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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小说沈绰沈碧池完结版

九方千阙 著

玄幻奇幻连载

这一开口,原来是个女子!在场的,都是沈若行精挑细选出来的娇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刚离了家,出了城,未来的美好愿景还没见着一根毛,就听见要脱衣服,立时间哭喊着乱成一团。啪!女官马鞭狠狠一甩,一声炸然脆响!“你等既然自愿进京服侍王爷,从现在开始,就要按摄政王府的规矩做,只带了身子和一条命去就行了,其他的,全部留下!”紧接着,又是一阵骚乱和哭闹。沈胭脂和沈相思两姐妹,身边的丫鬟被人硬生生驱赶走,只能抱在一起,踮着脚尖喊:“这位大人,我们是沈大国师的亲侄女,我们那辆车上,是……”然而,混乱之中,根本没人理会这两朵娇花在说些什么。骑兵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鞭,毫不怜惜,当着远处城门口南皇和国师的面,将一众娇滴滴的女子们赶到一处一人多高的步帐之后...

主角:沈绰沈碧池   更新:2024-12-09 1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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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绰沈碧池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小说沈绰沈碧池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开口,原来是个女子!在场的,都是沈若行精挑细选出来的娇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刚离了家,出了城,未来的美好愿景还没见着一根毛,就听见要脱衣服,立时间哭喊着乱成一团。啪!女官马鞭狠狠一甩,一声炸然脆响!“你等既然自愿进京服侍王爷,从现在开始,就要按摄政王府的规矩做,只带了身子和一条命去就行了,其他的,全部留下!”紧接着,又是一阵骚乱和哭闹。沈胭脂和沈相思两姐妹,身边的丫鬟被人硬生生驱赶走,只能抱在一起,踮着脚尖喊:“这位大人,我们是沈大国师的亲侄女,我们那辆车上,是……”然而,混乱之中,根本没人理会这两朵娇花在说些什么。骑兵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鞭,毫不怜惜,当着远处城门口南皇和国师的面,将一众娇滴滴的女子们赶到一处一人多高的步帐之后...

《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小说沈绰沈碧池完结版》精彩片段


这一开口,原来是个女子!

在场的,都是沈若行精挑细选出来的娇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刚离了家,出了城,未来的美好愿景还没见着一根毛,就听见要脱衣服,立时间哭喊着乱成一团。

啪!

女官马鞭狠狠一甩,一声炸然脆响!

“你等既然自愿进京服侍王爷,从现在开始,就要按摄政王府的规矩做,只带了身子和一条命去就行了,其他的,全部留下!”

紧接着,又是一阵骚乱和哭闹。

沈胭脂和沈相思两姐妹,身边的丫鬟被人硬生生驱赶走,只能抱在一起,踮着脚尖喊:“这位大人,我们是沈大国师的亲侄女,我们那辆车上,是……”

然而,混乱之中,根本没人理会这两朵娇花在说些什么。

骑兵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鞭,毫不怜惜,当着远处城门口南皇和国师的面,将一众娇滴滴的女子们赶到一处一人多高的步帐之后,圈了起来,限时脱衣服,摘首饰。

之后又有女兵在里面,给每人发了一身一模一样的囚犯样的白色大袍子,喝令迅速穿上,之后一个,一个,赶羊一样,驱赶上大车。

沈若行陪着南月笙身边,站在城门口目送王驾,见了此情此景,喉间有些干涩,强行吞了吞口水。

摄政王这是摆明了,非但对她这份礼物不领情,而且还特意让她难堪,叫她知道,还想坐在这个位置上,今后就不要搞小聪明!

南月笙沉沉瞪了她一眼,“自作主张!”

沈若行袖中的手,就狠狠攥了攥。

——

混乱的步帐内,小薰已经被驱赶在外,沈绰倒是不慌不忙,跟在人群中,按部就班。

之前小薰说的,所谓小门小户,不知天高地厚,便是这件事。

她不带行李出门,也是知道一定会如此。

上辈子,她也曾在白凤宸如今的位置上坐过十年,对于任何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接近白帝洲第一摄政的?

今日这些女子,无论哪个,今后想要爬到白凤宸脚下,不但要摒弃所有过往瓜葛,而且还要蹚出一条血路来。

沈绰顺从套上宽大的白布袍子,就觉得有点冷。

为了免藏凶器,意图不轨,每个人从里到外,真的就只有一件袍子,一根腰带,没别的。

大车里,左右两排座椅,能坐十一二个人,两辆车,便把所有人当成货物一样全塞进去了。

沈绰寻了个位置坐下,随便扫了一眼,见沈碧池也坐在对角。

而最后被赶上来的,是哭哭啼啼的沈家姐妹花。

沈胭脂和沈相思一面担心没了婢女使唤,将来去了不夜京的起居谁来伺候,一面又舍不得董氏精心替她们准备的那两大车东西,那里面的衣裳首饰,都是平日里最心水,最考究的啊!

两人磨磨蹭蹭,连哭带求,直到那凤杀女官又是啪地一鞭子抽在车辕上,当场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才让她们俩像被掐死了一样闭嘴。

可俩人一上车,见了沈绰和沈碧池也在,忽然就又释然了。

原来不管有没有被摄政王睡过,大家都一样啊!

沈相思跟沈胭脂使了个眼色,两人也不客气,拉开沈绰身边的少女,一左一右,跟她挤着坐下,“裳儿,今天主上去过你闺房,但是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你那些伺候男人的手艺不精,惹恼了他呢?”

她这样一说,满车剩下的十来双眼睛,唰地全都看了过来。

沈绰抬头,笑呵呵,“大姐,你又嘴贱!”

角落里的沈碧池,暗暗抱紧自己。

沈胭脂在另一侧叹道:“哎,今时不同往日,姑姑大人和我娘呢,早就在不夜京那边找到了靠山,只要我们一过去,便会立刻与你们不同,很快就会平步青云,你这么厉害,到时候可千万不要来哭着求我们。”

沈绰又看看她,“二姐,你也不长记性。”

沈相思看了眼车外,车子缓缓启程,两侧有凤杀骑兵押送,料想沈绰也不敢闹事。

“是啊,我们呢,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南诏名门贵女,将来得了主上青睐,留在身边伺候,也是要有名分的,不像有的人,到底那晚伺候的是谁都难说,却厚着脸皮往主上身上赖。”

沈胭脂就跟着大胆挑衅,“就是啊,就算真的有那档子事儿,也是无媒苟合,在民间,就注定是个通房的命,说不准将来要被如何处置呢,啧啧,这一生啊,真是可怜。”

沈绰的后槽牙,就是咯吱一响。

她的前世,又岂不就是那样的遭遇?

若不是后来墨重雪收留了她,扶她重新站起来。

她可能就像一只死猫烂狗一样,倒在荒郊野外,变成一摊枯骨了。

车厢里,气氛开始变得诡异。

所有人都尽量避开这三个。

偏偏姐妹俩还在享受口舌之快的欢乐,“不过呢,话说回来,有其母便有其女,听说她娘当年就是大着肚子进了咱们沈家门的,也就是爹他人善,心软,不计较。”

“是啊,温氏都死了那么久,她的野种还被当成嫡小姐养着,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嘴,正说得风生水起,冷不防,咣!

沈绰捞了两只后脑勺,使足了劲儿,往一块死死一撞!

嗷——!

两个女人先是一阵剧烈的发蒙,接着,便是额头剧痛!

“嘴!贱!”

沈绰暴怒!按倒沈相思,骑上去压住,揪了头发,咣地朝车厢地板上又就是重重一撞!

侮辱她,还敢侮辱她死去的娘亲!

接着,抽了腰带,套在沈胭脂脖子上,将人拽近,对着那俏生生的鼻子,一脑门撞了过去!

鼻血狂喷!

一打二,暴揍!


“还愣着做什么?孤口渴!”

白凤宸就像根本没发现沈绰在盯着他愣神,语气特别重,仿佛在前面街上杀人没杀够,今天她这儿的茶要是不好喝,就立刻斩了她沈家满门。

沈绰吩咐小薰去烧水备茶,自己在后面小碎步,谨慎跟上。

余青檀就慢了脚步,远远跟在两人后面,双手揣在袖中,笑吟吟看着。

“能上树了,该是身子大好了?”

白凤宸问得颇为体恤,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昨日单骑“奇袭”了他的梦华院,又专门来展示这一身鹤氅给她看。

沈绰跟在他身后半步,翻了个白眼,“主上神勇,一时半会儿是好不到哪儿去了。”

“……”小嘴儿倒是刁得很!

白凤宸扭头看沈绰,目光里忽而划过一抹意外。

他第一次见她,是浓妆艳抹,心机重重。

第二次见她,是一身假小子模样,偷偷摸摸。

而今日第三次,她毫无防备,只是梳了两只十三四岁少女家常的抓髻,如头上顶了两只包子,又簪了圈清晨沾着露水的细碎小花,脖子上的手印子已经淡了许多,身上穿了艳紫的衫,明黄的裙,一身软软糯糯,刚从树上被他打下来,丢在地上,屁.股还疼着呢。

原来她还这么小,脸还没长开,个子也不到他肩膀。

他从来不细看女人,世间美人就如同王府中的琳琅金玉,眼底下过了无数,再美也是寻常。

可面前这个未施粉黛的小东西,却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那表面被迫乖顺,暗里波诡云谲的小表情,居然对他不但不服,甚至还在鄙视。

花朝节那晚,他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其实并不太记得,只是凭着求生本能,想要将一切靠近自己的全部灭绝,杀光!

此时看到这小女子,当时满怀温香软玉,苦苦挣扎的记忆,就忽然就被唤醒了。

身体诚实!

白凤宸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立刻收回目光,仰头望天。

“想必这几日的消息,你都在那株大梅子树上了如指掌了?”

沈绰并未察觉到自己被人看在眼中,这条命已经从死到活走了一遭,只觉得他的声音现在岂止是“欲”,简直是荡漾!

“主上想问什么?”

她又萌生了关于那个钝刀的想法,一刀一刀一刀,把这个禽兽慢慢地,先阉后杀,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问你对那晚的事,知道多少。”

“女人后宅的算计,入不得主上的眼。”

白凤宸进了闺阁,大方在桌边坐下,“既是后宅算计,却敢在宫中行事,不知是谁给了她们这天大的胆子?”

这时,小薰端了热水进来,又退了出去。

沈绰就提壶沏茶,将当年服侍墨重雪那一套,轻车熟路地,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给了她们胆子的人,死都想不到,自己被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借花献佛,用我算计了主上,而主上洪福齐天,安然无恙,呵呵。”

之后,带着幸灾乐祸的笑,两手十指尖尖,捧了茶盏,奉了过去。

她的指甲是颗颗莹润的卵形,淡淡的粉色,天生完美,根本无需蔻丹,袖间小女儿家淡淡的味道,像是清淡的花香,还有点甜腻的奶味,就若有似无地飘逸开来。

“此人倒是藏得深。那么依你之见,这只黄雀,可能会是谁?”

白凤宸垂眸瞅着眼前这盏茶,迟迟不接,就让她那么端着。

沈绰抿了抿唇,“越是不可能的,就越是可能。越是看起来弱小的,就越是包藏祸心。”

她暗指的,分明是此次逃过一劫的楚王南明御。

不管花朝节一事,南明御有没有参与其中,如果能趁白凤宸还活着,将那祸害早早处置了,必定是造福人间,师父一定会夸她机智。

谁知,白凤宸微微一笑,终于接过茶盏,余光瞥了眼她右手微屈的小指,“呵,你说的,可是自己?”

她那小指甲里,不知藏了些什么药粉,总之这茶,不能喝。

沈绰:“……”

白凤宸将茶盏径直撂在桌上,站起身来,“准你收拾一下,午时过后启程。”

“什么?主上,花朝节之事,您刚刚不是已经审过了?”

沈绰没料到白凤宸真的这么快就要走,她不想离梦华院那么远,也不想回不夜京那个曾经身死之处。

白凤宸扭头,有些莫名其妙,“你不随孤回不夜京,还想在哪儿?”

沈绰:“……!”

他又瞅了眼她那黄花梨的千工拔步床,“床也带上,回头自会有人来搬。”

沈绰抬头:“……?”

我娘留给我的床你都不放过!

白凤宸瞪她一眼,“孤睡过的,岂能流落在外!”

床睡过,人也睡过,一样都不能少,全部打包带走。

“……”

沈绰气得牙根子打颤,刚才就该将指甲里的化尸粉全塞他嘴里!


沈绰的手,已经包好了,白凤宸却牵着她指尖不放开,抬起眼帘,暗红色的凤眸中,意味深长,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出口。

“好,那么,你以后就叫‘天妩’,天生妩媚……”

那日在南诏的昆明宫外,他倚着丹陛的玉栏杆,曾将她一曲天仙舞,静静从头看到了尾,之后才拊掌登殿。

那时,他心中就曾在想,此女天生妩媚,一时无两,不管爹娘给取了什么鬼名字,实际上就该叫“天妩”。

沈绰一个激灵。

什么天生妩媚?

你在想什么?

你要干嘛?

这里这么多人,这里是书房,本座就是装模作样一下,哄你帮我处置那群混蛋,你不至于这么畜生吧!

本座现在不玩了行不行啊?

她后悔了啊,一双杏眼中的光,立刻从刚才的娇软变换到惊悚!

可是,那白凤宸手里的手指尖,却怎么使劲儿拽都拽不回来!

今天,天下第一摄政想给,她区区一个南诏臣女,就不能不要!

一旁,余青檀识相退后几步,招招手,下面那一大群苦苦憋着尿的,立刻如蒙大赦,夹着腿,捂着肚子,一溜烟儿地逃了个干净,最后一个临走,还没忘了带上了门。

午后的书房里,日光从雕花窗外斜投了进来,昏暗又稀疏迷离。

沈绰听见自己上下牙在打颤,“主……主上,内个,我……,我还有别的事……”

她转身想要走,可被牵着的那只手,被一股强悍的力量往后一拽,整个人就身不由己转了个圈,跌了过去,被白凤宸捞了个满怀。

“来了孤的王府,服侍孤就是你的事,还想要什么别的?”

他挥手将黑沉沉的雕花金丝檀木大桌上的折子,哗啦啦推开去,腾出地方,反拧了沈绰的小细胳膊,将她脸朝下摁在案上,俯身压了上去,让她一动不能动。

“苦肉计、美人计这一套,孤见识的多了,你的小花样虽然比别人好看很多,却只能骗得了青檀那种老实人。”

他的气息灼热可怖,在她耳后,如狼吻在喉!

所有一切,就像花朝节那晚恐怖的重现!

这才是昆明宫上,尚未现身,就已令所有人汗毛倒竖的白凤宸!

沈绰被反剪着手,牢牢压住,动弹不得,依然嘴硬嘲笑,“可是,你还不是如了我的愿?”

白凤宸离得极近,脸颊几乎轻触到她的脸颊,“所以,既然孤已经给足你面子,陪你玩了那么久,你该拿什么来补偿孤?”

他的眸子,不知为何,变得如一双红宝石样猩红,雪白的银发映衬下,魔魅妖异。

那耳畔的声线,充满了欲的威胁。

这个男人,就像身体里一直深藏了只魔鬼,被沈绰稍稍撩拨,就骤然被唤醒。

“你……你想要怎样?”沈绰的确是怕了。

穷其前世一生,所经历的一切,都抵不过那一晚他给她留下的恐惧。

如今,这恐惧就伏在身后,将她笼罩其中,那种窒息的阴影,让她仿佛又重新陷回那晚的黑暗深渊之中。

“食髓知味,你说呢?”

白凤宸的呼吸,在她耳后一点一点逡巡。

他的大手,悄然攥了她的脖颈,虽未用力,却能让她清晰地感受到那种致命的掌控。

纤细的脖颈,天鹅一样,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发出绝望的呜咽。

不要……,不要……


白帝洲第一摄政王,亲自从昆明宫将沈家的四小姐抱回来,又在她房中待了一整夜,过几天,还要带她回不夜京。

这件事,不胫而走,满城皆知。

沈家立时门庭若市,比之当初沈若行被拜为国师时的风光,更上一层楼。

皇都权贵,当天就忙不迭地前来巴结,生怕落于人后。

沈无涯自从跪送走了白凤宸,就立刻腰杆儿比之前直了好几倍,肚子也挺了,嗓门也高了,说话也慢了。

沈若行靠着一张巧嘴,做了南诏国师,他充其量也就是个国师的哥哥,别人高看一眼,官升三级,那也是看着沈若行的面子。

可若是沈绰入了不夜京摄政王府,就不一样了,万一成了王妃呢?他就是整个白帝洲的老丈人,天下第一摄政名义上的爹!

就算当不了王妃,以沈绰的姿色,侍妾总是没得跑,自己的女儿是白凤宸的枕边人,那枕头风不用吹,全天底下的人,也都得看他沈无涯的脸色。

而另一头,后院里,现任沈夫人董桂娇的房中,帷幕重重放下,沈胭脂、沈相思,还有沈碧池三个人,在里面跪成一排。

“全都是没用的!”董桂娇养了长长指甲的手,将身边的紫檀螺钿桌狠狠一拍!

沈相思跪在地上,噘着嘴嘀咕,“女儿怎么知道会这样!之前明明跟宫里那边说好的,安排了新来的侍卫,灌了酒,喂了药,推进屋去,再肃清厢房周围,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便可成其好事,谁知道临到跟前,男人却换成了摄政王!”

沈胭脂扭着手里的帕子,抱怨道:“是啊,早知道是摄政王,我去啊,必不能便宜了沈绰!”

董桂娇狠狠瞪她一眼,“出息!你现在是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脑子里净想着这些,丢不丢人!”

沈胭脂不服气地撇撇嘴。

她娘还不也是未婚而孕,又被她爹养在外面多年,直到原配死了才被接进府里做了续弦!

现在坐着说话不腰疼,就开始拿出千金小姐这几个字说事儿。

若是昨晚跟摄政王春风一度的是她,现在,整个沈家恐怕都要在她面前点头哈腰了。那沈绰,更是要被她踩在脚底下,再被碎花瓶子扎烂了脸!

董桂娇一边教训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一面又将目光转向一直低头唯唯诺诺的沈碧池,“倒是你,既得了运气,也算懂得随机应变,还有救。”

沈碧池自从昨晚被白凤宸无视后,本已经成了霜打的茄子,一听还有救,慌忙抬起头,膝行几步,抱住董氏的腿,“母亲救我!”

董氏跟身边的婆子挥了挥手,婆子便捧了只托盘上前,用绸布盖了东西,神神秘秘的。

沈胭脂手贱,想抢着去看,被婆子虎着脸打了手背,“二小姐还没到时候看这个。”

沈胭脂就更加委屈不服。

沈碧池不明所以,见东西是给自己的,就小心揭了绸布一角,只看一眼,便唰地整张脸涨得通红,慌忙跪得更深,匍匐在地,“母亲,您的意思是……?”

“既然看得懂,又装模作样羞什么?”董氏换了个姿势,“席间我仔细观察过,主上看起来真的并不知道昨晚的女人到底是谁,而沈绰只凭着脖子上的手印子,做些欲擒故纵的手段,虽然捷足先登,却也证明不了什么,你既然有胆昨日在殿上当众认下那桩事,这次去不夜京,就该硬着头皮把这条死路走成活路。否则,只要沈绰上位,就算主上不追究,这世上也没男人敢要你了!我说的话,你懂吗?”

她昨晚已经当众承认自己被人玷污过,若是不能赖定白凤宸,对沈家来说,就是一颗弃子。

沈碧池听懂了。

她狠狠心,咬牙道:“是,女儿明白了。”

婆子端着盘子里的东西,带了沈碧池下去,到了外面无人处,大大方方揭开绸布,吓得沈碧池直闭眼。

那盘子里,是一支造型狰狞的玉质东西,还有一本薄薄的册子。

“这是夫人替你想得周到,小姐怕什么?真的那玩意可比这吓人多了!你记得,只用一次,破了就好。”

她又将那书塞进沈碧池怀中,“至于这个,回去多看看,将来伺候男人用得着。”

沈碧池立在原地,抱着两样让她面皮烫得发焦的东西,暗暗咬着唇,心里发狠。

一样都是人,凭什么嫡出就可以被小心护着,宠着。

而庶出,就要被人当成狗一样,任由处置,毫无尊严!

不过董桂娇说得没错,这次,的确是她唯一的机会,到底是上天成神还是入地为鬼,都在此一举,她已经没得选了。

屋子里,等沈碧池走了,沈相思和沈胭脂这一双姐妹就不依不饶地围着董桂娇闹,大概意思是,凭什么老三老四都能去不夜京,有机会亲近摄政王和全白帝洲最顶级的权贵,而她们却要留在南诏做土包子!

她们不依!

董桂娇也在心里暗暗盘算,无论如何,沈绰绝对不能上位,否则,一旦成了气候,将来把她娘温氏那桩事翻出来,沈家上下一个也别想好!

还有温氏留下的那些嫁妆,一辈子怎么花都花不完,她这人间清福可还没享够呢。

于是董桂娇犀利的细眉一挑,将两个女儿拉到膝前,“你们放心,娘这就去国师府求见你们姑姑,她那么疼你们两个,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们也跟着主上,一起回不夜京!”

她将怀中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左看看,右看看,将来无论谁在白凤宸身边占了一席之地,又或者攀附了哪个不夜京世家贵族,她下半生的泼天富贵,都指日可待了。


沈绰自己找到陈宝宝,在她身边坐下,那一桌子上的其他女子,就都吓得端着饭碗跑了。

“裳儿,你怎么样啊?”陈宝宝小声问,她也有点怕,但是她心里觉得,沈绰是个英雄。

“还能怎么样,罚了一整天呗。”沈绰将筷子在桌上一顿,吓得整个饭堂又是一抖。

陈宝宝就咧咧嘴,“他……,怎么罚你了?”

沈绰黑脸,“看我的腿就知道咯!还不给饭吃!”

整个饭堂开始飞快脑补。

罚了一整天,罚得那双.腿,走路都不利索了,而且连吃口饭的时间都不给。

真是满眼的虎狼画面!

陈宝宝一听,好心疼,“那你行不行啊?快多吃点,吃完了,回去休息。”

周围的一双双耳朵,也忘了害怕,开始对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

沈绰立刻发现了周遭的异样,眉梢轻轻一挑,“我怎么会不行?一整天都撑下来了。”

饭堂里的气氛,更静。

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却是不行的,折腾这么久,也没见怎样,累死。”

噗!

有人喷饭。

之后,整个饭堂,寂静如一座坟墓。

那么,她们如花似玉的年纪,都在这里盼着什么呢?

——

沈绰在摄政王府的大园子里,一战成名,接下来几天,倒也过得安生。

这天一大早,睁开眼,陈宝宝手里就晃着一个牌子,没心没肺冲她笑。

“什么事儿这么乐?”沈绰在被子里窝着不想出去。

她永远都不适应不夜京的冬天,尤其是大园子这种连炭火都少得可怜的地方。

“采买,你去吗?”陈宝宝神秘兮兮。

“出去?”沈绰蹭地坐了起来,“你可以随意进出王府?”

“别人不可以,我可以,因为我有这个!”陈宝宝将手里的牌子递给她看,“你可拿好,千万别弄坏了,有了这个,我每个月可以出去两次,帮冷姑姑采买胭脂水粉什么的。”

“为什么你可以?”

“因为我最丑啊,又最老实,就算出去站在大街上一天,都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她说着,目光沉了沉,“而且,我也无处可去,就算出去了,也只能回来这里。”

她好好的一个小公主,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可来了这里,不但受尽排挤冷落,还要被人当成采买丫鬟使唤。

沈绰心头就是一阵悸动,“你可以带我出去?”

陈宝宝的小胖手,在她肩膀上一拍,“肯定可以,我有牌子,你有杀气,绝对没问题!”

结果,是沈绰想多了。

陈宝宝出去采买,身后还跟着两个仆妇,四个护卫,一个车夫。

摄政王府里的人出来,不可能自己用脚走的。

陈宝宝坐在车上,手里抱着厚厚一叠清单,都是各位公主小姐托她置办的事物,从胭脂水粉,到小衣月事带,应有尽有。

她有条不紊地分类归纳,之后又细细盘算在几条街之间如何采购,路线最便捷,价格最划算。

可算来算去,要买的东西太多了,就皱了皱胖嘟嘟的小脸。

一旁的沈绰偏着头,看得津津有味,忽而眼睛微微一眯。

“宝宝,不如我们分开行事,我帮你采买,最好省下时间,咱们兴许还能在外面转一转。”

陈宝宝瞪大眼睛,“你可以吗?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走丢了!”

“呵呵,我这么聪明,不会的。”沈绰假笑。

本座最好走丢,丢了就永远都不用回去了……!

车子到了不夜京最繁华的集市,鹊桥街。

沈绰分了一摞清单,与陈宝宝兵分两路,在路边的铺子里几进几出,就把身后跟着的婆子和护卫给甩没影了。

她随手将那一摞清单塞进路边小吃摊的泔水桶里,就径直去了驿站。

出来时,手里提着个小包裹。

小薰始终是贴心,临走时稍稍交待,她就懂了。

既然白凤宸不准夹带私物进府,她就让小薰找了个往返南诏与不夜京之间,常做急脚递的小哥哥,择了距离摄政王府最近的驿站,又眨了眨眼,塞了只鼓溜溜的小荷包,便将她惯用的随身之物都送来了。

沈绰伸手进包裹里摸了摸,那只师父刻的小木人果然在,心中欢喜,扭头就向王府相反的方向走去。

陈宝宝怕她丢?

她对不夜京实在是太熟悉了,不要说地面上的纵横街市,就连这城中有几条逃生用的密道和水路,她都一清二楚。

可沈绰的兴高采烈,没持续出十步,前面就是哗地一声,一把大纸扇子亮开,挡住去路。

柳残阳一双桃花眼,笑眯眯露了一半,大冷天的使劲摇。

“奶猫儿,路走错了,王府在后面。”

沈绰脚下急刹,“白凤宸让你盯着我?”

“在下还没资格直接向主上负责,是余大人今日事务繁忙,不能亲自跟进,就责成在下对那晚府门前的事,将功补过。”

柳残阳坏笑,“沈小姐可千万不能丢,丢了的话,下次可不是主上请喝茶那么简单了。”

“我怎么会丢!我在买东西!”沈绰随手从路边一个卖书的小摊上抓了本书,在柳残阳面前晃了晃,“麻烦柳公子给钱。”

说完,扭头往回走。

一面走,一面磨牙。

原来白凤宸的人,把她盯得这么紧!

前面路口,沈绰向左。

身后柳残阳:“奶猫儿,请直走!”

“我去找陈宝宝。”

“不用找了,余大人交代,逮到沈小姐,直接押送回府。”

“……”

沈绰黑着脸,上了路口专门候着的马车,柳残阳也上车,坐在对面盯着贼一样盯她。

她被盯得没办法,就只好把手里刚才抓的那本书翻开挡脸。

可这一看,却离不开眼了。

《太古神荒志》下卷!

孤本!

好巧不巧,前生找了半辈子都一无所获的书,居然在路边摊摸来了!

堕龙……,堕龙……

沈绰心里喃喃念着,手指在书中一个字,一个字抚过,专注地寻找,立刻把柳残阳抛在了脑后。

她一路捧着书,看得入神,也不没注意自己是怎么下的车,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大园子,只是凭着记忆,循着来时路,贴着墙根往前走。

走着走着,面前有人堵住去路。

沈绰只顾着看书,就往墙根让了一步。

唰!

一条大长腿,咣地踢在墙上,挡在她面前。

“是哪个当众说孤不行?”

沈绰把书往下挪了挪,露出两只眼睛,见是白凤宸,抱着手臂,杵在她面前。

目光再顺着墙往上挪。

他在她面前,把腿劈那么高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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