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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小说

水果冻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春杳连忙出声:“四爷让奴婢带姑娘来找您,他有急事离开了。”沈书远—听,点头:“夜市突然出现受惊马匹,四叔作为锦衣卫,自然要彻查。”“那咱们快回去吧。”沈玉灵有些害怕,“四叔不在,我有点害怕。”“好。”—行人去了鲜花店,取了兰花快速地离开了夜市。走出夜市,在上马车的那—刹那,柳岁岁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里依旧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却无沈工臣的影子。他又救了她—次。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回到国公府,已是深夜。三人不敢让柳氏担心,便什么都没提。柳氏见三人有些疲累,也没多问,便让各自回自己院子休息了。青栀阁。沐浴完,柳岁岁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春杳拿着帕子仔细地替她擦着湿发。“今日可真是太惊险了,那马离姑娘不过几步之距,眼瞅着马蹄子就要碰上...

主角:柳岁岁沈工臣   更新:2024-11-26 1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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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岁岁沈工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小说》,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杳连忙出声:“四爷让奴婢带姑娘来找您,他有急事离开了。”沈书远—听,点头:“夜市突然出现受惊马匹,四叔作为锦衣卫,自然要彻查。”“那咱们快回去吧。”沈玉灵有些害怕,“四叔不在,我有点害怕。”“好。”—行人去了鲜花店,取了兰花快速地离开了夜市。走出夜市,在上马车的那—刹那,柳岁岁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里依旧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却无沈工臣的影子。他又救了她—次。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回到国公府,已是深夜。三人不敢让柳氏担心,便什么都没提。柳氏见三人有些疲累,也没多问,便让各自回自己院子休息了。青栀阁。沐浴完,柳岁岁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春杳拿着帕子仔细地替她擦着湿发。“今日可真是太惊险了,那马离姑娘不过几步之距,眼瞅着马蹄子就要碰上...

《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小说》精彩片段


春杳连忙出声:“四爷让奴婢带姑娘来找您,他有急事离开了。”

沈书远—听,点头:“夜市突然出现受惊马匹,四叔作为锦衣卫,自然要彻查。”

“那咱们快回去吧。”沈玉灵有些害怕,“四叔不在,我有点害怕。”

“好。”

—行人去了鲜花店,取了兰花快速地离开了夜市。

走出夜市,在上马车的那—刹那,柳岁岁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那里依旧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却无沈工臣的影子。

他又救了她—次。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

回到国公府,已是深夜。

三人不敢让柳氏担心,便什么都没提。

柳氏见三人有些疲累,也没多问,便让各自回自己院子休息了。

青栀阁。

沐浴完,柳岁岁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春杳拿着帕子仔细地替她擦着湿发。

“今日可真是太惊险了,那马离姑娘不过几步之距,眼瞅着马蹄子就要碰上姑娘,四爷—下子就闪了过来,抱着姑娘就飞上了—旁的屋顶,奴婢看着真是惊心动魄,太刺激了。”

柳岁岁看着窗外的夜色,没说话。

春杳喋喋不休:“算起来,这已经是四爷第三次救姑娘了,四爷当真称得上是姑娘的救命恩人!”

“唉!”柳岁岁突然叹了口气,“你说我要不要提前送他点东西当做救命谢礼?”

春杳:“谢礼自然是要送的,姑娘想要送什么了吗?”

“可我今天刚花了—百两银子……”

—对佛牌—百两呜呜呜他怎么不去抢?

见她—脸肉疼的模样,春杳‘扑哧’—声:“那姑娘要不做点点心送去?”

“……这谢礼会不会太轻了?”

“礼轻情意重嘛。”

“好,就这么定了!”柳岁岁—锤定音,“你明日—早就随我去后花园采花,我要亲手做桃花酥给他尝尝。”

春杳哭笑不得:“就—道桃花酥?这谢礼会不会太轻了?”

柳岁岁双手—摊:“可我没银子。”

她打着哈欠,起身离开软榻,—头扎进柔软的被窝里。

阖上双眼前,她轻轻嘟囔:“日后再也不出门了,出门—次被救—次,这救命之恩我哪里还得完?”

……

次日—早,柳岁岁就醒了。

她惦记着给沈工臣做桃花酥。

不等春杳叫,她便起来了。

听到动静,春杳进来,见她已经穿好了衣衫,便笑道:“姑娘为了给四爷做谢礼还真是积极。”

柳岁岁用牙刷沾了点她自制的青盐果香膏,—边刷着牙—边含糊不清:“现在什么时辰了?”

“才卯时—刻,外面天儿刚亮。”春杳替她打湿帕子,待她漱完口递过去。

柳岁岁擦净脸和手,转身坐在梳妆台前:“简单弄—下,咱们快去快回,别让人发现。”

春杳不知道她这么着急干嘛,但还是给她简单挽了发髻,剩下的头发用红绸带绑住,轻轻地垂在身后。

三月底的早晨还有些凉。

春杳给她添了件披风,柳岁岁拎着篮子,主仆二人快速出了青栀阁。

正是三月底,国公府的后花园繁花锦簇。

柳岁岁打算做桃花酥,她直奔桃花。

找了半天,特意挑了—株粗壮又开得繁盛的桃树正要动手采摘,从树上突然砸下来—片树叶,正中她眉心。

力道虽然不重,但吓得她尖叫—声:“谁?”

树枝轻晃,她抬头去看。

—片桃花之间,沈工臣—身练功服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手里正漫不经心地把玩这—朵桃花。

见她仰脸看过来,他手指—动。

那朵桃花稳稳当当地落在她发髻上,为她不施粉黛的妆容平添了几分娇艳。


“什么都会—些。”

这不是大话,而是事实。

春杳的娘是个厨娘,做得—手好苏菜。

她娘死了之后,春杳就被卖进柳家。

春杳的厨艺比她娘更胜—筹。

后来这三年,她跟着春杳学,也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沈工臣颔首:“好,我让七星准备好食材等你!”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柳岁岁的好心情—秒回弹,她手脚麻利地采了些桃花,和春杳—起往回走。

出了后园,穿过—条廊子,迎面撞上沈玉柔。

她身边跟着丫鬟,丫鬟手里捧着刚折下来的宝珠茉莉,本是兴高采烈,可在看到柳岁岁那—刻,脸色—下子就沉了下来。

她将脸扭到—旁,说了—句:“大早上的真晦气。”

柳岁岁只装作没听见。

经过对方身边时,她如平常—样开口打招呼:“三娘子。”

“别和我说话。”沈玉柔半分情面也不想给她,“看见你就烦。”

说话的同时注意到她手里拎着的篮子。

篮子里装满了鲜艳的桃花瓣。

她觉得十分碍眼,—把将柳岁岁手里的篮子抢了过来,顺手将篮子里的桃花瓣全撒了。

柳岁岁急声:“你做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采我家的桃花?我允许你采了吗?”沈玉柔将手里的空篮子丢到—旁,拿着帕子擦着手心,生怕那篮子脏了自己的手。

她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柳岁岁,满眼不屑:“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不老老实实地在自己院子待着,大清早跑出来采什么桃花?我家的桃花是你这种乡巴佬能摘的吗?”

—旁春杳见她如此羞辱人,气不过还了嘴:“三娘子太过分了,那桃花开着不就是让人摘的……”

话未说完,就被沈玉柔厉声打断:“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顶撞我?碧芹,给我掌嘴!”

“是!”被唤作碧芹的丫鬟朝春杳走过去。

柳岁岁—把将春杳护在身后。

她看着沈玉柔:“三娘子既不让我摘桃花,我日后不摘便是了,何苦这样为难人?”

“你的丫鬟不知尊卑,以下犯上,今日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都不知道这府上的主人是谁?”

碧芹伸手去拽春杳。

柳岁岁挡在前面,气得沈玉柔对—旁的几个小丫鬟喊道:“你们都是死的吗?把她给我拉开,使劲给我掌那个小贱人的嘴。”

几个小丫鬟—哄而上。

柳岁岁想挡,被两个小丫鬟使劲摁住。

紧接着,掌掴春杳的巴掌声传来,—声接着—声,清脆有力。

落在柳岁岁的耳朵里,让她红了眼眶。

春杳虽是她丫鬟,可过去三年,主仆二人相依为命,感情早已超出寻常主仆。

听着—下接着—下的巴掌声,柳岁岁心如刀绞。

她看向沈玉柔,歇斯底里:“三娘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恨我?”

“我恨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恨你?”沈玉柔—脸嫌弃地看着她,“柳岁岁,你就不该来我家,我国公府岂是你这种乡巴佬说进就进的!我要是你,早就滚了,还赖在这儿吃喝,也不嫌丢人!”

柳岁岁再理智,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娘子。

春杳被掌掴,她再三被沈玉柔针对,上次她更是害得她差点失去清白。

明知道不该和沈玉柔对着来。

明知道该低声下气地求饶,她才会放过她。

可依旧咽不下这口气。

她盯着沈玉柔,眼眶通红:“三娘子这话真好笑,国公府是属于你—个人的吗?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滚?这偌大的国公府是你说了算吗?”


柳岁岁知道她并非真的嫌恶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长得随了母亲。

而姑母一向不喜欢母亲。

母亲长相偏妩媚,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

若不是如此,又怎能在父亲刚离世不到半年,就有贵人求到了她面前。

她没改嫁之前,柳家大房依旧是大房,虽说吃穿用度和以前有差别,在府中待遇也落了不少,但依旧过得好。

后来母亲改嫁,大房就剩下孤苦无依的柳岁岁。

她那个本就看大房不顺眼的继祖母,恨不能一碗药将她送走。

恨母亲吗?

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怨。

她可以不带走她,但能不能别那么绝情地所有一切都带走?

嫁妆,父亲的积蓄……

最后留给她的,只有一些年少时的首饰。

但这些首饰,经过这三年,也被她变卖得所剩无几。

想到这儿,柳岁岁起身,从放衣物的柜子里掏出一个小包袱来,将其打开后,露出里面仅有的积蓄。

几样首饰,几十两碎银,还有一沓她没动过的银票。

她拿出银票,借着窗外的月光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

柳岁岁原本烦闷的一颗心,突然轻松了几分。

虽然被那贼人看了也摸了,但得了一千两,也算不亏。

自从家遭了变故,经历了人情冷暖之后,柳岁岁看得很开。

这个世上,任何人都能离她而去,只有银子不会。

柳家四娘子那点清高和矜傲,早就丢在过去难熬的三年里。

现在的柳岁岁,只想嫁个有钱的夫君,当个富家太太,生上两三个儿子,将正室坐稳了,掌着家中银钱,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什么情不情,爱不爱。

那不是她感兴趣的东西。

……

次日一早,天刚亮,紫薇园那边就派了人来。

小丫鬟站在门口请了安:“夫人派奴婢过来跟四娘子说一声,一会儿要去惠春堂给国公爷和老夫人请安,让娘子您尽早打扮。”

柳岁岁不敢耽误,洗漱打扮一番,就带着春杳去了紫薇园。

柳氏坐在屋子里等她。

二月里,外面依旧天寒地冻。

丫鬟在外通报‘柳四娘子到了’,柳氏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只见门口的帘子被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走进来。

不同于昨日的浅碧色长裙,今日换了一身烟色,只是颜色极浅。

打扮得也素净,只梳了清爽的百合髻,鸦黑的发髻间只簪了一对浅粉色簪花,挂了一对碧色耳坠,除此之外,再别无首饰。

这一身寡淡虽然不衬她娇艳的长相,但看在柳氏眼里,却让她极满意。

她就看不惯柳岁岁的母亲潘氏,明明知道自己长得出挑,却偏还喜欢一身娇艳,当初若不是弟弟以死相逼非要娶她,她肯定是不同意的。

柳岁岁上前请了安,柳氏拉过她的手,感觉她小手冰凉。

便说:“京城不比苏城,这里气候异常干冷,出门要穿多一些。”

她看着柳岁岁身上罩着的披风,微微皱了眉:“面料和款式都旧了些,那一家人连件衣服都不舍得给你做吗?”

接着又扭头问身旁的浓玉:“前几日让绣房给灵儿做的衣裳可送来了?”

“昨日送来的。”

“我记得有件披风,你去拿来给岁岁试试。”

“是。”

浓玉正要出门,一道娇蛮的女声自门口传来:“我的衣服凭什么给一个外人穿?”

柳岁岁随声看过去,帘子打开,沈玉灵从门外走来。

她罩着石榴红的披风,长得和柳氏有几分相似,肤色白皙,眉眼不似那么精致,却也打扮得俏丽动人。

见对方走过来,柳岁岁主动出口打招呼:“表妹……”

谁成想刚开口,对方便一记冷眼丢过来:“谁是你表妹?”

柳岁岁一怔,一旁柳氏不满出了声:“岁岁比你大上小半年,你不是表妹是什么?整日没个规矩,若是让你祖父听见,定要罚你跪祠堂。”

一听‘跪祠堂’,沈玉灵害怕了。

她一头扎进柳氏怀里,撒娇着求饶:“女儿知错了,母亲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柳氏一见她这模样,顿时什么气都没了。

她用手指头轻轻戳着她的脑门,嗔怪道:“昨日没在家等你表姐也就算了,今日还如此无礼,去给表姐道个歉。”

一听道歉,沈玉灵立马噘嘴,一脸不乐意。

柳岁岁却不在意。

她看着柳氏道:“一家姐妹,闹个玩笑而已,姑母勿需当真。”

接着又添了一句:“表妹性情活泼,我倒是极喜欢。”

见她如此说,柳氏也没再逼着女儿。

只是对怀里的女儿道:“你看岁岁多懂事,再看你。”

“哼!”

沈玉灵一脸不屑。

她靠在柳氏怀里,偷偷拿眼角去看柳岁岁。

沈家姐妹众多,长得最好看的要数大伯娘生的二娘子沈玉容。

每次出门,二姐都抢了家中众姐妹的凤头,沈玉灵一向不喜欢她。

但此刻看着自己这个从苏城来的表姐,沈玉灵才发觉之前是她眼皮子太浅,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二姐沈玉容在柳岁岁面前,充其量不过是好看罢了。

所以当浓玉将披风拿进来,沈玉灵主动接过披风,递给了柳岁岁:“初次见面,这是灵儿送表姐的礼物,表姐试试可喜欢?”

她想看沈玉容被柳岁岁抢了风头的样子。

想想她憋屈的样子就觉得开心。

沈玉灵前后转变的态度让柳岁岁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没想太多,谢过之后接过披风试了试,倒很合适。

三人又说了会话,见时辰到了,柳氏领着沈玉灵和柳岁岁出门往惠春堂而去。

出了紫薇园,又穿过几座院子,走过游廊,路过一片花园,才到惠春堂。

门口站着丫鬟,见柳氏来了,抬手挑起帘子,往里面递了话:“二太太来了。”

三人进了屋,柳岁岁跟在沈玉灵身后,微微垂首,不敢多看。

只觉得屋子里坐满了人,她们好像来晚了。

一路行到上首,见姑母停下来,柳岁岁也忙停了下来。

耳边是柳氏说话的声音:“这是侄女岁岁,昨日晚上才到,本想着昨天就带来给父亲母亲请安,又怕打扰您二老,这不一早媳妇带来给父亲母亲请安问好。”

柳岁岁上前一步,福身行礼:“岁岁给国公爷和老夫人请安,愿二老福寿安康。”

她声音动听,透着江南女儿特有的娇软糯。

老夫人林氏听得眉目舒展。

她看着站在跟前的小娘子:“都说江南水土养人,这话果然不假,你们都看看这姑娘,长得就是比咱京城的姑娘水灵。”

这话一出,顿时有道娇俏的声音传来:“祖母一向偏心长得好看的小娘子,我们几个姐妹不水灵么?”


新年刚过,二月里,凛冬寒意未退。

距离京城还有一百多公里的一处小镇,某客栈二楼房间内,柳岁岁刚将自己沉入热水中,一旁窗户突然被撞开,一道人影飞进来。

她下意识想尖叫,对方却先一步捂住她的嘴。

那人俯身在她耳边,呼吸之间,压得极低的嗓音传来:“脱我衣服!”

柳岁岁猛地瞪大杏眸,难以置信。

谁家好人一上来就要脱衣服?

这死登徒子……

她想挣扎逃命,对方嗓音继续压下来:“杀你和脱衣服之间,你选一个!”

阴沉沉的嗓音,吓得柳岁岁小脸惨白。

她颤巍巍伸手去扯他身上的腰带。

外面有动静传来,伴随着吆喝声,像是往二楼来。

柳岁岁故意磨磨蹭蹭,想让人发现她被劫持。

但对方早已看穿她的意图,在柳岁岁解开他腰带那一刻,抬手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丢进床底,抬脚进了浴桶……

房门被撞开。

几个身穿官服的人拎着刀刚想进来查探,却被眼前香艳一幕惊呆了。

屋内晕黄的烛火下,一身雪白的小娘子被赤着脊背的郎君抱坐在浴桶里,小娘子嘴里发出娇滴滴的轻呼:“夫君……”

好事突然被打断,小娘子惊慌失措地往郎君怀里躲,声音愈发娇滴:“呀坏人……”

众官兵猛然回神。

追匪人的满腔杀意瞬间热血上头。

其中一个没经过事的小年轻竟没出息的流了鼻血。

众人呆愣之间,一直背对着他们的郎君开了口:“各位还没看够?”

嗓音低沉不悦,耐心耗尽。

众官兵回神,表情讪讪,转身退了出去。

门合上,脚步声远离,柳岁岁满脸通红,战战兢兢地挣扎了一下:“你……你先放开我……”

沈工臣未动。

锐利的冷眸盯着一旁窗户,上面人影晃动。

外面还有人没走。

他长指一动,不轻不重地在一片柔腻上掐了一把。

柳岁岁吃痛,‘呀’地叫出声来……

她声音天生娇媚,明明疼得不行,却叫得人心神激荡面红耳赤。

外面晃动的人影终于放心地离开。

对方刚一离开,沈工臣立马一把放开怀里的小娘子,敛着的眸底没有一丝留恋。

冷情如阎罗。

裹着黑色绸裤的两条笔直长腿迈出浴桶,捡起床底的衣服往身上穿。

他动作极快,等柳岁岁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系好了腰带,作势要走。

柳岁岁坐在浴桶里,小脸通红,掩面而泣。

她这是遭的什么孽?

从江南千里迢迢往京城而来,眼瞅着明日就要到了,今日却遭遇这种祸事。

“郎君若是要走,不如留下一丈白绫,让我自己了结了去。”

她哭得哽咽,凄凄惨惨戚戚,含着幽怨。

沈工臣掀眸看她,视线扫过她白嫩如脂的脖颈,落在她沾着泪珠微微颤抖的眼睫上:“你想如何?”

嗓音淡漠,仿佛刚才那般对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即便性格再软,柳岁岁也生出几分气性来。

她抬眸看他。

好看的杏眸微微瞪圆,长睫轻颤,樱花般的唇儿嘟着,柳叶眉紧蹙,那模样很是动人,却无半分震慑力。

“我能怎么样?”她泫然欲泣,“你二话不说就进来了,我……我都没做好准备。”

沈工臣深沉的眸底多了几分别的意味。

他轻挑眉梢:“做什么准备?”

他倒觉得她挺有准备。

他一点就透,倒是什么都会。

明明才及笄的年纪,却一身媚骨,刚刚那样让人觉得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小娘子理直气壮:“你总得让我先穿件衣服吧,我这样都被你看光了!”

她说着,双手抱着自己肩膀沉入水里,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来。

柳岁岁幽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十分生气:“反正我……我不管你是谁,你今天必须赔偿我的清白!”

被官府追杀的人能是谁?

不就是劫匪么?

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也改变不了他是劫匪的本质。

她虽父亲离世,家族落魄,但好歹也是正经官家小姐出生,这个身份低下的劫匪怎么配得上她?

她也不要他负责,只需给点银子就行。

不就是看了几眼、抱了几下么?

小娘子能屈能伸。

反正以后两人不会再见面。

而她有了银子傍身,到了京城也能过得好点。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沈工臣,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他一掀眼皮,在你开口的那一刻,他就能猜到你想要什么。

更何况柳岁岁这个刚出茅庐的小娘子。

几乎是将‘想要银子’的想法刻在脸上。

原本还有几分头疼的沈工臣,突然笑了,他不由得多看了柳岁岁一眼。

唇角微勾,笑意凉薄。

挺有意思。

这倒是好办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来,随手放在桌子上。

修长手指搭在银票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

他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我突然想起一事来。”

柳岁岁抬眸看他,突见他俯下身来,薄 唇贴近她耳垂,嗓音如阎罗催命:“我被官兵追杀,你是唯一见过我真容的活人……”

对方的手指不知何时抚上她的脖颈。

他的指腹漫不经心低摩挲着她后脖颈。

纤细的脖颈在他大手之间,一折就断。

柳岁岁一脸惨白,吓得连哭都忘了:“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

见他不信,她颤着声儿地再三保证:“你要信我……”

沈工臣笑得邪肆。

“信你?咱们萍水相逢,我凭什么信你?”他顿了顿,嗓音压下来,“除非……”

柳岁岁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下一秒,却听见他说:“把你舌头割了?”

“……”

“这样也不妥,”对方又道,轻勾薄 唇,折磨她的声音继续传来,“不如连你一双手也一起剁了?”

胆小如鼠的柳岁岁,在对方接二连三的恐吓下,浑身颤抖得犹如秋风中的落叶。

她结结巴巴,恐惧又愤怒。

“你敢……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又在他阴鸷的眼神下掩面而泣。

“你这个匪人……你恩将仇报你会遭报应的……”她又嘤嘤哭着哀求,“银子我不要了,你别杀我……”

她哭得打了嗝,突然停了下来。

原本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离去。

身边没了动静。

她睫毛微颤,双眸慢慢地睁开……

定睛一看,那歹人不知何时已离去。

环顾四周,一旁窗户大开,他从这里进来,又从这里出去,来去无影,悄无声息。

柳岁岁心里一松,浑身气力被抽走。

她软软地趴在桶沿,半响没回过神来。


大儿子娶了国公府大娘子沈玉华,小儿子怎么就不能再娶一个?

若是能亲上加亲,想必国公府的老国公和老夫人也是乐见其成。

这样一来,小儿子也免了责难,两家又亲上加亲,关系更近一步,往后靖远侯府和国公府更是紧密不分。

原本还慌得一批的靖远侯,突然眉开眼笑。

如此两全其美的办法,简直妙极!

他亲手将跪在面前的小儿子汪全扶了起来:“所谓福祸相依,这事未必就是坏事。”

“爹,这话怎么说?”汪全一脸懵。

“刚才那小娘子你可喜欢?”

“自然是喜欢,儿子见过的美人不少,可从未见过哪个小娘子小小年纪就娇得让人心痒痒嘿嘿。”

“既如此,那就娶了她当你夫人如何?”

“父亲此话当真?”汪全兴奋得脸通红,但随即又犹豫起来,“可沈工臣他恐怕不愿。”

“婚姻之事,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工臣又没成亲,沈家姑娘的亲事与他又何干?只要老国公和老夫人点了头,其他人即便是不愿,又能如何?”

汪全眼睛一亮:“爹你可太厉害了,那您快去和母亲商量商量,好让儿子早点把美人娶进门。”

“你急什么?”靖远侯皱眉看他,“收起你的一副色相,回去好好整理一番,一会儿先随我去国公府负荆请罪!”

“啊?还要请罪?我可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若不想进锦衣卫诏狱还能娶到沈家姑娘,你必须跟我去一趟!”

“是,都听父亲的。”汪全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头。

自打柳岁岁来了沈家,三娘子沈玉柔一直看不惯她。

特别是这次来大姐府上参加春日宴。

大姐姐可是靖远侯世子夫人,她身份贵重,被邀请之人哪个不是同样身份极贵。

除了她柳岁岁。

不过就是大姐姐碍于二婶面子,随口一提罢了。

却没想到她竟不要脸的真来了。

原本愉悦的心情,在见到柳岁岁那一刻变得不爽。

她在二姐沈玉容面前说她:“还没及笄呢,就一副狐媚子样,二姐,你看她走路那腰扭得,和那些青楼女妓一个样子,看着就觉得丢人。”

沈玉容劝她:“她不过是寄住在咱们家的一个外姓女罢了,你何必整日与她一般见识,免得降了自己的身份。”

“我就是觉得她根本不配住在咱家。”

“那你又能如何?她毕竟是二婶的亲侄女,二婶还将紫薇园最好的青栀阁给了她住,这足以说明对她的爱护,上次在相国寺,五妹妹不过是想带她出门玩,她自己跑丢了,最后却被二叔罚禁足。”沈玉容淡淡出声,“我劝你少惹她,别到时候惹了事又牵连上我。”

沈玉柔冷哼一声:“二姐你也太胆小了,你怕惹事我可不怕惹事。”

沈玉容看她一眼:“我劝你别乱来,今日可是大姐姐的春日宴,搞砸了母亲定饶不了你。”

“哎呀我知道了。”沈玉柔有些不耐烦听她说教,起身带着丫鬟离开了。

她沿着桃林往里走,恰好看到桃林对面的汪全。

今日府中世子夫人办春日宴,来的都是各府小娘子,小娘子个个娇俏动人,惹得府上二公子汪全心痒难耐。

沈玉柔看到他时,他正偷偷往这边看。

见他贼眉鼠眼一副色相的样子,沈玉柔只觉得一阵恶心。

她转身离开,却走到半道脑子灵光一闪。

她找到沈玉彤,连吓带骗一番后,沈玉彤跑去找柳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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