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徵孟久安的女频言情小说《寒不落后续》,由网络作家“爬格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独自一人留在了南昭王都,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有。孟九安死得惨烈,能把他逼到如此境地,我想过钟怀宴很难对付,却没想到,还没过招,我就成了武功尽失的光杆将军。如果不能引起钟怀宴的好奇,我的到来将毫无用处。恭王府内,我站在钟怀宴的面前,脱去了厚重繁琐的嫁衣,从身上拆下的匕首、梅花镖叮叮当当扔了一地。我一脸惋惜,“用不着了,劳烦王爷差人拾掇了。”钟怀宴一边品茶一边看着我,等着我从什么刁钻的地方再掏出点武器,直到我无所谓地从箱笼里取出一套月白色绣满睡莲的衣裙,他眼里的玩味才真正变了颜色。他红着眼扼住我的咽喉,声音冷冽。“连她爱穿的衣裳都打探得出来,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我被按倒在硬邦邦的雕花床上,憋得满面通红,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寒不落后续》精彩片段
我独自一人留在了南昭王都,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有。
孟九安死得惨烈,能把他逼到如此境地,我想过钟怀宴很难对付,却没想到,还没过招,我就成了武功尽失的光杆将军。
如果不能引起钟怀宴的好奇,我的到来将毫无用处。
恭王府内,我站在钟怀宴的面前,脱去了厚重繁琐的嫁衣,从身上拆下的匕首、梅花镖叮叮当当扔了一地。
我一脸惋惜,“用不着了,劳烦王爷差人拾掇了。”
钟怀宴一边品茶一边看着我,等着我从什么刁钻的地方再掏出点武器,直到我无所谓地从箱笼里取出一套月白色绣满睡莲的衣裙,他眼里的玩味才真正变了颜色。
他红着眼扼住我的咽喉,声音冷冽。
“连她爱穿的衣裳都打探得出来,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被按倒在硬邦邦的雕花床上,憋得满面通红,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掐死了我,往后,可就没得玩了。”
理智回归,钟怀宴冷笑着松开手,手掌离开我的脖子,却去到了锁骨。
方才一番挣扎,我衣领散开,他冰冷的手指一路向下,探进我的衣襟。
阴鸷如蛇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你说,这间房里发生的事,你们那无孔不入的绣衣使们,是不是也能上达天听,告诉大徵皇帝?”
我已经分不清是羞是怒,只顾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却因功力尽失,僵持之间用力过度,手掌酸痛到抽筋。
斜觑一眼我颤抖的手,钟怀宴轻笑着起身,“抖得这么厉害,玩不起啊。”
他一字一顿,“朝晖公主。”
没有婚仪,没有觐见国君,洞房夜屋内连个红烛都没有,想来我是史上最受轻视的和亲公主了。
夜里,钟怀宴躺在我身侧假寐,我大睁着眼睛,装都懒得装。
最终钟怀宴忍无可忍,披上外袍,大步跨出房门。
我躺在床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
孟九安潜伏南昭多年,早已把钟怀宴查得明明白白。
他在战场上冷血无情,朝堂上手段凌厉,实则内里更是自负善妒,工于心计,最知道如何用最简省的办法逼人就范。
正好,算计人心,我亦是在行。
那件月白色的衣裙半挂在箱笼上,繁复的裙摆迤逦一地。
聂婉莹,钟怀宴尚未崛起时在学宫的意中人,最爱穿的就是月白色。
听闻这聂婉莹钟爱学宫一学子,一番心意却始终得不到回应,钟怀宴为讨聂婉莹欢心,竟处处模仿那学子的言行举动,当时也曾沦为笑谈。
只是后来不知什么缘故,那学子竟然凭空消失了,聂婉莹着人找了许久也没有消息,最终心灰意冷,这才眼里有了钟怀宴。
没想到这时候,我突然出现,横插一脚,坏了钟怀宴的一段佳缘。
我翘起腿,打了个哈欠,暂且学一学那白月光,把水搅浑再说。
荒凉的青山上,孤零零一座坟。
送别我的少年郎后,我进宫请旨,一个头磕在皇后娘娘膝下。
“娘娘,您已经为大徵送走了一个女儿,小公主年幼,这一次,请让臣女代公主和亲吧!”
皇后娘娘将手放在我的头顶,良久,叹了一句“痴儿”。
从宫里出来,我被封为朝晖公主,和亲南昭。
中元节出发,三月后抵达南昭王都。
这日子,与我而言,是个好兆头。
我去南昭,本就是要送钟怀宴去见阎王。
临行前一夜,我给自己打了和孟九安一样的棺材,随着十八抬嫁妆一起,浩浩荡荡往城门去。
在百姓眼中,镇南将军府嫡女,曾从军与南昭交战过的林家女郎,竟然主动要求和亲,其中难免有些朝堂隐秘,自然是议论纷纷。
有人说,将军府大义,儿郎皆投身战场,保家卫国,女子舍身为社稷,可敬可佩。
也有人说,这林瑶光辱没门风,她原本的未婚夫就是那临阵脱逃,后背给敌人砍烂了的男人,如今倒好,还要和敌人睡一个被窝去了。
这事在边疆闹得很大,奇怪的是,那人连个姓名都没有。
百姓的猜测落入耳中,我却不能为我的少年郎分辩一句,只觉得口中好苦。
要什么姓名呢,我那英俊潇洒的少年郎,为免被人认出面容,连累家人,临死前用尽最后的力气,亲手用石块磨烂了脸。
全身上下,能够证明身份的,只有胸口那一块绣。
我端坐在花轿中,按住自己胸口,听着那些无知百姓的猜测臆断。
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人的身上有太多不为人知的隐秘。
但我的孟九安,他一腔拳拳爱国之心不能昭于世人,皆是因为他是大徵插入南昭心脏最锋利的匕首,而他在这京都,还有一个尚未顶门立户的幼弟。
绣衣堪贤愚,谍眼辨忠奸。
阅尽天下事,裁与圣人言。
加入谍事掌院多年,身为绣衣使,我早就看穿了荣辱。
我伸手按住胸口。
每个绣衣使胸口都用隐秘手法纹了一块证明自己身份的绣图,只有用特制的药水才能使之显现,每位绣衣使的图样都略有不同,但只有我和孟九安的一模一样。
人群嘈杂中,听得一个稚嫩响亮的声音道,“嫁妆是女子一声所用之物,吃穿用度、田产庄园皆在于此,林女郎连棺材都带上,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我摆手示意众人停下,掀开轿帘,只见孟平岭脸上泪痕犹在,仰起头注视着我。
我只对他柔声道,“回去吧。”
回去吧,好好长大。
你哥哥此身已许家国,孟家已然尽忠。
你要好好活着,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按照南昭习俗,成亲次日,新郎新娘要大宴宾客,与众人彻夜欢歌。
我本以为,凭借钟怀宴的身份,宴席即便不在宫内举行,也会在王府宴请达官显贵。
没想到,他把宴席摆在了军营中。
此时众将士们正围着几处篝火载歌载舞,吊锅上煮的肉汤香气四溢,火光摇曳下,气氛十分热烈。
钟怀宴一身华服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营帐内只有几位将军,且都是我在战场上交过手的。
我由侍女搀扶走进屋内,一身月白,行走之间,裙裾上的暗绣光芒柔和内敛。
钟怀宴见我如此打扮,遥遥向我举了举酒杯。
“像,也不太像。”
一个酒醉的将军大笑道,“还以为上过战场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失了武功,还不是要拾掇打扮,哄咱们王爷高兴的。”
另一人附和道,“人家现在是公主了,往日射过王爷一箭,如今夜里正好亲自给王爷揉一揉。”
“那拉弓射箭的手都是茧子,还不磋磨得肉疼……熟能生巧嘛!
况且,我听说大徵有一种秘药,可以让女子肌肤……哈哈哈……”饶是压低了声音,也能猜到下面的话是什么颜色。
众人的调侃越来越不堪入耳,我坐在钟怀宴身侧,很认真地为他斟酒。
钟怀宴盯着我的眼睛,看我笨拙的一举一动,忽然开口问道,“公主会跳舞吗?”
“大徵的公主都是能歌善舞的,不如由你为大家献舞助兴?”
我正要开口推脱,却见一女子推门而入,讥讽道,“她一个粗野女子,能懂得什么歌舞?”
这是我第一次见聂婉莹。
第一眼认出她,是因为她也是一身月白色衣裙。
聂婉莹拍手,乐师会意,临时改奏一首欢快的乐曲。
我听得出来,这是南昭女子向男子求爱的曲调,昔日孟九安得了曲谱,也曾吹奏给我听的。
聂婉莹提起裙摆,随着音乐热烈起舞,众人的目光都随之而动。
钟怀宴目光在聂婉莹和我身上流转,握着酒杯叹道,“哎,给比下去了。”
一曲将了,我猛然抽出钟怀宴案上的长剑。
为防刺客,屋内的兵器都是未曾开刃的,饶是如此,众人依旧警惕地注视着我。
我双手托起长剑,躬身道,“借王爷长剑一用。”
行至聂婉莹身侧,我弹剑作乐,为众人作剑舞。
林家剑法揉进舞蹈,刚柔并济,身随意动,在行军打仗的军人看来,自然比单纯的舞蹈更胜一筹。
一曲舞毕,我负剑喘息,就连方才出言奚落的将军们也不住地抚掌赞叹。
钟怀宴对这二女争辉的戏码十分满意,聂婉莹却定定地看着我头上的翠玉簪。
“你这簪子的图样,是从哪里来的?
怎的和孟九郎腰间玉佩的纹样一样?”
难怪过去九安传信回来,只说聂婉莹钟情一男子,钟怀宴为此处处与那男子相较,却从没说清那男子是谁,原来,就是他自己。
聂婉莹钟情的男子,就是我的未婚夫婿,孟九安。
想到钟怀宴这个学人精曾模仿我未婚夫的一举一动,我便忍不住发笑。
我取下发间的簪子,故意在聂婉莹眼前晃了晃。
“我还以为聂小姐对恭王有意,难道,心里还在念着过去那位学宫的旧相识?”
我故意出言相讥,就是想看看钟怀宴的反应,没想到他不以为忤,反倒目光始终追随着我。
真是古怪。
车轮轧过不平的石子路,每一处都在咯吱作响。
上次来南境,我是甲胄在身,意气风发的女将,一箭射中钟怀宴的胸膛。
如今再临此地,我却是临时册封的和亲公主,诡秘行事的绣衣使。
送亲使们低声议论着,南境群山连绵,扼据险要,易守难攻,也不怪南昭吃了败仗,还敢讨要和亲公主。
身后是悬挂过孟九安残破尸身的城门,面前是害他殒身的敌人。
我坐在轿内握紧了拳头,涂了蔻丹的指甲狠狠嵌进肉里。
钟怀宴端坐马车之内,烹酒煮茶,笑容恣睢,一脸的志得意满。
“见惯了林家女将军横刀立马的飒爽模样,未曾想,还有这样娇柔美艳的时候。”
我躬身行礼:“见过恭王。”
钟怀宴故作夸张地往后望了望,“呦,还带了口棺材,实在是用不着,我们南昭盛产木材,做了我的王妃,还怕打不起棺材么?”
我一脸的恭谨,口中却道:“王爷,这棺材,本宫留着送人呢。”
钟怀宴目光骤冷,挥手指向送亲使团的队伍。
身后传来密集的破空之声。
我心下一惊,脱下嫁衣外袍奋力卷下一把箭,却见数百支箭深深没入使团诸人的脚下。
是威胁,是警告。
我怒道,“王爷这是何意?”
两国邦交,向来对使臣礼敬有加,何况是送公主和亲的送亲使团。
如此施为,钟怀宴根本没有把大徵放在眼里!
钟怀宴弹弹指甲,“没办法,你们大徵的绣衣使太能干了,若是让使臣进城,难保不出什么乱子。”
他上前一步,“你也很能干,来,吃下这颗药丸,散去了功力,本王才好放心睡在你枕边。”
钟怀宴两指捏着一颗药丸送到我的唇边,就像野兽盯紧了自己的猎物,目光沉沉。
“张嘴。”
我可不相信他的弓箭手准头会这么差,我若不吃,只怕这棺材现在就用得上。
散功丸入口,我体内澎湃的内力瞬间归于平静,然后消失于无形,丹田处一片虚空。
我气若游丝地抬头问他,“满意了么?”
“满意。”
钟怀宴命人将使臣剥去官服,五花大绑,用一根绳子串在一起,像押送战俘一样押送出境。
士可杀不可辱,如此对待一国使臣,难道不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怒起心头,我抬头正准备大骂,却对上他假意柔情缱绻的眼睛。
“嘘——”他掐住我的腰身,在我耳边低语,“大徵欠我一个公主,朝晖公主是吗?
即便是假的,我也一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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