,父亲深爱母亲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女孩子还是不要打打杀杀的,况且这还是父亲。”
我冷笑了一声:“是,他深爱母亲,可是你一个外室女也就比我小一两个月,这就是他的深情?
他的深情深情到别的女人身上?”
听到嫣然是外室女,连庶女都不能算上,余景脸色微变,看向嫣然的眼神也有些鄙夷。
敖宣见父亲死活不认,我一时之间又拿不出证据,他突然把我举着的剑拿下,温和的对我说:“这个毒虽然少见,但是恰好我有解药,先给周姨解毒了,等周姨醒来了再说。”
听到这话父亲的脸色一变,他生气的说:“你母亲只是病了,你非得听府医胡言乱语,万一给你母亲吃出个好歹怎么办?”
我没有理会他,吩咐母亲的侍女将解药喂给母亲。
夜里,敖宣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他一脸歉意的跟我道歉,说事情紧急,便带着我前往母亲的院子里藏好。
见我疑惑,敖宣示意我不要声张。
没一会父亲便鬼鬼祟祟的出现,身后还跟着一脸怨毒的嫣然。
父亲站在母亲的床前,冷笑的对昏迷的母亲说:“十八年前,你明知道小雅什么都不会和你争,她只是爱我,便被你杀了,这些年我和小雅的女儿在你这收紧折磨,你该死。”
嫣然也眼眶通红,他们在母亲床前回忆了一番这十八年的痛苦。
我听着只觉得很无语,从小到大我有的,母亲也会给嫣然准备一份,嫣然虽然说庶女,可从小琴棋书画跟着名师求学,也不受母亲苛责。
而父亲因为在母亲怀我的时候做错事,母亲也不想跟他计较,只是两人分居着。
父亲不过是母亲的赘婿,他拥有的一切,几十年的锦衣玉食全是母亲给的,他居然有脸说受到母亲的折磨。
果然这两人就是白眼狼,怎么养都养不熟。
父亲捂着腹部的伤口,举起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狠狠的朝母亲刺下去。
他还怕一刀弄不死母亲,又拔起来狠狠的刺了几刀,可他发现不对劲。
床上躺着的并不是母亲,而是一个替身人偶。
父亲的脸刷的白了,这是母亲从门口出现,她虽然也脸色苍白,但是精神气还好。
敖宣小声的跟我说:“我跟周姨说了,让周姨做好准备,想着让你看看你父亲的真面目,便把你带过来了。”
母亲似笑非笑的看向我们这个角落,朗声笑着让我们出来。
见我们从角落出现,父亲的脸更白了。
这几日绝对是多事之秋,父亲给母亲下毒,还要刺杀母亲。
母亲平静的坐在书房,嫣然和父亲被摁在地上。
母亲失望的问他:“赵韫,从你来到周府的时候,我待你不薄,你趁我怀着岁苒的时候去外头偷吃就算了,还给我生下一个外室女,我也忍着了,拿着周府的东西好好养着她,你竟然想杀我?”
父亲面目狰狞,他拼命的扭曲着身子,嘶吼着:“如果不是你,小雅也不会死,小雅什么也不和你争,为什么你容不下小雅呢?
还有嫣然,嫣然也是我的女儿,凭什么只能嫁给普通的鲤鱼精!”
母亲说:“你那个外室真的是我逼死的吗?
是你舍不得周府的荣华富贵哄骗她自尽,至于嫣然,她姓赵不姓周,她是你的女儿,但不是我的女儿,更不是周府的女儿。”
听到母亲的话,我只想给母亲鼓掌,而敖宣这个没心眼的,不顾父亲和嫣然青一块白一块的脸,鼓起掌来。
一边鼓掌一边说:“不愧是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