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雅不想和他争论这些没用的,一直到了佛寺的山脚下,她都没有再说话。
这座佛寺矗立在半山腰,远离城市喧嚣,四周宁静。
他们几人踏过一节节台阶,到了佛殿内虔诚地上了几炷香。
一旁的主持认出江知雅是好多年前那个一步一跪来祈福的女孩,双手合十道。
“施主,不知您当年所求平安之人是否如愿。”
江知雅回了一礼,平静地点了点头。
“他就在这。”
“但这次,我不是来还愿的。”
主持深远的眸子看了几人一会,不禁叹气。
“孽缘啊……” 周瑾皱着眉问:“主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持欲言又止,“施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周瑾点头,起身让周寒川跟着主持一起去了偏殿,只留余晚晚和江知雅在正殿。
江知雅闭着眼跪在团蒲上,这一次,她求得是自己平安。
“呦,这不是江知雅吗?”
“看起来消瘦了不少,是不是周瑾和周寒川有了新欢,你食不下咽啊。”
江知雅睁眼,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几个人。
他们都是周寒川和周瑾圈里的,平日里为周家两兄弟马首是瞻,之前江知雅有两人护着,他们对她都是毕恭毕敬。
现在有了余晚晚,他们自然是墙头草一样一边倒。
马上就要走了,江知雅没心思理这些人,自顾自起身要去把手里的香放进香炉里。
其中一个瘦高的男人叫肖泽,之前就对江知雅动过歪心思,因为这事被沈寒川知道还挨了一顿打,进了ICU,他把这笔账算在了江知雅头上,从此心里就记恨上了江知雅。
感觉自己被无视,肖泽心里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大步向前抽出江知雅手中的香狠狠摔在地上,扯过她的头发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江知雅,你不过是周家两兄弟养的小玩意儿,喜欢了他们就玩玩,现在不喜欢了你就是个屁,装什么装。”
江知雅头皮被拽的生疼,她眯眼看着肖泽,冷声警告。
“肖泽,之前被周寒川打的伤都好了,还是你想再去ICU躺一次?”
“放手,别太过分。”
肖泽看她仍然这样冷硬的态度,一时有些捉摸不定圈子里说江知雅已经被甩了的消息真不真实,有些心虚地卸了手上的力道。
余晚晚在一旁看着,暗道肖泽这个废物,居然被江知雅一句话就给吓到了。
她上前恶劣地伸手指了指江知雅小腿之前被烫伤的地方,“雅雅,你还以为瑾哥哥和川哥哥会为了你动手打人吗,毕竟上次你在他们眼皮底子受伤都没有人管,一心只顾着我呢。”
“其实今天他们两个人来寺庙也都是为了我祈福,看到自己曾经一步一跪求来平安的人现在牵着我故地重游,你是什么心情啊?”
江知雅沉默片刻,嘴角裂开一抹笑。
“我不靠别人,只靠我自己,欺负的我的人,就算没有周寒川我也会加倍还回去。”
“余晚晚,别总是在我眼前显摆,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
曾经的心意付之东流,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从不回头看。
余晚晚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气得脸色涨红。
“肖泽,你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喜欢她吗,有我在你怎么对她都行,瑾哥哥和川哥哥现在喜欢的是我!”
肖泽本来还有点担心,听了余晚晚的话也是壮了胆子,死死攥住江知雅的手腕把她往角落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