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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不嫌春色晚全局

洛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千雪微微仰头,不意外看到了谢杳阴毒的脸。谢杳看到她溃烂的额头,阴毒的神色稍稍散去,她上前坐到千雪床沿,伸手像是临摹画作似的,在她额头溃烂的伤口一下一下细细描绘着。“你说,云哥看到你这样,还会心动吗?”她扯起唇角,眼中满是讥讽和快意。想到这个女人得了洛云的身心,却毫不珍惜,千雪一时也露了不忿,她转过脸去,不想对着她。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谢杳。她伸手大力将千雪从床上拖下,看着千雪吃疼的面容,眼中快意更甚,她缓缓低头,抬脚踩上千雪右手已断了的拇指,看着千雪暴汗的额迹,她身心舒畅,连带言语也嗔软了起来:“堂堂前任从三品参将,怎么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呢?”“哦,我忘了,你已经不是参将了,你宫氏一门,都是罪人!”谢杳说着笑了起来,倾城的容颜,夺目...

主角:洛云千雪   更新:2024-12-03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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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云千雪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雪不嫌春色晚全局》,由网络作家“洛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千雪微微仰头,不意外看到了谢杳阴毒的脸。谢杳看到她溃烂的额头,阴毒的神色稍稍散去,她上前坐到千雪床沿,伸手像是临摹画作似的,在她额头溃烂的伤口一下一下细细描绘着。“你说,云哥看到你这样,还会心动吗?”她扯起唇角,眼中满是讥讽和快意。想到这个女人得了洛云的身心,却毫不珍惜,千雪一时也露了不忿,她转过脸去,不想对着她。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谢杳。她伸手大力将千雪从床上拖下,看着千雪吃疼的面容,眼中快意更甚,她缓缓低头,抬脚踩上千雪右手已断了的拇指,看着千雪暴汗的额迹,她身心舒畅,连带言语也嗔软了起来:“堂堂前任从三品参将,怎么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呢?”“哦,我忘了,你已经不是参将了,你宫氏一门,都是罪人!”谢杳说着笑了起来,倾城的容颜,夺目...

《云雪不嫌春色晚全局》精彩片段

千雪微微仰头,不意外看到了谢杳阴毒的脸。

谢杳看到她溃烂的额头,阴毒的神色稍稍散去,她上前坐到千雪床沿,伸手像是临摹画作似的,在她额头溃烂的伤口一下一下细细描绘着。

“你说,云哥看到你这样,还会心动吗?”

她扯起唇角,眼中满是讥讽和快意。

想到这个女人得了洛云的身心,却毫不珍惜,千雪一时也露了不忿,她转过脸去,不想对着她。

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谢杳。

她伸手大力将千雪从床上拖下,看着千雪吃疼的面容,眼中快意更甚,她缓缓低头,抬脚踩上千雪右手已断了的拇指,看着千雪暴汗的额迹,她身心舒畅,连带言语也嗔软了起来:“堂堂前任从三品参将,怎么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呢?”

“哦,我忘了,你已经不是参将了,你宫氏一门,都是罪人!”

谢杳说着笑了起来,倾城的容颜,夺目的笑,却带着毁天灭地的恶意。

罪人二字,直戳千雪心房,她凝眉露怒,手背一个施力,掀翻了谢杳。

“娘娘!”

有着牢房的前车之鉴,下人快速一涌而上,将谢杳隔离千雪。

“给我打!”

谢杳被扶起身后,大怒道。

下人一涌而上,顿时拳脚如雨点落在千雪身上。

她重伤未愈,受了一会儿便口吐鲜血,有些支撑不住了。

谢杳看得快意,连日盘桓心底的怨毒不甘随着千雪吐出口中鲜血的那刹,去了大半。

就在这时,院中传来侍卫冲洛云行礼的声音:“王爷。”

下人们一慌,立刻停了动作看着谢杳,春嬷嬷上前:“娘娘,这……”谢杳不慌不忙,反手扇了自己一耳光,而后将自己衣衫扯得一团糟。

春嬷嬷顿时定了心神。

洛云入内,看到眼前的情形,按了额头道:“你们在闹什么?”

“闹什么,云哥难道看不出吗?”

谢杳转头望向他,红肿的脸颊,要落不落的眼泪,一副柔弱无辜的模样:“这个女人三番四次找我麻烦,甚至还想杀我,我来问她为何要害我,她又给了我一耳光……”谢杳说到这里,眼中的泪水滑落脸颊。

洛云脑袋抽疼,身体却不受控地上前将她轻揽在怀中道:“都跟你说了,不要事事同一个奴婢计较,这有损你的身份。”

地上的千雪听了他的话,鼻子一酸,却只是艰难转头,盯着窗外的杂草看,似乎这样,她身上的痛,心里的伤,就能够减轻似的。

谢杳听了洛云的话,将整个身子靠了过去,越发柔弱道:“杳儿哪里是想同她计较,只是心里委屈,想讨个公道罢了。”

洛云心里越发空落,却不知为何看着谢杳却感到欢实,于是柔声道:“一个公道而已,我做主给你讨,你想怎么讨?”

谢杳闻言,彻底真心笑开。

她这一笑,曾经永安第一美人的倾城烂漫似脱离了阴毒的桎梏,回到了身上,她柔声对洛云道:“她到底是云哥你的人,既然我无恙,这公道我就讨简单些,云哥你帮我扇她两耳光,等她好了,让她去静兰院花圃为奴,这公道,就算讨了。”


林小山骂骂咧咧揉着屁股回房。

洛云红肿着眼眶,恨不能立刻把自己身上的血全都放出来,引到千雪的身上。

他气她自作主张,想骂,又舍不得。

忍了半天,千言万语变成了一个拥抱,一句沉痛的话:“谁让你……这么做了?!”

她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

竟然想到以命换命。

她怎么不想想,得了她的命,他还能安然活着吗?

她就是他的命啊!

只要她活着,上穷碧落,哪一处,他都是不怕的。

他只要她活着!

他抱紧她,大力地像是要把人揉进怀里似的,好似这样,就可以阻止她生命的流逝,阻止玉容蛊毒在她体内生效。

“因为,想要你活下去啊。

云哥,你要是不在了,我是不会独活的。”

怀中传来闷闷的一声,有些虚弱,却像是一柄利刃划进洛云的心间,他还没觉出痛,那心,就跟莲花瓣一样,开了。

千雪抬起头仰望着他,眸子里裹着一层雾,水水的,她的眼睛比小时候大些了,只是那里面的倔强,却怎么都没变。

她每次犯倔,他都会很快妥协。

可是这一次,他不能顺着她了。

“雪儿,我也想要你活下去,没了你,我也不会独活。

所以,你若想要我活得长久些,你也要活着才行。”

她一旦走了,他也定会相随。

洛云语带哽咽,一言未完,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到了千雪的面上。

带着莫大痛楚的泪,像是炎火一样,将千雪的心灼痛了。

她紧紧环着他,像是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那样。

久违了的安然满足,像是馥郁的药香将他们紧紧裹挟。

只是那药香散去以后,她的心头又袭上了莫大的痛苦。

“我活着的,和你一起,我是这世间的风,这世间的雨,你所及之处,便是我所涉之地。”

千雪忍着心痛轻轻抚上了洛云的脸,细细擦掉他的泪,轻笑道:“你要相信,我们始终是在一处的,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死亡确实不能将他们分开,可是余生若没了她,他只会选择去死。

生不同衾死同穴。

这是他唯一能够回报她情深的做法。

说得久了,千雪似觉得疲惫,但是她不愿意停:“三哥,我们很久没有去羌地了,那边的旧友故人,我想见一见。”

觉察出了她的疲态,洛云心痛难忍,将她搂得越发紧了,也舍不得拒绝她这个要求:“好,等我们成亲以后,我带你去。”

早该三媒六证娶她过门的,却无端端迟了这么些年。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千雪听了这句话,呜呜哭道:“三哥,百岁,我要你活到百岁……千年百岁的能不能以后再说。”

林小山不知从哪儿探出了头来,满脸嫌弃道:“有病不治尽想着去死,你们这些人我也是不懂了。

我要去皇宫药房找找看洛宗的人到底有没有带回天山三宝,你们谁跟我去?”

悲戚戚的两人突然听到了这么句话,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眸中劫后余生般喜悦的光。

“我去!”

“我去!”

异口同声的两声响起,林小山背着药箱率先翻墙。

两人齐步跟上,刚准备纵身翻墙,宦侍细长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圣旨到!”


睡梦之中的千雪,似被一股子怨毒的气息包围着。

爹爹挺直着脊梁站着看他,眉宇间满是哀怨:“雪儿,我本冤枉,只是望你保下宫氏族人,你竟连这点也未曾做到。”

是女儿不孝!

她想大喊,喉头却跟压着一块石头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如今你已是罪臣之女,你配不上三殿下,莫要误了他。”

日光温柔,转瞬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爹爹带着肃穆冷峻的脸庞看着她,渐渐往身后的林子里退去:“记住了,你配不上他……配不上他……”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没有谁配不上谁,没有!

“你配不上他!”

清晰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千雪在梦中一怔,而后心道,她爹是男的,怎么会是女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谢杳!

千雪一惊,从梦中抽离。

床头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正怨毒地盯着自己!

“啊!”

千雪惊呼一声,立刻朝床内一翻,与这个女人拉开距离。

“你是谢杳?”

散去心头的惊吓慌乱,她想起先前觉得熟悉的声音,开口问道。

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嘴巴的位置似乎轻轻上扬了起来,盯着千雪的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怨毒。

“你配不上他。”

熟悉的声音让千雪确定了她的身份。

“你不应该是在天牢吗?”

千雪讶异,边问手边伸到了被褥之中,牵住了被褥一角。

“天牢?

那种地方也没什么可怕的,黑了点儿,深了点儿,人也少,关不住我的。”

谢杳说着坐在了床沿,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千雪,过了一会儿,缓缓扬起唇角,整张面孔看起来像带了刷了红漆的笑脸面具,难看到骇人。

她朝千雪缓缓伸出手道:“你自己过来?

还是我过去?”

千雪知道她轻功了得,武功的深浅尚不知道,她也知道,这人从如同炼狱的深渊天牢而来,绝不是想跟她说两句话这么简单!

唰——握紧的被子抬起抽了过去,谢杳像是有所觉察似的,立刻纵身跃开。

千雪得了机会跃下了床,却发现,谢杳如笑脸面具的脸挂了下来,带着骇人的怒气和怨毒。

“宫千雪,你找死!”

她大喝一声,曲指而来,千雪拿起桌上的茶杯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谢杳挥手拂开,人瞬间跃到了千雪的跟前。

千雪跟她近距离的动起手来,劈砍踢撞,一招一式间,她发现,谢杳的身手一点儿都不落她这个曾经的三品武官分毫。

千雪有伤在身,数招过后,谢杳一个掌击,打在了她的胸前。

千雪被击退了几步,下一秒,一阵厉风扑面而来,谢杳纵身上前,探手掐住了她的咽喉。

咚咚咚——屋外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伴随着铠甲的碰撞声。

“谁来都救不了你,宫千雪,你配不上云哥。”

谢杳贴着千雪说道,离得近了,千雪才看出了那双怨毒的眼中,还有癫狂和决绝。

她是抱着碎玉之心而来!

咚——屋门被推开了,洛云出现在了门口,身姿俊朗如松,口气淡的跟这清秋冷月别无二致:“放了她!”


谢杳当然没有放开千雪,只是洛云出现的那一瞬,千雪便觉得捏着自己喉咙的手稍稍松动了些许。

“你若敢动她分毫,我必会让你挫骨扬灰。”

洛云语气冷冽道:“不止你,还有你返乡的父母族人,我也会用相同的方法,让他们上路去找你。”

当真是绝心绝情。

“为什么?

她长得有我以前好看吗?”

谢杳声嘶力竭,带着满腔的恨意道:“是你求娶的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因为千雪拒婚,他一怒之下求娶了谢相之女,只是为什么会是她?

他也想了很久,却始终想不明白,求娶之前,他该是从未见过她的。

“你给我下的毒,让我忘了曾经做过了什么。”

洛云想到唯一的可能,直言道:“求娶你,也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一句话,谢杳那抱着他对自己尚有一丝情意的希望在瞬间坍塌。

她想到了很多年前的宫宴上,他英姿勃发,昂扬如松,俊美高洁的,好像父亲新送给她的兰草。

她对他一见倾心,接近他,嫁给他,是她唯一的愿望。

为了能配得上他,她苦学功夫,就为了有朝一日,能与他携手而立,一同仗剑天涯。

只是可惜,他的身边,有个宫千雪。

宫千雪长得一般般,性子还清清冷冷的,她凭什么得了他全部的关注?

得知他们一起去了羌地时,她沉郁了好久,家中的兰草也被她砸了个遍。

父亲为她安排的亲事,也被她推了一桩又一桩。

等了他从羌地回来的消息,她开心了好久,疏忽了满院的兰草,又被她重新养了起来。

她把对他所有的心事,全都寄在了兰草上。

那些兰草,开得好,似乎也能满足人心底最肮脏无耻的愿望。

宫氏满门被屠,洛云与她初遇,洛云前来求娶她。

大婚的那日,她真的以为,她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时间会让她的爱,给出他全部的解答。

可是,她在房中等了一夜,得来的,却是洛云去了宫府的消息。

那个时候起,她就有预感,她的婚姻不会这么顺利,他和她之间也许有漫长的路要走。

可惜啊,这条路,真正想走的,从头到尾,也只有她一个而已。

他带着宫千雪双宿双栖,早就连她的背影,都懒得看了吧?

“呵呵……”谢杳痴痴笑了起来,伸手抚上了如今丑陋不堪的容颜,对着千雪,笑得恍惚道:“我啊,不!

甘!”

重重的两个字出口,那捏着千雪脖颈的手就是狠狠地一捏!

咚——窗户骤然裂开,林小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儿,她将手中的药箱朝谢杳丢了过去,洛云欺身而上,手中的长剑,从背后直直没入了谢杳的身体。

这一剑,夺了谢杳的生机,也破了洛云自己大悲大喜的禁忌。

喉头腥甜翻涌,五脏六腑也似被人从高空扔下,摔裂似的痛。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口中朝外涌着鲜血,瘫软在地的谢杳,凝视着洛云道。

“因为心里有人了,所以喜欢不了你。”

洛云抽出了没入她身体的长剑,面无表情道。

也不知是因为这抽剑的力道弄痛了谢杳,还是因为这话激怒了她,她猛然起身,伸手指着洛云,满脸怨毒快意道:“你以为你的喜欢能长久吗?

你不过一个将死之人!”

说完这句话,她卸力般倒地,如星的眸子终归黯淡,却始终没有合上。

而洛云,也在同一时间,呕出了喉咙中一直压着的那股腥甜。

浓黑的一口,与这夜色一般。


洛氏的三兄弟,从来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亲密。

洛宗很忙,念书忙,看折子忙,学礼仪更忙。

洛廷很孤僻,成日待在他的殿内,捣鼓着谁也不懂的新奇玩意儿。

洛云原本也很孤僻,除了上课跟师长学规矩学功夫,回到冷冷清清的房间,躺下能睡个一整天。

从来帝王家的孩子,莫不是如此成长。

这是父皇,一直在他们兄弟三人耳畔念叨的话。

洛宗要承袭帝位,洛廷没说过他想干嘛,也没有人问过他。

倒是父皇、洛宗还有太傅、千雪,全都笑呵呵问过洛云:“洛云,你以后想干什么?”

“镇守边疆,保卫国家。”

他甩着手里的长剑,豪气干云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他重武轻文,早已腻烦了宫廷的沉闷,对驰马边疆,有着极大的向往。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要圆他一个愿望,西凉侵犯,羌地守备不力,失了多名守将。

教他功夫的将军披挂上战场,父皇也终于允了他一同前去。

临行之前,每个人都来送他,父皇给了他黄金甲,洛宗给了他绝世长剑,独独洛廷,给了他一个锦囊。

锦囊里,有三个小锦囊,每一个,都装着一条退敌妙计。

他和师傅便是利用那三个锦囊退了西凉大军,还了羌地一片清净。

再然后,师傅有意谦让,他名震天下。

只是他知道,他这大华第一名将的名头背后,是洛廷付诸的心意和计智。

也是那个时候,他知道,洛廷并非孤僻,只是不擅表达。

他对大华,对他这个弟弟,都是很在乎的。

所以,他和西凉谋逆的消息传来,他压根儿就不相信,回京之前托人查探,此事,为洛宗所为。

那一天,他拿着证据去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洛宗沉默,他怒极想把证据呈给父皇,想要父皇到时候不要受人蒙蔽,冤枉了洛廷。

只是马匹还未进宫,一只羽箭便射入了他的胳膊。

他头晕目眩之余,勒紧了马儿的缰绳,马儿吃痛,撞上了刚出宫的谢杳的马车。

谢杳见他受伤,便带他回了相府,迷迷糊糊间,他饮了汤药,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朝时间了。

那日的朝堂上,他失了这段寻到证据的记忆,只记得千雪拒了婚,他怒火攻心之下,隔天去向父皇求娶了谢杳。

那一天,也是洛廷事发,太傅被迁怒的一天。

他收到了千雪给他的信,他没有不去,只是没有时间去。

他失掉的那段记忆,想来,也不是玉容蛊毒所为,而是,那只羽箭。

洛宗他,一手策划了洛廷的死。

是他害死了太傅,也是他这么多年,放任他这个失忆的亲弟弟,逍遥活着,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那样。

——从来帝王家的孩子,莫不如是。

洛宗他要稳坐帝位,用西凉这个借口,除掉洛廷,害了宫氏满门,手段果断狠辣,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治国的表现。

他懂他做这些的原因,却至死不能原谅。

他是兄长,洛廷亦是。

帝王家的孩子,生来拥有了太多,所以注定失去的更多。

洛宗出生便被太子之位烙印,他注定会得到这天下,也注定,会失了身而为人,最初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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