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作声,顾司年却第一时间走了出来。
还不等我反应,薛晶晶便直接跪在了我身前,双眼通红看着我:“然然姐,求求你别赶我走好吗?
司年哥哥说现在的酒店都有偷拍器不安全。
“你就让我借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等我家打扫干净后我就立马搬回去。”
不等我有所反应,顾司年便撞开我的肩膀走向薛晶晶。
将人从地上扶起来,男人冷脸看向我:“姜然,是我让晶晶过来住的。”
话落,顾司年接过薛晶晶手中的行李箱,领着对方往我们主卧婚房而去。
婚姻八年,顾司年从未给我铺过一次床。
此刻,却乐此不疲地给薛晶晶添置各种生活用品。
本以为心脏会抽疼,没想到此刻竟然平静到麻木。
卧房里就传来两人嬉笑打闹的声音。
我权当没听见,转身回到奶奶生前住的房间睡。
次日一早,我被厨房传来的碗打碎的声音惊醒。
想到了什么,我立马冲进厨房。
看见那只我用了八年的碗碎了一地,我难受得周身止不住发抖,泪水也流了出来。
那碗是我跟顾司年结婚那年,奶奶去庙里祈福诵经一个月才求来的‘姻缘碗’。
我小心翼翼用了八年,此刻却变成了满地狼藉。
“薛晶晶,你故意的!”
我一把抓过薛晶晶的手腕,双眼猩红看着她:“这碗是奶奶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姜然,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被顾司年撞开,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碎瓷片深深插入掌心,疼得我眼泪直流。
顾司年却像没看见一样,双手捧着薛晶晶的手安慰,眼底全是心疼:“烫到没有晶晶。
你想吃什么怎么不告诉我,我起床给你做就行了。”
薛晶晶撇我一眼,委屈巴巴看着顾司年:“我本来是想给然然姐做点早餐来着,没成想摔碎了然然姐的碗。
“算了,我还是回自己家住吧。
我实在不好意思给然然姐添堵。”
我什么都还没做,薛晶晶两句话便将所有罪责推到了我身上。
女人说着就去房间收拾行李,顾司年却将对方挡在身后,冷着脸命令我:“姜然,立马给晶晶道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可置信看着顾司年:“顾司年,是她故意摔碎我的碗,这要怪到我头上?”
话落,薛晶晶哭得更凶了。
“姜然,不就是个碗?
碎了又买不就行了,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说着,顾司年一脚踩碎脚下的碗。
霎时间,瓷片飞溅,划伤了我的脚踝,鲜血汨出。
伤口的刺痛顺着四肢麻木到我的心脏,连呼吸都泛着疼。
顾司年的注意力却全在哭泣的薛晶晶身上,一边帮薛晶晶的伤口止血,一边警告我:“姜然,要是晶晶有半分闪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来不及多说一个字,顾司年抱起薛晶晶便往医院赶,着急得大门都忘了关。
独留我一个人,强忍疼痛打车去医院缝针。
处理好伤口已是上午十点,恰逢医院打电话来通知我去给奶奶办理死亡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