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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菱秦文琮的小说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小说阅读

砸不烂的核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天崔桂花来找秦老,导致老爷子情绪激动,扭了腰。早晨还能坐着看会书,下午便只能躺着。傍晚时分。警卫员和六婶把黎医生叫来给秦老看诊,老人的意识又陷入了混沌状态。秦老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望着黎医生:“老黎啊,怎么几天不见,你老了这么多啊?我建议你学的中医你去了解过了没啊?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个主任了,就停止了学习的步伐......”秦老早年打仗一身旧伤,黎医生是专门负责为他定期复健身体的骨科医生。听说秦老闪了腰,饭都顾不上吃匆匆赶过来。秦臻恰好就在附近,干脆就带着顾眉一起赶来探望。房间里。秦臻和顾眉站在警卫员右侧,六婶和沈子菱站在警卫员左侧。大家都没说话,等着黎医生给老人检查。沈子菱没想到,秦臻居然堂而皇之把顾眉带过来。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

主角:沈子菱秦文琮   更新:2024-11-26 2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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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子菱秦文琮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子菱秦文琮的小说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砸不烂的核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天崔桂花来找秦老,导致老爷子情绪激动,扭了腰。早晨还能坐着看会书,下午便只能躺着。傍晚时分。警卫员和六婶把黎医生叫来给秦老看诊,老人的意识又陷入了混沌状态。秦老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望着黎医生:“老黎啊,怎么几天不见,你老了这么多啊?我建议你学的中医你去了解过了没啊?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个主任了,就停止了学习的步伐......”秦老早年打仗一身旧伤,黎医生是专门负责为他定期复健身体的骨科医生。听说秦老闪了腰,饭都顾不上吃匆匆赶过来。秦臻恰好就在附近,干脆就带着顾眉一起赶来探望。房间里。秦臻和顾眉站在警卫员右侧,六婶和沈子菱站在警卫员左侧。大家都没说话,等着黎医生给老人检查。沈子菱没想到,秦臻居然堂而皇之把顾眉带过来。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

《沈子菱秦文琮的小说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白天崔桂花来找秦老,导致老爷子情绪激动,扭了腰。

早晨还能坐着看会书,下午便只能躺着。

傍晚时分。

警卫员和六婶把黎医生叫来给秦老看诊,老人的意识又陷入了混沌状态。

秦老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望着黎医生:“老黎啊,怎么几天不见,你老了这么多啊?我建议你学的中医你去了解过了没啊?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个主任了,就停止了学习的步伐......”

秦老早年打仗一身旧伤,黎医生是专门负责为他定期复健身体的骨科医生。听说秦老闪了腰,饭都顾不上吃匆匆赶过来。

秦臻恰好就在附近,干脆就带着顾眉一起赶来探望。

房间里。

秦臻和顾眉站在警卫员右侧,六婶和沈子菱站在警卫员左侧。

大家都没说话,等着黎医生给老人检查。

沈子菱没想到,秦臻居然堂而皇之把顾眉带过来。

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从崔桂花那里听到了什么。

她想起从顾眉头顶窥见的那一串串小说内容,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她的视线越过秦臻,最终落在顾眉身上。

女孩头顶空空如也,她很失望,正打算把视线收回来,就对上了秦臻怨恨火辣的目光。

秦臻看向沈子菱时,发现女孩也在看“他”。他对沈子菱的嫌弃已经到了怨毒的地步,他恨沈子菱霸占着他未婚妻的位置,更厌沈子菱阻挠他和真爱在一起。

这会沈子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奸懒馋滑的搅家精!

秦臻为了警告沈子菱,当着她的面,牵起了顾眉的手,与之十指紧扣。

沈子菱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喉口里卡着什么腻滑的东西,怪恶心的。

黎医生替秦老检查完身体,低声安抚说:“老长官啊,你这老腰可要好好护着啊!你就放心吧,你让我学的东西我都在学着呢,已经能做些针灸理疗了。”

秦老眯着眼睛看他:“这牛皮都要被你吹上天了,我几天前才让你学习,你这就会了?吹——”

老人话没说完,清明的目光登时变得呆滞,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呆滞地望着屋内所有人:“今天几号啊?什么时间啦?”

他反复问时间。

黎医生把他安抚好后,将大家叫出去说话,叹息一声说:“老长官的腰是急性扭伤。加之旧伤复发,伤了神经。没有长期可服用的药物,只能定期中医理疗。

老长官年轻打仗时养了戒备习惯,现在又时常意识不清,恐怕陌生人很难近身。这理疗需要一天两次,老长官去医院不方便,我还有其它患者,所以就需要想个办法,给老长官把这个理疗坚持做下去。”

六婶和一旁的警卫员,均是一脸沉重。

秦臻皱眉:“黎医生,你给介绍一个,付出多少代价我们都会把人请家里来。”

黎医生一脸为难:“这人我倒是能推荐,可和老长官不熟悉,老长官不会让近身的......”

顾眉像是想到什么,提议说:“极端情况下,可以给秦爷爷做镇静处理吧?”

“镇静?”黎医生想了想,点头说:“下下之策,一天几次理疗,总不能每次都用镇静类药物,老长官风烛残年哪里吃得消。”

沈子菱开口说:“如果是中医理疗的话,我可以试试。我可以做手法和针灸。”

“哦?”黎医生看向沈子菱。

顾眉这才想起,在原著里,沈子菱就是中医世家出生。她前期也是靠这个技能,才留在秦家。

顾眉怎么可能让她表现自己?

她立刻就说:“沈同志,我知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想出风头,可针灸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连初中都没念过,秦爷爷的身体哪里经得住你折腾?万一有什么情况,这责任不是你能承担的。”

沈子菱却不卑不亢道:“我爷爷是孜县有名的中医,我从小跟在他身边学习药理医理。”

她又看向黎医生说:“黎医生您可以指点我。”

黎医生给秦老看病很多年了,秦老精神清醒时,常与他提及曾经在川省孜县遇到的那名曾经救他性命的神医。

他忙问:“你就是那位沈神医的孙女啊?”

沈子菱意外:“黎医生认识我爷爷?”

黎医生点头,笑声爽朗:“久仰大名,听老长官说,你爷爷妙手回春救了他的命,如果不是沈老先生,老长官也不可能再站起来。我难免心生仰慕。”

客套归客套,黎医生并不敢草率地拿老长官的健康作玩笑,思索片刻后,才对沈子菱说:“那你跟我进来。”

黎医生把沈子菱带回房间,开始安抚呆滞的老人,打算先考考沈子菱,看看她的实力。

见黎医生开始松口,顾眉掐了掐了一把秦臻的手,并小声说:“秦臻,那可是你爷爷。即便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也是你的亲人。”

秦臻立刻回过神立刻跟进去。

他抓住沈子菱的手腕,猩红着一双眼睛警告说:“沈子菱!我劝你少耍花样。我爷爷的病有最好的医护同志,轮不到你搁这儿赚表现!”

沈子菱一把甩开他,看向黎医生说:“黎医生,我和爷爷以往对待这种病症,都是给腰部三穴和头颈部七穴、上肢部十七穴、下肢部十穴、耳针两穴、脚踝两穴兼并施针。您可以让我试试,我不会让秦爷爷有事的。”

秦臻被沈子菱甩开,恼羞成怒,握住她单薄的肩膀一把将她给丢出房间:“沈子菱,你这个搅事精要闹到什么时候?”

沈子菱身材单薄,对方力气大,她真就被丢了出去。

眼看就要砸在地上,衣领被人及时抓住。

来人力气也大,轻松将她提了回来。

秦文琮将沈子菱身体放稳,冰冷的目光打在秦臻脸上。

秦臻吓得后脊骨发寒:“小......小叔。”

秦文琮平直的唇角弧度倾斜,带出一声冷呵:“能干点和人沾边的事儿吗?”

秦臻赶忙解释:“小叔,是这个女人非要给爷爷扎针,她想害人!”

沈子菱被秦文琮抓过的衣领,像是漫开了一团灼热的火焰,烫得譬如灼热。

她再看顾眉时,女孩脑袋上又开始冒文字:

果然不愧绿茶前妻,她处处算计秦臻,给秦臻下药,让秦臻被迫与她结婚。

秦臻被她折磨了整整一年,终于受不了她古怪的脾气,在她生产当日离家出走。沈子菱恶有恶报,因小心眼气急攻心生下死胎,大出血身亡。

看到这里,沈子菱只觉骨头缝里都钻进了森冷的寒意!

秦臻有错在先,她没给秦臻下毒药都算她大度,她怎么就恶有恶报了?

生孩子当天丈夫离家出走,她气急攻心,能怪她小心眼吗?

沈子菱能接受丈夫长得丑,可她万万不能接受丈夫克妻啊!

她能接受丈夫早死,可她不能接受自己早死啊!

沈子菱心头过于震撼。

她正愣神,秦文琮问她:“针灸,有把握吗?”




“去你的去你的!”崔桂花气得面红耳赤:“没有的事,散了散了。”

等众人都散开,崔桂花这才气鼓鼓地指着沈子菱警告说:“你个小狐狸精,你等着!我这就去老爷子跟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她气势汹汹快步朝秦家老宅走。

六婶一脸心疼地看沈子菱:“子菱啊,你没事儿吧?”

沈子菱用指腹将脸上的泪痕抹去:“没事儿六婶,我们也回吧。”

崔桂花冲进老爷子房间,把沈子菱的事儿添油加醋的编排。

她一口气说完:“爸,你可不知道那小丫头片子的另一幅面孔。就她那心眼子,还好我们秦臻没要她。这要是嫁进来,以后咱老秦家还得了?”

秦老爷子没有说话,伸手摸到床头的拐杖,举起来就朝崔桂花打了过去。

还好崔桂花早有准备,拿着照片往后一退:“爸!你这是做什么?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吧?”

秦老坐直身体,怒道:“秦臻要想退婚,让他们自己来跟我说。也就你蠢钝如猪,回回被人利用,回回都要当这个出头鸟。怎么,你是觉得我老头子死得不够快?”

崔桂花也没读过书,就是个农村妇女。当年如果不是秦文军被下放牛棚,她贪图秦文军美色送了几回玉米苞,名声坏了。秦文军愧疚,就把她给娶了。

之后秦家被平反,一家子返回京城,崔桂花也跟着得道升天。

她听秦老这么说,还不服气:“爸,是您老糊涂了,错把坏分子当成好人。沈子菱那个丫头,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信我!”

崔桂花说着掏出了顾眉的照片,接着说:“爸你快看!顾眉这闺女生得多标志和气?人家响应改革的号召做了第一批个体户,也是她们市里第一个万元户。同样是山里出来的,这姑娘就特别勤奋好学,据说人家还要考青北呢!”

秦老原本凌厉的目光,突然变得呆滞。

他一脸呆滞望着崔桂花,好半晌才问:“桂花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崔桂花一脸莫名:“爸,你说什么呢?”

秦老说:“你妈呢?把你妈叫进来,我跟他商量点事儿。”

崔桂花瞪大眼睛看他:“爸,你疯了?妈不是死好几年了?”

老爷子又说了些莫名的话,崔桂花这才发现老头子这脑子怕是坏掉了!

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沈子菱现在就是老头子保着的,老头子这脑子一坏,哪还顾得上沈子菱?

就算他们把沈子菱赶走,老头子也未必知道。

至于秦文琮,他虽和老爷子一条心,可一年回不来几次,更不会有闲心管家里这档子事儿。

崔桂花乐滋滋地从秦老房间出来,迫不及待要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

她站在门口舒了一口气,摸着手腕上的两个大金镯子,忍不住开始畅想将来。

昨天顾眉那丫头来看她,不仅送了两个大金手镯,还送了两条大金链。

顾眉这要是成了秦臻媳妇儿,那她这个当大伯母的不得跟着沾光?

想到这里,崔桂花步子都迈大了些,恨不得飞回家把这消息告诉其它人。

明天她还要找个借口,把顾眉和秦臻带过来,气死沈子菱那个小婊子!

崔桂花正这么美滋滋想着,刚走到院子里突然一盆水朝自己泼过来。

水里带着厚厚一层油垢,腐臭之浓。

她身上穿着顾眉给她买的连衣裙,全都被这盆水给毁了!

崔桂花抬眼看向泼水的沈子菱,气得尖叫:“沈子菱!!!我的裙子!我这裙子可是人家顾眉从港城买回来的,老贵了!卖了你都赔不起!”

沈子菱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一脸抱歉:“那我确实赔不起。”

崔桂花气得要过来揍她,沈子菱转身往厨房走。

她刚追进厨房,扬起一巴掌就要朝沈子菱扇过去:“臭丫头,我今天让你吃不了兜......她话没说完,沈子菱已经绕至身后,拿银针快很准扎进她的肺腧穴。

崔桂花只觉得背部一阵发痒,却不知遭遇了什么,紧跟着她的面部就开始疯狂抽动,甚至失去了知觉。

她嘴巴突然歪斜上扯,无法控制面部表情:“我、我的脸怎么没知觉了?”

沈子菱:“大伯母你怎么了?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崔桂花整张脸麻酥酥的,吓坏了,赶紧道:“快,快送我去医院!”

沈子菱立刻把她往外带。

到了门口,见四下无人,一脚踹在女人肥臀上,将她给踹了出去,而后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崔桂花捧着失去知觉的脸大骂:“死......死丫头!”

三个字说完,她的脸开始抽动,开始疯狂往外流口水!

崔桂花不敢耽搁赶紧去医院,去了医院一检查说她这是面瘫,过几天就好了。

顾眉和秦臻去医院接她,回来路上,崔桂花一边流口水,一边断断续续把今天发生的事说完。

秦臻皱紧了眉头。

顾眉亦是一脸担忧看向秦臻:“臻哥,你说沈子菱住在爷爷家,不会害爷爷吧?”

秦臻摇头说:“老爷子有警卫员又有六婶,医生每天回去查看病情,应该不会有事。就是沈子菱这个贱人——”

顾眉非常明事理道:“沈子菱没念过书,又是山里来的,思维还落后,就想嫁给人给人当老婆,好靠男人过一辈子。不如我们明天去一趟你爷爷那里,再跟她聊聊。毕竟是你们订婚在先,她想要多少钱,让她开,权当补偿了。”

秦臻握住顾眉的手,声音温柔下来:“顾眉,还是你明事理,那我们去一趟,亲自找她聊聊。”

“嗯嗯。”顾眉说完,看了眼被沈子菱折磨得几近崩溃的崔桂花。

她把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子取下来,套在崔桂花手腕上:“伯母,您今天辛苦了。这玉镯子是我刚买的,水头不错,但我的气质压不住这么好的东西。您气质好,还是给您戴吧。”

崔桂花的脸这会已经渐渐开始有知觉,口水也止住了,口齿清晰推辞说:“这怎么行?昨天送了我那么多东西,我怎么还好意思......”

顾眉笑着说:“不打紧的,这东西不适合我,我戴着觉得浪费。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拿着。”

话是这么说,可顾眉还是心疼的,这镯子可花了她不少钱。

不过当下这情况她不方便当出头鸟,秦臻父母也没崔桂花这么撕得开脸,他们现在很需要崔桂花。

崔桂花的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子菱那死丫头,我有办法让她退婚,你就放心吧!”

顾眉声音温柔:“伯母,随缘吧,这事儿急不来。她若一辈子不退婚,那我和臻哥就一辈子保持这样的关系就好。我相信爱能抵万难。”

秦臻听了心头一阵柔软,他何德何能,能拥有这么优秀爱他的女朋友?




沈子菱的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好下楼。

离开前再看了一眼顾眉,女人头顶密匝的文字已经全部消失。

沈子菱虽不能理解什么是“狗血年代文”,但时下港城那边的武侠科幻小说都吹到了内陆,小人书里啥新奇的故事都有。

根据顾眉头顶那段文字描述,她大概是书里的一个角色?

秦臻是男主角,那顾眉是什么?女主角吗?

想到这里,沈子菱又觉得自己是受刺激过度出现了幻觉。

但她又觉得幻觉不足以解释刚才的景象。

那样真实的文字浮动,自己这脑子压根无法联想。

上了的车,她的反常引起了秦文琮的注意。

小姑娘手指紧绞着衣角,细眉紧蹙,紧咬着的下唇本就娇嫩,被她稍稍用力,仿佛要渗血。

小姑娘乌发扎成两条小辫儿,雪肌芙面,粉腮杏眸,灵动的皎容像青山晨间的朝露,一汪焦灼的水在她那双盈盈的眸子里沸滚着。

秦文琮看她一眼,没说话。

他自小沉醉学术,与人沟通方面稍加欠缺,安慰人更加不行。

秦文琮抬腕看了眼手表,让老爷子的警卫员把车往研究院开,今天有个重要的学术会议。

临下车时。

他担心小姑娘把坏情绪带到老爷子跟前,便侧身对沈子菱说:“不要试图把本应刺向别人的刀捅向自己,老爷子身体不好,不许哭啼。规则制度下,弱肉强食才是自然本则。”

沈子菱:“......”

这是不许她告状?

这话听到女孩的耳朵里变成了冰凌刀戟般的冷漠。

这男人,是在给她立规矩呢?

他这是在警告她,去了老爷子那边不可惹事,要夹着尾巴做人!

怪不得秦文琮和秦臻父子都怕秦文琮,这人可真是不好打交道,冷硬得就像冰封海底的石头。

沈子菱从小寄人篱,知道当下能说什么做什么。

她抬起的漆眸看他,声音柔弱得如银针落地,微不可闻:“我......知道了。”

柔弱的猎物在面临可怖的敌人时,最好的逃生方法不是殊死一搏激发对方的兽性。

而是装死让劲敌放松警惕,从而谋取生路。

秦文琮就是山里的猛兽,面对这样冷硬无情的警告攻击,她只能装死方能找出“逃生”机会。

秦文琮对上女孩水润莹莹的双眼,想起女孩的处境,又鼓励她说:“哲人曾说过,成为强者前要先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强者,从不惧恶劣环境。”

秦文琮对自家人的行为感到抱歉,他平时话不多,这努力地抠出一句安慰的话,希望她能坚强些。

这话听到沈子菱耳中,半点儿没有安慰的意思,她只觉心头一梗:“......!!”

秦文琮这是在提醒她,她已经被退婚了,不完美了,让她认识到自己的弱小?

让她认识到秦家的强大,不要妄想以卵击石,去报复秦臻?

秦文琮说完这番“安慰”的话,便撑伞下车,步行进入研究院。

沈子菱目送秦文琮远去,心说活该你早死呢。

一家子出不了两种人,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巴掌没打你脸上你脸不疼!

凭什么她受了委屈就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凭什么她弱小就不能记恨和报复?

沈子菱哼了一声,腮帮子气得胀鼓鼓,很快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该如何生存。

川省是万万不能回的,老家的叔婶儿巴不得她被退婚,然后把她嫁给年近四十死了老婆的黑牙暴发户。

真要被绑了嫁过去,那可就一辈子毁了!

虽说她不挑男人长相年龄,可这男人不能克妻吧?

*

大吉普一路开进陆军大院旧部,车停在一处红砖小院前。

警卫员帮沈子菱拎行李,带着她进了屋,一进客厅,慈眉善目的六婶就来迎她。

六婶从她手里接过行李,低声说:“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碗面。”

“嗯,谢谢婶儿。”

沈子菱人勤快嘴甜,经常来这边看老爷子,每次来都会主动帮六婶做事,一来二去跟六婶混熟了,对方拿她当自家小辈看待。

沈子菱擦擦手朝秦老房间走去,敲门进去,老爷子正坐在床上看书。

老人已经行将就木,皮肤褶皱像干枯的树皮,眼窝深陷,下睑发青。

看见沈子菱,咳了一声,招手让她到跟前来。

她虽然讨厌秦文琮对她的警告,可看见如此脆弱的老人,告状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家世代行医,对老人的情况看一眼便清楚,这老人不能再受刺激。

老人咳了一声,说:“子菱啊,以后就住爷爷这里,想要什么就告诉爷爷。”

沈子菱点点头:“嗯嗯,谢谢爷爷。”

秦老跟她说了会儿话,这才放她离开。

过了会老人目光呆滞,看着她又说:“子菱啊,以后就住爷爷这里,想要什么就告诉爷爷。”

又是一段重复的话。

秦老又问她:“你是子菱吧?你爷爷还好吗?”

沈子菱爷爷早死了。

“......”

秦老的情况很不好。

等沈子菱从房间出来,六婶才解释说:“老爷子最近都这样,医生来看过了,说是啥阿尔兹海默早期症状,情况不太好。哎。”

......

这雨下了一天,沈子菱觉得浑身发潮。

六婶给她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铺盖面,她大口大口把面滋溜下肚,热汤瞬间驱散了寒气。

她腮帮子吃得鼓鼓胀胀像只小豚鼠。

六婶没忍住,到底还是提醒了她一句:“子菱啊,我听说,明天秦臻他大伯母要过来。你有个心理准备。”

秦老的大儿子秦文军是个懦弱的滥好人,当年下乡娶了村里杀猪的碎嘴泼悍妇。

当初沈子菱被接来京市,这秦大伯母崔桂花第一个不同意。

她自己没儿子,就把秦臻当成亲生的儿子看待。

崔桂花看不起沈子菱这种村姑。

每每来老大院儿看望老爷子,都得去跟院里其它人摆道摆道沈子菱,那碎嘴子毒得很。

这次秦臻回来了,还要退婚,秦臻一家都是受过高素质教育的,可能不好意思来,但一定会撺掇大伯母崔桂花来闹腾一下,逼着沈子菱退婚。

这崔桂花文化低,脸皮子厚,每每秦臻一家想跟老爷子要什么,都是让她来闹来帮着争取。

沈子菱继续低头吃面。

明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会松口退婚!

她现在处境还很糟糕,一旦自己松口退婚,凭老爷子那时好时坏的状态,他们很可能联合起来把自己赶出去。

她在药铺给人捡药,一个月工资勉强能买些吃食,可想要租房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没有凑够钱、找到住处前,她不会松口退婚。

秦臻一家人想早点退婚迎娶美娇娘?做梦!




沈子菱虽震惊,可当下困境让她迅速冷静。

她对秦文琮点点头:“有把握,叔您别看我年龄大,我八岁就开始在医馆帮爷爷扎针,手可稳着呢。”

秦文琮点头,带着她往里走:“跟我进来。”

沈子菱深吸一口气,跟着秦文琮走进房间,脑子却在迅速思考。

秦文琮和顾眉头上的文字,同时出现,绝非巧合。

那些密集的文字像是顾眉的心声,却又没那么繁复。

沈子菱有了一个猜测,为了证实猜测,她往前一个趔趄。

秦文琮眼疾手快,伸手抓住她单薄的肩。

这肩单薄,抓在手里有明显的颤栗感,他蹙眉:“不用怕。”

沈子菱确实害怕,毕竟顾眉头顶的文字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这种神秘的力量,不惧是不可能的。

她低低地道了声谢谢,再看顾眉时,对方头顶果然再次出现两段文字。

绿茶女炮灰沈子菱,在原著中展示中医术,成功留在秦家。如果不是给秦臻下迷药,手段龌龊,不会被秦文琮赶出去。

秦文琮过分理性,没有情感,是书中会早死的工具人。

......

文字消失。

沈子菱努力镇静,将信息内容消化。

她卖惨?她是真的惨。

她目前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自保和生存。

目前来看,只有在接触秦文琮的物件儿,或与他身体接触,才能看见顾眉头顶的剧透文字。

根据文字剧透,无论是靠秦文琮还是秦老都不会长久。

当下也顾不了太长远的事,先保住落脚处才是最要紧的。

黎医生见沈子菱镇静下来,帮助床上昏昏沉沉的老人侧过身去。

他用手指在老人腰背处点了点,问:“小丫头,你知道腰部三穴,是哪三穴吗?”

沈子菱胆怯地看了一眼正愤怒的秦臻,仿佛被他的眼神吓到,往秦文琮身后躲了躲。

秦文琮声音冷厉:“我说过,不用怕。”

她这才战战兢兢走出来,看向黎医生,目光突然坚定:“阿是穴、腰四夹脊穴、腰部正中穴。”

黎医生点点头,思考了片刻后,坐在了床沿上。

他把腿伸出来:“子菱啊,黎伯伯我这个腿最近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帮黎伯伯看看?”

沈子菱知道黎医生这是在考她,毕竟谁也不敢拿秦老的身体开玩笑。

沈子菱必须拿下帮秦老爷子针灸理疗的工作,如此,短时间内她不会再被赶走,起码不用担心露宿街头。

沈子菱从斜跨包里取处针灸小包,蹲下后,卷起黎医生的裤腿,用手指摁压黎医生的大杼穴。

摁压穴位时,黎医生有明显的压痛感,而其它地方则没有。

她取针以火消毒,在双侧大杼穴扎针,而后起身:“黎医生,您走两步试试看。”

黎医生站起身走了走,腿部的不适感果然没了。

他连忙惊喜道:“子菱,详细讲讲,这是什么原理?”

沈子菱解释说:“你的膝骨关节炎症在骨,大杼穴施八会穴之一。骨会大杼,可疗骨症,所以有效果。”

黎医生立刻便道:“子菱啊,那就麻烦你给老长官施针,我在旁看看。”

“好的。”

沈子菱正要上手,秦臻再度出面阻止:“黎医生,我爷爷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不合适吧?”

顾眉也附和说:“是啊黎医生,这太冒险了。这种事,应该交给专业的,我可以出钱,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我刚才说过了,这不是有钱能解决的事儿。”黎医生哪里看不出来他们的心思,立刻担保说:“理疗针灸技艺经验更重要,我虽有涉猎,但这方面不如子菱。放心吧,我已经替老长官试过了,子菱这个理疗护工,非常合格!”

秦臻还想再出言阻止,却被秦文琮打断:“让她试试。”

秦老此时还糊涂着,嘴里也跟着念念有词:“试试,试试,嘿嘿......”

沈子菱走到老人跟前,先用指腹摁压老人的太冲穴,这一记指压下去,老人明显吃疼。

她紧而一针,秦老又发出“哎呦”一声,竟条件反射自个儿坐了起来。

警卫员小吴都看愣了,扎针而已,咋就这么神奇?

六婶站在门口看见,也大呼神奇:“这刚才老长官还躺着坐不起来呢,这就好了?”

沈子菱赶紧扶着老人躺下,解释说:“这只是刺激穴位后的即刻反应,不算真的好,还是要多躺,多休息,慢慢调养。”

六婶咂舌:“子菱,婶儿这腰也疼,下来你也给婶儿看看。”

秦文琮脸上看不见什么情绪变化,等老人睡下,才低声说:“都出去吧。”

退出房间,秦臻心里头堵得慌,立刻讽刺说:“沈子菱,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虚荣呢?为了在黎医生跟前转表现,拿老爷子肉靶子。”

沈子菱那双莹润的水眸写满了无辜:“秦臻,行医救人,怎么能叫虚荣?林阿姨瘫痪,也是我给她扎针一年,她才能成功坐起来。你赶我走我认了,如今我能凭自己本事,留在这里,没有露宿街头,你怎么还咄咄逼人?”

这话里充满了委屈,声音里带着哭腔,几乎要哭出来。

黎医生虽不知道前因,但也猜出个大概。

他一向惜才,立刻出声打断说:“子菱啊,你有这本事,去哪儿都不会露宿街头。若秦家不愿意接纳你,你来找我。”

黎医生和秦老十几年的交情,如今秦老糊涂了,他作为老友,也不能容忍这么个好苗子被毁了。

“好了。”秦文琮出言打断,对沈子菱说:“安心住下,为老爷子针灸理疗,我会另外付给你工资。”

沈子菱没想到秦文琮会这么大方,当然她也不会客气。

六婶去给大家做晚饭,黎医生医院还有事,先行离开。

秦文琮看了眼秦臻和顾眉,淡淡道:“你还有事,不留你吃饭了。”

秦臻自小害怕秦文琮,刚才因为不想在顾眉跟前丢脸,这才硬着头皮多说了几句。

此刻秦文琮下逐客令,他下意识想拉着顾眉离开,女孩却掐了一把他的虎口。

秦臻吃痛,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再次鼓足勇气道:“小叔,这天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吃了再走吧。”

秦文琮目光阴沉下来,语气冷得像冰棱子:“怎么?听不懂人话?”

秦臻被他目光吓得一个哆嗦:“小叔,你对我是不是有误会?我——”

他话没说完,被秦文琮打断:“听不出来,我在让你赶紧滚?”




1987年,孟秋七月。

京市灰云弥漫,雨水密密斜织。

陆军大院里,柏杨树被吹得东倒西歪,秦家二楼小院被一排排平房衬得格外醒目。

秦家人集聚在客厅里,动静不小。

若非今日大雨,门口一定聚满了听墙根的老弱妇孺。

秦臻的声音如雷霆中厚:“沈子菱,这婚你不退也得退!我们压根没感情,强扭的瓜不甜,知道吗?”

沈子菱没有理会秦臻,而是看向一旁的准公婆:“叔叔婶婶,你们也同意吗?”

秦臻的父母秦文谦和林翠英闻言,一阵沉默。

在他们眼里,沈子菱这个未来儿媳妇是个小学没毕业的农村丫头,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当初若非老爷子执意要沈子菱嫁过来,他们才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林翠英看向儿子秦臻带回的那个叫顾眉的女孩,时髦洋气,长得跟海港城女明星似的。

才十九岁,已经成为云市为数不多的万元户,接下来人家还准备考青北。

这样才华与美貌并兼的女孩,才是他们欣赏的儿媳。

加上顾眉是秦臻的救命恩人,即使闹到老爷子那,他们也理直气壮。

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说服”沈子菱退婚,从他们家搬出去。

林翠英坐在轮椅上,假笑道:“子菱,你和秦臻婚礼还没来得及办,结婚证也还没领,不算夫妻。这一年,你住在我们秦家,我们秦家也不欠你的。”

经过这一年相处,林翠英和秦文谦都觉得沈子菱是个逆来顺受的农村丫头。

除了会伺候人,啥也不会,也没啥脾气。

林翠英见她连退婚这件事都要询问,更加觉得她好拿捏。

可沈子菱那张素来温柔的脸,马上就冷了下来,“不欠?您是在说什么屁话呢?”

林翠英当场愣怔,还未有所反应。

平时温柔的姑娘,目光立刻变得冰冷:“你以为秦臻死了,受刺激中风在床。是我起早贪黑照顾你,为你施针煎药,才能让你有坐起来的机会。”

林翠英是个西医,瞧不起华夏岐黄之术。

她讥讽道:“那是医生技术好,怎么你还揽上功了?就你的心胸气度若非我们收留,你能在京市生存?”

沈子菱冷呵一声,今天才算看清林翠英的嘴脸。

一年前,秦臻在即将婚礼时被部队召回,执行任务时受伤,失踪整整一年。

林翠英受刺激中风瘫痪,是沈子菱悉心照拂,给她翻身按摩,端屎接尿。

西医给她宣判死刑,是她苦研爷爷留下的医书为她施针刺穴,才让她逐渐好转。

林翠英一直对她说,这日子苦了你了,等秦臻回来就好了。

现在秦臻回来了,他们对他带回女孩笑脸盈盈,反倒对自己横眉竖眼。

可这家人是吃定了她脾气好,是根路边野草便来随意欺辱。

一直没说话的秦文谦,恰时开口:“子菱,你是聪明姑娘,这一年你的辛苦叔叔看在眼里,叔叔会差人送你回川省,也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叔嫂重新给你寻个婆家。”

沈子菱看向伪善的准公公,心里只觉一片冰冷。

可这些人似乎忘了,野草在劲风折辱中即使被压弯腰,也会拼尽全力直起身。

沈子菱走到林翠英跟前,一脚将女人轮椅踹翻,冷声说:“这才是,两不相欠。”

林翠英尖叫了一声,大骂沈子菱是泼妇。

秦臻和顾眉赶紧上前把林翠英扶起来。

他们都震撼于沈子菱居然敢踹人!

沈子菱目光像冰棱,冷冷地望着这屋子人。

秦臻立刻呵斥道:“好啊,若我今天不提退婚,你这没教养的一面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沈子菱,你可能真能装啊!”

而他身旁的女孩顾眉,却恰逢时宜开口劝说:“秦臻,冷静点,我们是文明人,心平气和好好商量。”

沈子菱看向顾眉,哪儿能听不出来她是在挑拨离间?

对方这是在用看似理智的话,加剧她和秦臻一家的关系恶化。

这是在提醒他们,她沈子菱就是个不文明且蛮不讲理的泼妇!

沈子菱看着这个自己期盼了一年的陌生丈夫,心彻底凉透。

爷爷去世后她失去靠山,叔婶要把她卖给县里的黑牙暴发户。

秦老把她接来京市,她出于感激同秦臻相了亲。

秦臻外表俊朗,温和有礼,说对她一见钟情,提出一个月内完婚。

沈子菱没有拒绝,她以为秦臻会是她以后的依靠,婚后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没想到婚没结成,他在执行任务时遭遇意外,失联一年遇到了新的“真爱”。

他们的婚姻,成了儿戏泡影。

现在这个年代,听说过丧偶的,没听说过离婚和被退婚的。

她要是任由秦家把问题甩给她,旁人的唾沫星子怕是会把她淹死。

沈子菱自是委屈,却不允许眼泪倾泻:“我不是没素质,是没见识。从前只见过裹小脚的,今日倒是见识了全家裹小脑的!真让我大开眼界!”

这家人过河拆桥,那她的隐忍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并不能博得同情。

她扫了一眼秦臻,又说:“当初我们定亲,领导亲朋可都是见证过的。这是军婚,你说毁就毁,我要去投诉你搞破鞋,看你这身军装还能不能保得住!”

秦臻冷呵:“沈子菱,你威胁我?你留得住我的人,留得住我的心吗?”

沈子菱:“你是猪心还是驴心?我留你的心是能爆炒还是清蒸?”

顾眉再次温柔开口:“沈同志,我们都是女孩,我知道你的感受。可强扭的瓜不甜,你不该对长辈如此放肆。你快跟伯母道歉。”

“道歉可以啊,你们都跪下听啊。”

沈子菱能在恶毒叔嫂眼皮子底下成功活到现在,自然不是什么柔弱小白花。

顾眉批评她:“沈同志,我们都在好好跟你谈,你却像极一个泼妇!”

沈子菱瞪大眼,一脸无辜:“顾同志,你是不知道吧?早些年搞破鞋是要被下牛棚的,泼妇也叫泼辣妇女,在我们川省这是褒义。不像你这种搞破鞋的,是道德败坏,是贬义!”

就在沈子菱火力全开和这家极品争吵时,外面停下一辆大吉普,走下一个男人,撑伞进屋。

秦文琮停在屋檐下收伞,用手指掸去肩上的水珠。

他阔步而入,锋锐的目光扫向众人。

男人穿85式军装,气势凌人。侧颌线条犹如刀刻,高眉峰显得眼窝深邃严肃,长睫深眼,鼻梁挺拔。

他比秦臻大几岁,军装上的杠星将他衬得卓乎不群。

不等秦臻一家人有反应,沈子菱立刻收起方才的凶悍,眼神变得楚楚可怜,柔弱得几乎要碎掉。

她突然对着秦文谦和林翠英哽咽道:“爸妈,我知道我这个农村丫头,配不上秦臻。”

她的眼泪像断线的水晶珠,啪嗒啪嗒往下落:“可我也是秦家当众定了亲的,还一把屎一把尿伺候阿姨这么久,外头都认定我是秦家媳妇儿。你们现在赶我离开,我能去哪儿呢?”

沈子菱变脸太快,刚才还是气焰全开的泼辣,此时就变成了柔弱小白花。

秦文琮看了一眼沈子菱,目光又扫向屋内众人:“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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