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剧烈地咳嗽着，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双手紧紧装着胸口，像一个绝望的溺水者。
这一幕刚好被从外面回来的小秋看到，她骂了句脏话，飞奔过来打开窗户，抱着我冲沈之年大喊：“你不知道宋轻瑶对棉布过敏吗？
你是不是非要看她死在你手里才满意？”
沈之年震惊地站在原地，看着我脸上因为过敏而泛起的红疹。
他慌了神口里喃喃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他不知道我会过敏。
但是知道姜至的生理期。
我的情况逐渐好转，小秋放开我，走到沈之年面前就打了他两巴掌。
沈之年妈妈想拉住小秋，但看着她情绪失控的样子，犹豫着没敢上前。
小秋把手上的一大堆报告单拍在沈之年脸上。
“你好好看看！
她宫外孕大出血，刚做了输卵管切除手术！”
“你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不管不顾的走了，你还是人吗！
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沈之年捡起报告单，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出院后，和沈之年提出了离婚。
他不肯。
一会儿说最近太忙，一会儿又说离婚协议上有一笔补偿不对，不肯签。
他指的是除去正常的财产分割，还要额外补偿我56万这一条。
他说，其实我心里也不想跟他离婚，不然我这样不拜金的人，怎么会突兀地跟他要56万。
而且5.6是我们当年在一起的日子，证明我心里还有他。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这是我爸妈留给我遗产的数额，你开公司的时候，我把这笔钱全给你了，你不会忘了吧？”
当初沈之年跟他爸闹别扭，不肯去他爸公司干，非要自己创业。
他爸不肯给他支持，断了他的零花钱，我把我爸妈留给我的钱全给了他。
我继续说：“忘了也没事，我让律师把这条删了。
只要你签字就好。”
他急切地说：“没有，我都记得。
我给你很多很多钱，你别生气了，别跟我离婚行吗？”
我厌烦无比：“沈之年，这不是我一时的决定，我早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我早就准备好和你离婚了。”
他有些狼狈：“为什么要离婚？
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怀啊。”
“是吗？
那你说我人老珠黄的，我还能怀上孩子吗？”
沈之年声音沙哑：“能，当然能。”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