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军旗:“赵家将士们,随我杀出去!”
“杀!”
三千精锐抱着必死的决心,撕开了蛮族大军的一个口子。
长驱直入,直直向蛮族首领而去。
赵淮安的长剑险些刺入首领的额心。
下一刻,却有一支来自他身后的冷箭,穿透云霄。
我颤着手弯弓拉箭,赶在最后一刻将那支毒箭挑开,险险与他擦肩而过。
可蛮族首领也上了马,瞬间被盾牌包围,再也没有了刺杀的机会。
放下弓箭,我的心还惊跳不止。
原来前世,那一支害得赵淮安摔下马、浑身溃烂的毒箭,竟是来自赵家军内部!
是他最信任的同袍,给了他致命一击。
察觉到赵家军出了奸细,赵淮安也放下了苦战之心,皱着眉下令回城。
3.
我长出了一口气,紧贴着城墙跪坐了下去。
才刚要走下城墙,却看见赵淮安的身影猛得一僵。
离他最近的一个蒙面士兵抽出了一把血淋淋的长剑。
他捂着胸口摔下了马。
“清河…”
我蓦然睁大了眼睛。
城门大开,我流着泪冲向赵淮安。
他胸口起伏,吐出了一大口血。
可仍旧伸出了手,想要替我擦去眼泪:“清河,不要哭,我没事的。”
我想堵住他胸口的血洞,血却越流越多。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
我要又一次看着赵淮安死在我怀里吗?
怔愣间,母后带着御医匆匆赶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赵将军医治啊!”
那剑偏离了一寸,总算是没伤到他的经脉。
可御医说,剑上淬了一种西域奇毒。
“饶是老臣活到了这把岁数,也实在不知赵将军中的是哪一种毒啊!”
若是找不到解药,赵淮安活不过三日。
看着他苍白的神色,我咬牙往宫门跑去。
我知道赵淮安中的是什么毒。
也知道唯一能救他的草药,生长在城郊一座满是瘴气的山上。
三日时间,足够往返一趟。
可是我派去城郊传信的小兵没有带来援军,那枚伪造的令牌许是被驻守的将军察觉了。
若是我这时候前去,说不准会因为伪造令牌被守将扣押。
但我已别无选择了。
三日之后,亦是蛮族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