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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一汀烟雨春色迟傅延笙阮易欢

寒假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早上八点的闹钟准时将傅延笙从梦中唤醒。他睁开眼,看到身侧已经没有人了。怕被父母发现,他们约定好了,阮易欢每天半夜十二点来,凌晨五点准时离开,这样的日子他们过了整整五年。但很快,他们就只是姐弟,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换了身衣服后,他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男人。傅母热情地向他招着手,把他叫到跟前,热络地介绍着,“阿笙,快来,这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快去给客人倒杯水。”周允黎很配合地站起来,朝着他伸出手,笑得温柔的。“你就是易欢的弟弟吧,幸会,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经常听你姐姐夸你哦。”傅延笙手心微颤,看了一眼阮易欢,但什么也没问,转身去给他倒水。倒了一杯热水,他刚要端出去,阮易欢就进来了。她搂住他的腰,仰着头就要亲。傅延笙连忙偏...

主角:傅延笙阮易欢   更新:2024-12-08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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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延笙阮易欢的女频言情小说《全文小说一汀烟雨春色迟傅延笙阮易欢》,由网络作家“寒假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上八点的闹钟准时将傅延笙从梦中唤醒。他睁开眼,看到身侧已经没有人了。怕被父母发现,他们约定好了,阮易欢每天半夜十二点来,凌晨五点准时离开,这样的日子他们过了整整五年。但很快,他们就只是姐弟,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换了身衣服后,他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男人。傅母热情地向他招着手,把他叫到跟前,热络地介绍着,“阿笙,快来,这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快去给客人倒杯水。”周允黎很配合地站起来,朝着他伸出手,笑得温柔的。“你就是易欢的弟弟吧,幸会,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经常听你姐姐夸你哦。”傅延笙手心微颤,看了一眼阮易欢,但什么也没问,转身去给他倒水。倒了一杯热水,他刚要端出去,阮易欢就进来了。她搂住他的腰,仰着头就要亲。傅延笙连忙偏...

《全文小说一汀烟雨春色迟傅延笙阮易欢》精彩片段




早上八点的闹钟准时将傅延笙从梦中唤醒。

他睁开眼,看到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怕被父母发现,他们约定好了,阮易欢每天半夜十二点来,凌晨五点准时离开,这样的日子他们过了整整五年。

但很快,他们就只是姐弟,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换了身衣服后,他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男人。

傅母热情地向他招着手,把他叫到跟前,热络地介绍着,“阿笙,快来,这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快去给客人倒杯水。”

周允黎很配合地站起来,朝着他伸出手,笑得温柔的。

“你就是易欢的弟弟吧,幸会,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经常听你姐姐夸你哦。”

傅延笙手心微颤,看了一眼阮易欢,但什么也没问,转身去给他倒水。

倒了一杯热水,他刚要端出去,阮易欢就进来了。

她搂住他的腰,仰着头就要亲。

傅延笙连忙偏过头躲开,“不要闹,你男朋友在外面。”

阮易欢挑了挑眉,啄了一下他的唇,“生气了?忘记跟你说了,他只是我的竹马,很小就出国了,前两天刚回来。老头催婚催得紧,省得他乱拉鸳鸯谱,我才拉他来演演戏。”

“我男朋友是谁,你应该最清楚吧?嗯?”

傅延笙静静听了半晌,没什么表情,随意地点了下头应付着。

看着他这平淡的模样,阮易欢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她本以为这一次又要哄很久。

毕竟以前有小男生给她送情书,他撞见了都醋得不行,生了好几天闷气。

她发现后去问,他不肯说,要她想尽办法才能骗出一两句实话。

原来他认定他们之间的这段禁忌感情不容于世,他永远无法光明正大的,以男朋友的身份站在她身边。

所以他从不敢质问她,也不会发火,只会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生闷气。

这次又是一模一样的剧情,他的反应却如此平淡。

不禁让阮易欢心里生出了疑惑。

她正想问问,傅延笙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端着水杯就出去了。

早餐做好后,一家人如常落座。

周允黎被安排到了阮易欢身边。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聊起了儿时的往事,一派亲密无间的模样。

周允黎在国外呆了几年,喜欢吃流心煎蛋,阮易欢知道后,把碗里的煎蛋夹了过去。

他立刻露出欣喜的模样,把自己咬了一口的煎蛋也送到了她碗里。

阮易欢不自觉地看了傅延笙一眼。

他低着头在专心喝粥,似乎根本没看到刚刚发生的事。

等他抬头抽纸巾时,她夹起那个蛋咬了一口。

傅延笙正好看过来,默不作声地放下勺子离席了。

看着他似是要出门的动作,周允黎连忙叫住他,“阿笙,你要出门吗?我和易欢也要去约会,你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啊。”

傅延笙正要拒绝,阮父开了口。

“外面在下雨,就跟你姐姐一起吧,不然我和你妈妈也不放心。”

阮叔叔开口了,傅延笙也不好拒绝,只能先去了车库。

他要去的地方是签证处,这样一来,阮易欢不就知道他出国的事情了?

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也摆烂了。

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行程已定,她什么也做不了。

没一会儿,姗姗来迟的两个人也上了车。

周允黎一反常态坐进了后座,故意找话和傅延笙攀谈起来。

他没什么心情,敷衍着回应了几句。

车慢慢开出去,雨声渐渐清晰。

周允黎凑到他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你和易欢不是普通的姐弟关系,但你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易欢对我也不是毫无感觉,你信不信,只要我想,我就能把她从你手上抢过来?”




他拗不过她,时间也耽搁不得,只能坐上了她的车。

可走到一半,她却突然绕道,说要接一个人。

看到周允黎的身影出现时,傅延笙心头一震。

他很想问阮易欢,去给他爸爸迁骨灰,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分不开么?

可时间要紧,他咽下了所有。

去新墓园的路上,傅延笙抱着骨灰盒一个人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一切都收拾好后,正要入葬,阮易欢的电话响了。

她看了一眼号码,皱起眉头,起身往外走去。

傅延笙没问她去哪,只埋头打算将骨灰盒放进去,结果周允黎却一脸讽笑的拦在了他前面。

“易欢今天答应了陪我去看日落,送你来墓园不过是顺路而已,你应该不知道吧?”

傅延笙确实不知道。

但他也并不关心,只想早点让爸爸入土为安。

所以他根本不理会周允黎的挑衅,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抱着骨灰盒就要下葬。

周允黎从没被人这样冷落过,一时气急,直接动手拽住了他,“傅延笙,你装什么装,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是不是?”

看他如此宝贝手里的骨灰盒,周允黎心下一横,猛地抬手抢过那盒子,然后对着地上狠狠一砸!

砰地一声重响,盒子沿着台阶滚落下去,摔的四分五裂。

灰白色的灰烬散落一地。

傅延笙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爸!”

他疯了一般跑下去,哭着跪在地上试图抓住那轻尘。

可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却将他最后一点希望也扑灭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骨灰被风吹走,拼了命的想要留住,可怎么也留不住。

那是他爸爸,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捧骨灰,可如今,他连这么一丁点也没守住!

他怒火滔天,再忍不住,强撑着站起来走到周允黎面前,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周允黎!这是我爸的骨灰,是他在这个世界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你知不知道,毁人亡灵,要下十八层地狱!”

啪的一声,那张白皙的脸上瞬间肿了起来。

周允黎被打得一懵,气得正要反击,余光突然瞥见了正好回来的阮易欢。

他那出走的理智瞬间恢复了,趁势往后一倒,沿着楼梯滚了下去。

不清楚前因后果的阮易欢看到这一幕,飞速跑来抱起周允黎,“傅延笙,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应该问问他干了什么!”

这还是阮易欢第一次看到傅延笙如此声嘶力竭的模样,她抬起眸,看到他满脸的泪痕,怒火骤然僵在了脸上。

下一秒,周允黎哭得抽抽噎噎的。

“易欢,我刚刚不小心把阿笙爸爸的骨灰盒撞倒了,风一吹,什么都没了,阿笙生气将我推下楼梯,我流了这么多血,也算抵了吧……”

看着一旁破碎的盒子,阮易欢心下一紧。

她很想说些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番意思,“允黎他不是故意……”

“滚!”

傅延笙只说了这一个字,却用尽了全身力气。

阮易欢还要解释,周允黎却哭着攥住了她的衣袖,“易欢,我好疼,我的腿是不是断了啊。”

闻言,阮易欢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选择带着周允黎快步离开!




工作人员送来了一个崭新的骨灰瓶。

傅延笙小心翼翼地把手掌心残留的最后一丁点骨灰放了进去,然后在坟前,重重磕起了头。

爸,对不起,儿子不孝,爱错了人。

爸,对不起,儿子不孝,没保护好您。

爸,对不起,儿子要走了,这几年都不能再来看您了。

磕完三个头后,他抬起头,看着天际掠过的一群悲啼寒鸦。

一道鲜红沿着眉角滴落,擦过那微红的眼眶坠下来。

浑似血泪。

黄昏时刻,傅延笙离开墓园,独自回了家,把前些日子整理出来的东西拖到了楼下。

写满阮易欢名字的暗恋日记,被他扔进了火里;

他暗戳戳给他们买的情侣款,被他丢进了垃圾堆;

和阮易欢偷偷摸摸照过的情侣合照,被他一张张剪成了碎片;

处理好这些东西后,他回了房间。

门合上的瞬间,傅延笙听到了楼下的开门声。

他反手锁上门,然后熄了灯,摸着黑把自己蜷缩在床上。

不多时,屋外传来了叩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阿笙,开门。”

“阿笙,我可以解释。”

是阮易欢的声音。

他并没有理会,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解释?解释什么呢?

解释她没有把他当报复工具?还是没有在周允黎砸碎他爸爸骨灰盒后选择站在他那边?

不一会,敲门声平息了,可手机却接二连三的震了起来。

傅延笙看着还在不停发消息解释的阮易欢,点进她的主页,直接把她拉黑删除了。

一整夜,任凭外面传来什么动静,傅延笙都没有理会。

直到第二天听见妈妈的声音,他才打开了门,扑进了她的怀抱里。

傅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像小时候那样轻声哄着他。

一旁彻夜未眠的阮易欢看到这场面,沉默了很久,转身下了楼。

接下来几天,傅延笙不想被阮易欢纠缠,都一直睡在傅母的房间。

母女俩白天一起收拾行李,晚上相拥而眠,聊了很多只属于他们的小秘密。

在妈妈的怀抱里,傅延笙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

离开前一夜,他还想和妈妈睡一起。

傅母担心儿子有说不完的话睡不好,要他好好休息。

傅延笙只能一个人回了房,望着漆黑的穹顶发呆。

十二点,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

是阮易欢,她拿着备用钥匙又摸了进来,扑进他的怀里。

“还在生姐姐的气?是姐姐错了,别气了,好不好?”

“你都生了姐姐三天气了,再冷战下去,我真要疯了。”

傅延笙没有说话,闭上了眼。

听到这浅淡的呼吸声,阮易欢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她知道他这几天不好受,也不想折腾他,只亲了亲他的额头。

听着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傅延笙一夜没睡。

早上,阮易欢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拿起来,看到周允黎三个字后,他抬手摇醒了她,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睡眼蒙眬的阮易欢眯着眼按下接听键。

没听几句,她就松开了扣在他腰间的手,猛地坐了起来。

挂断电话后,他回过身,轻轻叫了一声,“阿笙,我……”

“不要开灯,走吧。”

黑夜里,傅延笙的声音轻不可闻,听不出任何语气。

阮易欢以为他已经消气了,嗯了一声,起身往外走去。

开门前,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突然慌了一下,忍不住回身看向床上那缩成一团的人影。

“阿笙,我先出去一会儿,等我回来再来陪你。”

傅延笙并不需要她陪,

也不会再等她回来。

他们结束了。

听到别墅外传来的汽车启动声,眼睁睁看着阮易欢开车离开后,傅延笙才打开了灯。

他起了床,像平时那样换衣、洗漱。

收拾好一切后,傅母在外面敲门,叫他起来吃早餐。

他乖乖吃完饭,正好看到阮父指挥着佣人,把他的行李箱都抬了下去。

眼看着最后一个行李箱要搬完,他突然想到什么,再次回到自己早已搬得空空荡荡的房间,拉下抽屉,拿出里面的银行卡和分手信。

而后,将它们全都放到了阮易欢的房间,她回来后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阮易欢,这一次,是我先不要你。”

做完这一切后,楼下传来了傅母柔柔的呼唤。

“阿笙,快点,不然赶不上飞机啦!”

他应和一声,快步下了楼。

别墅外的车辆正在等着,傅延笙和两位长辈一一告别后,转身便坐上了前往机场的汽车。

身后傅母含着哽咽的声音响起。

“阿笙,要照顾好自己啊。”

“还有,我在你口袋里放了你娃娃亲对象的电话号码,你有什么事,一定要找她。”

“你努力追梦,家里的事别担心。”

傅延笙打开车窗,红着眼一一应着,直到身后的人影再也看不见,他才抬眸看向窗外。

今日阳光明媚,未来可期。

一如他往后人生……




“妈妈,阮叔叔,我的留学申请已经通过了,我打算出国了。”

安静的客厅里,傅延笙的声音轻而浅,像一滴水落尽了池中。

沙发对面的傅母欢喜不已,“这么快就过了?什么时候走啊?”

“十天后。”

傅母没想到这么匆忙,激动之余,眼底又涌现出了不舍,“那妈妈现在就去帮你收拾行李,你第一次出远门,又是去国外,我实在是放不下心,就联系了几年前的一个朋友,正好她女儿也在伦敦,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联系她,也不用怕麻烦,因为你和那女孩小时候定过娃娃亲呢,看看聊不聊得来,聊得来最好,聊不来就做朋友。”

傅延笙点了点头,“好的妈妈。”

听到这句话,傅母十分意外,“阿笙,你答应了?你和之前那个女朋友……终于分了?”

傅延笙一下就沉默了。

阮父瞬间明白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她一直不肯跟你回来见我们,一看就没对你真上心,这种女朋友,分了也好!”

“女朋友?什么女朋友?”

一道声音骤然打破了客厅内沉闷的气氛。

三个人闻声回头,就看到了正好推门而入的的阮易欢。

她一身玫瑰红长裙,一双长腿又直又细,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态。

傅延笙身子微颤,起身叫她:“姐姐。”

阮易欢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丢下车钥匙就上了楼。

晚上,傅母做了一大桌菜,还开了一瓶红酒。

她举起酒杯,笑意吟吟的面向三位家人,准备宣布喜讯,“来来来,今天咱们一家人好好庆祝一下,庆祝阿笙马上就要……”

傅延笙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打断她,“妈,这酒有点苦,过期了吧?”

过期了吗?

傅母面露诧异,明明没过期啊,可傅延笙却已经以拿新酒为借口,将她拉到了厨房。

“妈,我出国的事,先不要告诉姐姐。”

初听这话,傅母还觉得有些奇怪。

但一想起继女平日对儿子的种种照顾,她慢慢也理解了姐弟间难舍难分的心情,点头答应了。

草草吃了几口后,傅延笙起身回了房间。

洗漱后,他躺在床上,慢慢睡过去。

直到半夜十二点,他身侧准时多了一个人。

一道灼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间,下一秒,柔软的唇贴上来轻轻嘶咬着,微凉的湿意将睡意朦胧的傅延笙彻底唤醒。

他身子一僵,下意识猛地起身推开她,声音急促而抗拒,“阮易欢!”

“怎么?家里人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就不让姐姐碰了?”黑夜里,阮易欢勾了勾唇,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慵懒至极,“怎么是想白嫖姐姐吗?”

傅延笙知道她误会了,也没有解释。

而阮易欢的脸在这无尽的沉默里冷了下来。

她伸手环住男人的身子,“傅延笙,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你交女朋友,你只能是我的。”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灼热温度,傅延笙不想和她争执起来,于是撒谎道:“胃疼,不舒服。”

听到他服软解释,阮易欢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好吧,今天早点睡。”

说完,她就将他紧紧抱住。

听着耳畔传来的舒缓而平和的呼吸声,他辗转难眠。

没人知道,他的女朋友,就是他的姐姐,阮易欢!

十二岁,妈妈改嫁到阮家,他便和阮家独女阮易欢成了异父异母的姐弟。

十四岁,他叫她姐姐,她叫他弟弟,外人眼中姐友弟恭。

十八岁,他偷偷写满她名字的暗恋日记被发现,她懒懒靠在他的书桌,眉眼含笑的拿着那本日记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后抓住他要争夺回日记的手,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二十岁,他们初尝禁果,之后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白天是姐弟,晚上却又瞒着所有人抵死纠缠。

傅延笙从小就是个三好学生,和阮易欢在一起,是他这一辈子做过的唯一荒唐的事情。

他太喜欢阮易欢,所以甚至觉得哪怕一辈子不公开这段关系也无所谓,到时候他们偷偷跑去国外结婚就好。

可这一切妄想,都在半个月前撞破她和姐妹的聊天戛然而止。

那天下着大雨,他跑去给阮易欢送伞,刚要打开包厢门,却听到她姐妹的声音传来。

“阮姐,你继母那儿子你打算怎么办啊?当初不是说玩玩就甩吗,怎么还没分?”

“就是,你当初和他在一起,不就是想报复他妈嫁进阮家吗?别告诉我你心软了。”

报复?

她和他在一起,不是喜欢他,而是报复!

傅延笙整张脸都白了,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可却固执的没有离开,想听到阮易欢的回复。

直到下一秒,阮易欢淡漠又残忍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到他耳边。

“不玩久一点,怎么让他更痛苦?”

那一刻,全场哄笑,而他站在门外,如坠冰窖。

原来她不喜欢他,和他在一起,叫他男朋友,跟他夜夜缠绵,不过是不满他妈妈抢了她妈妈位置的一场报复?!

妈妈还要待在阮家继续生活,他不能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思来想去,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逃离,离开这个家,也离开她。

所以他申请了留学。

如今,距离他悄无声息地离开,只剩下最后十天了。

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提醒,傅延笙抬起手,将阮易欢箍在他腹肌上的手拉下来。

没过几分钟,她又缠了上来,等他拉开,她又不自觉缠上。

他的耐心在一次次拉锯中耗尽了,索性拿了个抱枕过来,搁在两个人中间。

这一次,她终于消停了。

傅延笙也清静了。

他知道,他们之间,很快就会划上一个句号。

他不再属于她,也不再是她的私有物了。




傅延笙从始至终只吃着饭,没抬过头,也没有去听阮易欢是怎么回答的。

吃完后,他刚要离开,微信突然收到了几条消息。

是周允黎的打款,20万,一分不少。

傅延笙抬起头,正好看到了他笑意中隐含挑衅的眼神。

紧接着,一条消息又发了过来。

“昨天你拍的照片我很喜欢,尤其是kiss那几张很漂亮,我一定会发给易欢欣赏的,你的劳动成果不会白费的哦!”

傅延笙回复了一个收到。

然后收下所有转账,提进了卡里。

看着刚好三千万的账户余额,他轻轻笑了笑。

趁着他们还在吃饭没有关注他,傅延笙上楼换了衣服,拦了一辆车。

他今天约了几个朋友道别,再不去,恐怕就要迟到了。

紧赶慢赶,傅延笙在十二点准时赶到了会所。

几个兄弟寒暄了几句,言语里满是不舍。

“阿笙,你真要去留学啊?要去多久啊?还回来吗?”

“嗯,去三年,然后在那边找工作慢慢安定下来,应该不回来了。”

听到这话,三个男生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那你姐姐怎么办?他在国内,你定居英国,你们不是约好以后要结婚的吗?”

傅延笙和阮易欢的事情,没有瞒他们,毕竟这段感情不容于世,他整日里憋着也怕憋出病来,便告诉了几个知心的兄弟。

如今听到他们这么问,他扯了扯唇,“我已经放下了,不再喜欢她了。”

他虽然说得轻松,但几个兄弟都是一路见证过来的,自然知道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决绝,但大家都是站在他这边的。

“断了也好!这样你也不用怕你妈妈知道伤心了。”

“是啊是啊,英国大美女太多了,还怕找不到女朋友?对了,我还没去过英国呢,阿笙,你去了之后可要跟我多视频哦,我也想去广场上喂白鸽。”

听着兄弟们七嘴八舌的安慰,傅延笙的脸上,也慢慢露出了笑容。

是啊,他马上就要开启新的人生了。

又何必再为这些往事而烦忧呢?

接下来一段时间,阮易欢都没有回来。

傅延笙并不在乎她去了哪里。

在离开前最后的这段日子,他一直陪在妈妈身边。

母子俩一起逛街照片,一起吃了很多惦念已久的美食,妈妈还给他讲了很多独居的注意事项。

时间就在这温馨而平淡的时刻里,慢慢逝去了。

离开前第五天,傅母陪着阮父出差了。

傅延笙在家接到了姑姑的电话,说他爸爸的墓园因为政府规划要迁移,让他们母子俩回去处理。

傅母嫁到阮家这些年,阮家人本就对他颇有微词,他不想让妈妈因为这件事又被人嚼舌根,便打算自己一个人去。

傅延笙连忙打电话联系人买了一块很好的墓地。

正要出门墓园取骨灰时,却在门口碰到了久未见面的阮易欢。

问清楚他要去何处后,她皱着眉握住了他的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女朋友,你爸爸也是我爸爸,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叫我陪着你,你一个人怎么搞得定?”

“上车,我跟你一起去!”

看着她一脸凝重地说出这句话,傅延笙已经分不清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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