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愣愣的转过头看向我。
目光触及我的脸庞,不禁疑惑地问:“你的脸,这是怎么回事?”
“过敏,我之前提到过,我对酒精有严重的过敏反应。”
然而,那些解释似乎从未真正触动她的心弦,她从未真正相信过。
乔欣整个人突然陷入了沉默,眼神呆滞无神。
她回想起自己无数次对我说过的过敏问题的忽视,每一次,都误以为我只是在为了一些琐事而小题大做。
忽然,乔欣摸索出手机。
我以为是要安排什么事务,他意识到助理已被自己解雇,动作戛然而止。
随后,她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我是原野的家属,想了解一下她的过敏情况如何?
为何她还没有回家?”
即便到了此刻,她的第一反应依然是关于原野。
医院方面的回复让乔欣愕然,因为系统里并没有原野今日的就诊记录。
挂断电话后,我冷漠讽刺的看着乔欣。
“你到现在还在担心那个害死你女儿的人?
你说我不像个父亲,那你自己呢?
你配当个母亲吗?”
“乔欣,你不觉得自己又可笑又恶心吗?”
我说出口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每一句都精准地刺向她。
乔欣的脸逐渐僵硬,最终,所有的疑惑与不解汇聚成了震惊。
她终于意识到,我话中的深意远不止于此。
“你给我看的监控,是两天前的,那时彤彤已经死了!”
“可你做了什么?
你这个好妈妈,和你那个满口谎话的小情人一起诬陷你那个躺在太平间的女儿!”
乔欣的手因震惊而颤抖,手机摔在地上。
她眼中的绝望更甚,但随即,他迅速弯腰捡起手机,准备离开,同时大声命令道:“撤走所有保镖!”
走到门口,她忽地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我紧抱的骨灰罐上,脸上满是难以言喻的愧疚与歉意。
乔欣缓缓转身,走向我,第一次在我面前跪下。
“让我送你,我们一起为彤彤下葬。”
她的声音带着恳求。
我的神色冷漠而坚决:“你不配。”
乔欣缓缓低下头,双手狠狠地扇向自己的脸颊,白皙的肌肤迅速泛起了红肿。
这是她三十年来第一次如此惩罚自己,为的是那些未曾察觉的真相、对女儿的误解以及对我的背叛。
“对不起,对不起……”她喃喃自语,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悔恨与自责。
可这些道歉和自责,永远无法弥补他们造的孽。
区区几十个耳光,能换回我女儿的命吗?
我恨不得他们和那个凶手一起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