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留在了南昭王都,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有。
孟九安死得惨烈,能把他逼到如此境地,我想过钟怀宴很难对付,却没想到,还没过招,我就成了武功尽失的光杆将军。
如果不能引起钟怀宴的好奇,我的到来将毫无用处。
恭王府内,我站在钟怀宴的面前,脱去了厚重繁琐的嫁衣,从身上拆下的匕首、梅花镖叮叮当当扔了一地。
我一脸惋惜,“用不着了,劳烦王爷差人拾掇了。”
钟怀宴一边品茶一边看着我,等着我从什么刁钻的地方再掏出点武器,直到我无所谓地从箱笼里取出一套月白色绣满睡莲的衣裙,他眼里的玩味才真正变了颜色。
他红着眼扼住我的咽喉,声音冷冽。
“连她爱穿的衣裳都打探得出来,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被按倒在硬邦邦的雕花床上,憋得满面通红,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掐死了我,往后,可就没得玩了。”
理智回归,钟怀宴冷笑着松开手,手掌离开我的脖子,却去到了锁骨。
方才一番挣扎,我衣领散开,他冰冷的手指一路向下,探进我的衣襟。
阴鸷如蛇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你说,这间房里发生的事,你们那无孔不入的绣衣使们,是不是也能上达天听,告诉大徵皇帝?”
我已经分不清是羞是怒,只顾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却因功力尽失,僵持之间用力过度,手掌酸痛到抽筋。
斜觑一眼我颤抖的手,钟怀宴轻笑着起身,“抖得这么厉害,玩不起啊。”
他一字一顿,“朝晖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