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念谢沉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听说我死后成了反派白月光:桑念谢沉舟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甜甜的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念越想越气:“我给他换了个这么豪华的大房子,他居然还不满?”六六:“他也许是觉得你不安好心?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桑念嘴角抽了抽:“也对,毕竟都负十二万的好感度了,我干什么他都会觉得有鬼。”她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估计他每天都要在心里演练一遍弄死我的方法。”六六不同意这个说法:“你还是保守了,怎么可能才一遍,至少四位数起步吧。”桑念蹬了鞋上床,将它扔到枕头边,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对了,我不会使原主的鞭子,半个月后那只妖来了,万一一个不小心下手重了,我死了怎么办?”按照原书剧情,一只妖闯进青州城想要干票大的,可城主也不是吃干饭的,赶在它害人之前便派修士前去围剿,可惜最终还是被它逃脱。它身受重伤,心生恨意掳走了城主妹妹,幸而几...
《听说我死后成了反派白月光:桑念谢沉舟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桑念越想越气:
“我给他换了个这么豪华的大房子,他居然还不满?”
六六:“他也许是觉得你不安好心?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
桑念嘴角抽了抽:
“也对,毕竟都负十二万的好感度了,我干什么他都会觉得有鬼。”
她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
“估计他每天都要在心里演练一遍弄死我的方法。”
六六不同意这个说法:
“你还是保守了,怎么可能才一遍,至少四位数起步吧。”
桑念蹬了鞋上床,将它扔到枕头边,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对了,我不会使原主的鞭子,半个月后那只妖来了,万一一个不小心下手重了,我死了怎么办?”
按照原书剧情,一只妖闯进青州城想要干票大的,可城主也不是吃干饭的,赶在它害人之前便派修士前去围剿,可惜最终还是被它逃脱。
它身受重伤,心生恨意掳走了城主妹妹,幸而几名逍遥宗弟子路过出手相救。
逍遥宗弟子之一便是本书女主,苏雪音。
全文由此展开。
六六道:“死不了,原主一堆防身法器,全是最顶级的橙武,就算是化神期来了也得老老实实打半天,你到时候只管躺着等女主来救你就行了。
桑念的心放回去了,感慨道:
“有钱真好啊。”
六六揉揉鼓鼓的肚子,感慨道:
“有钱真好啊。”
......
第二天,桑念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让厨房多准备了一份早点,打算和谢沉舟一起吃,试图和他培养一下感情。
可她刚朝他走一步,耳边便接连响起提示音:
“叮~好感度-10”
“叮~好感度-10”
“叮~好感度-10”?
桑念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谢沉舟,不信邪的又走了一步。
“叮~好感度-100,谢沉舟当前好感度-123200”
桑念彻底麻了。
她直接开摆,一天吃六顿一顿吃三碗,没事就做做广播体操,和谢沉舟井水不犯河水。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月黑风高,一道黑影无声潜入弦音阁。
“好一个标致美人。”
隔着朦胧轻薄的鲛绡帐,黑影桀桀怪笑,语气轻佻:
“乖乖做哥哥我的帐中玩物吧。”
等候多时的桑念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无比配合的伸出双手:
“那还等什么?走吧走吧。”
黑影转身就走。
桑念:“?”
同志,你是否落下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另一间屋子传来动静。
“好一个标致美人!”
不好,那个方向是......
“谢沉舟!”
桑念来不及多想,拔腿冲了过去。
“砰——!”
她一脚踹开房门,屋中黑雾弥漫。
谢沉舟正与什么东西缠斗,身影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一个大致轮廓。
“别挣扎了,”那道影子笑得更加猥琐,“乖乖做哥哥我的帐中玩物吧哈哈哈哈——”
桑念:“???”
“你抓错人了啊喂!!!”她急道,“我才是城主的妹妹!”
黑影明显犹豫了一下。
它看看谢沉舟,又看看桑念,最终说道:
“下次一定。”
说完,它裹挟着谢沉舟飞向屋外。
眼看他们要走,桑念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一个助跑起跳,想要将谢沉舟拽下来。
谁料,手刚碰到他的衣角,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瞬间失去意识。
“桑念,为什么把这样的垃圾交给我。”
“我从头看到尾只看出你的脑子一片空白。”
“你写的论文完全没有受过任何科学训练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桑念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用力揉揉眼睛,总算看清眼前的场景。
燥热的夏天,玻璃窗外香樟树的叶子反射着日光,油亮亮的绿。
空调无声运作,温度过分低的办公室里,导师的嘴张张合合,正激动地说些什么。
自己这是......回去了?
桑念还来不及高兴,导师将打印出来的论文重重拍在桌上,语气比杀了十年鱼的刀还要冷:
“延毕。”
轰的一声巨响,世界崩塌。
桑念猛地坐起身,冷汗湿透里衣。
“原来只是个梦。”她后背汗毛倒竖,惊魂未定地摇摇头,“这也太可怕了。”
“滴答——”
头顶岩缝不断有水珠滴落,她躺着的这块石面湿漉漉的,裙子也湿了大半。
怪不得这么冷。
桑念沾了点水拍拍脸,彻底清醒后,她站起身边拧裙子边举目四眺。
这是一个极宽敞的地下洞穴,光线昏暗,岩壁上生满幽绿苔藓,阴冷可怖。
“谢沉舟?”
那只妖物不知去哪儿了,她试着叫了一声,声音在岩壁间来回撞击,形成一阵阵回音。
没有回应。
“六六。”她又叫道。
一道白光飞出她的识海,小鹦鹉跳上她的肩头,“有事嘛?”
“谢沉舟在哪儿?”她问。
“在隔壁洞穴。”它道。
桑念扶着岩壁摸索着朝那儿走,忧心忡忡,“他不会死了吧?”
“那倒没有,还有一口气。”六六道。
桑念加快速度,万般后悔:
“早知道往他身上也套两件护身法宝了,现在好了,他要是死了我也玩儿完了。”
“不过那只妖怪为什么抓他不抓我啊?”她想不通,“原剧情明明不是这样写的。”
六六挠头,“可能——”
“它是个颜狗?”
桑念:“。”
她就多余问了。
转过一个弯儿,一个更大的洞穴赫然出现在面前。
四周墙壁上镶嵌了许多会发光的矿石,照得整个洞穴亮如白昼,石头打造的床上铺了厚而柔软的动物皮毛。
一身黑衣的谢沉舟躺在床上。
桑念忙小跑过去,“谢沉舟?!”
他脸色惨白,双目紧闭。
“你快看看他怎么了。”她催促六六。
六六语气难得凝重,“他没有法宝护身中了妖毒,情况很不好。”
桑念把身上的法宝全解下来放到他怀里,“那我现在给他还来得及吗?”
“想救他,只有一个办法了。”六六道。
“什么?”桑念问。
话音刚落,一片羽毛化作萤光钻进她眉心,她眼前一黑,倒在了谢沉舟身边。
......
“是我的错,我当初不该生下你的。”
天地昏暗,大雨倾盆。
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桑念猛地睁开眼。
她茫然张望,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到了这片荒野。
远处有人在说话,影影绰绰混在雨声里,听不太清。
她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水,抬头看去。
那是一对奇怪的......母子。
夹杂着泥腥味的风撩动女子素色衣摆。
她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孩童,面容模糊不清。
“谢沉舟,我不该生下你的。”她一字一顿道。
桑念心里突突一跳。
她视线下移,看向那个跪在地上,满身狼狈泥泞的瘦弱孩童。
那个孩子是......
谢沉舟?!
“砰——”
盛满水的银盆打翻,桑念拔腿就往外跑:
“谢沉舟现在在哪儿?!”
春儿懵了一瞬,捏着梳子追上去:
“小姐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我就要死了。
桑念恨不得世界立马毁灭,“我哥为什么打谢沉舟?”
“他一个逃奴,小姐你看上他本就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他居然还敢给你甩脸子瞧,不该打吗?”
春儿忿忿道:
“况且昨晚你被他折腾成这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肯定是故意报复,当然要好好教训他。”
桑念脚步一滞:“......其实这件事,倒也不是他的错。”
“小姐别为他开脱了,”春儿道,“我们心里都明白的。”
桑念:“......”
不,你们不明白!!!
*
正值五月初夏,一年中风最温柔的时节。
风似绸缎柔软,轻轻拂过花枝,惊落几瓣梨花。
桑蕴灵喜欢梨花,桑城主便种满一园子的梨树,全是难得一见的珍贵名种,花期极长,枝头堆雪似的白。
几滴殷红溅在花上,在那片纯白里蜿蜒出两行朱砂似的泪痕。
太阳被厚重云层短暂遮住,光线阴沉沉的,一切事物都泛着冷色调。
唯独一人一身触目惊心的红。
他被绑住双腕吊在柳树上,粗粝麻绳深深陷进皮肉,身上不知挨了多少鞭子,单薄的衣衫破破烂烂,伤口处不断有血珠滴落。
“竟敢弄脏小姐最喜欢的花?”行刑的侍卫怒斥一声,长鞭破空,发出一声刺耳炸响。
匆匆赶到的桑念看见这一幕,心差点跳出嗓子眼,高声道:
“住手!”
听见她的声音,众人忙停下,向她恭敬行礼。
桑念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把、把他放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城主吩咐......”
“我说,”桑念提高嗓音,“把他放下来。”
众人到底不敢忤逆她,手忙脚乱将谢沉舟放了下来。
谢沉舟重重摔在地上,猛地吐出两口血。
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向桑念,几缕分不清是被血还是冷汗打湿的黑发粘在脸侧,脸色惨白,眸底一丝光也无,静如寒潭。
四目相对,桑念心里突突一跳。
来不及多想,她刚要查看谢沉舟的伤势,春儿拉住她的手,劝道:
“小姐别去了,当心脏了您的眼睛,再说了,他伤口血淋淋的,万一吓到您可怎么好。”
桑念挣开她,蹲下身想扶谢沉舟,却找不到一寸好皮肉下手。
皮开肉绽,不外乎如此。
想起什么,她飞快找出之前放在储物袋里的丹药。
“张嘴。”
谢沉舟别过头,是拒绝的意思。
她解释道:“这不是毒药,是治伤的丹药。”
谢沉舟还是不肯。
桑念直接掰开他的嘴塞了进去。
丹药入口即化,他没有吐出来的机会。
“你以为我愿意救你?”她凶巴巴道,“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死了可惜,我才懒得管你。”
出乎意料的,谢沉舟没有愤怒。
他甚至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咳血。
桑念:“......谢沉舟你别笑了,我害怕。”
忽地,谢沉舟薄唇微动,发出的声音几不可闻。
她忙凑近细听。
他说的是——
“只可惜,世上没人能杀的了我。”
都到这份上了,嘴还这么硬。
桑念愈发愧疚:
“我不知道我哥他会这么做......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安心养伤,其他等伤好以后再说。”
等说完她才发现,谢沉舟不知什么时候昏了过去。
她只好吩咐春儿:
“带他下去,用最好的药,绝对不能让他死了。”
春儿不情不愿的应了。
桑念正要跟着离开,一名侍卫拦住她:
“小姐,城主请您过去。”
桑念点点头,转身走向主院书房。
六六化成一只小鹦鹉落到她肩头,打了个呵欠,得意道:
“怎么样?新任务很简单吧?”
“对啊,简直易如反掌。”桑念微笑着回道。
话落,她趁它不备,一把将它拽下来团在掌心狠狠揉搓。
六六惊恐尖叫:“救命啊!杀小鸡了!有人要杀聪明可爱貌美的小鸡了!!!”
前面的侍卫频频回头,桑念捏住六六的翎羽,“闭嘴,不然我现在就拔掉它。”
六六立马捂住嘴,同时通过系统对她大声指控:
“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这是虐待工作人员!我要告诉主神!你等着被发配去挖煤吧!”
“负十二万的好感度,”桑念狞笑,“这就是你昨晚说的保证没有任何难度?”
六六卡了一下壳:“区、区区十二万,是没什么难度嘛。”
桑念再次捏住它的翎羽。
六六丝滑跪下:
“对不起。”
桑念这才松开手,想起自己那一片黑暗的前途,难免泄气。
“对了,你怎么知道他的血对你有用?”它小心问道。
桑念戳戳它脸上圆圆的腮红:
“这不是小说界写烂了的设定吗?”
“只要一个人体质特殊,那他的血就一定有奇奇怪怪的设定,上能降妖除魔,下能驱邪避祟,没事还能当当行走的医疗包,反正啥都能拿来用一下。”
六六恍然大悟:“对哦。”
正说着话,书房到了。
桑念刚要敲门,屋子里传来男子的声音:
“念念来了?”
这是原主的乳名,与桑念的名字一样。
桑念回道:“是我。”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门霍然打开。
身形高大的青年男子出现在她面前,他穿着一袭华贵紫色锦袍,五官深邃俊朗,气场严肃凌厉,令人不敢接近。
下一秒,他看见桑念,表情顿时和蔼起来。
甚至带了一些微不可察的讨好。
“进来吧。”
桑念低着头走进书房。
他见到在她肩头蹦跶的六六,笑道:
“什么时候养了只鹦鹉?”
桑念含糊回道:“就这两天,觉得好玩就养了。”
“那过两天哥哥请御兽宗的弟子来给它开灵智修炼,这样它就能陪你很久很久了。”他道。
桑念怕别人看出端倪,赶忙拒绝道:“不用了,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桑城主脸上闪过几分失望,复又殷勤道:
“桌上有你喜欢的甜汤。”
他眼巴巴的瞅着,桑念实在受不了,端起来象征性地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又喝了一口。
桑城主受宠若惊。
桑念看在眼里,心中叹了口气。
原主与他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好。
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她本来出生便会夭折,是作为哥哥的桑城主不肯放弃,硬生生用无数天材地宝和灵丹妙药将她堆到这么大。
可她的身体依然常年被病痛折磨,说不准哪天便会没命。
她怨母亲将自己生下来,更恨哥哥让自己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因此一直对他故意疏远,从不给好脸色瞧。
桑城主自觉有愧于她,愈发对她百依百顺。
即便是她闹着要嫁给谢沉舟——
这个在别人眼中看来只是逃奴的人。
他再不满意也答应了。
思绪回笼,桑念搅了搅碗里的汤,玉勺碰上碗壁,轻轻的一声响:
“哥哥叫我来是有事要同我说吗?”
桑城主刚要开口,忽地脸色一变,拽住她左侧袖摆一角。
“哪来的血?受伤了?”
桑念瞥了眼,如实回道:“是谢沉舟的。”
桑城主却误解了她的意思,松开手,眉头紧皱:
“你在怪哥让人打了他?”
桑念模棱两可的点点头。
“哥也是为你好,谢沉舟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拿捏的。”
桑城主苦口婆心道,“听哥一句劝,男人只有打一顿才会老实,一味的迁就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桑念:“......”
好质朴的思想,让人完全无法反驳呢。
注意看,眼前这个满脸呆滞的少女名叫桑念,她因为论文查重百分之零当场阴暗爬行,却不慎爬到了修仙界。
现在,她正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你今日不杀我,来日我必定将你剜心剖骨,挫骨扬灰。”
桑念被这句话里的寒意激得打了个冷颤。
她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
烛光暧昧摇晃。
千金难寻的鲛绡帐中,少年乌发散乱,双手被红绳金玲缚在床头,眼尾洇开薄薄的胭脂色,瞳若点漆,仿佛即将勾人魂魄的妖。
桑念:“......?”
她看看自己脱了一半的衣衫,又看看已经被扒得差不多的他,宕机的大脑艰难启动。
两秒后,问号变成了感叹号。
她火速从他身上爬下来,手忙脚乱的拢了件衣裳,无头苍蝇般跌跌撞撞往外跑。
“小姐?”听到动静,门口的丫鬟春儿不明所以,“您怎么出来了?”
桑念还没说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伸手轻轻一推,将她给推了回去,笑道:
“小姐别害羞,我们不守在这里就是了,你当心误了吉时,圆房要紧。”
“吱嘎——”
门关上,顺便锁死。
春儿得意的声音隐隐飘来,“这次看他还怎么跑。”
屋子里,桑念拎着自己松垮的衣襟,望向双手被红绳缚住的少年。
四目相对,死一样的寂静。
桑念绝望地闭上眼。
就在三分钟前,她还在宿舍尖叫扭曲蠕动外加阴暗爬行。
然而,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她爬到了修仙界。
准确的说,是一本以修仙为背景的小说里。
面前这位,正是本书女主的白月光,男配谢沉舟。
书中写到,他从小父母双亡,自己还会时不时精神失常。
因为长得好看,他一路走来,被女配强抢,被男配强抢,被女主强抢,被想强抢女主的男主强抢,怎一个惨字了得。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心理健康和精神状态都很堪忧的倒霉蛋。
桑念没能穿成这本书的女主。
她是女配。
那个强抢谢沉舟并等新鲜劲儿过去了便对他动辄打骂百般羞辱,全方位无死角给予他身心重创活生生把他作成了疯批的恶毒女配,桑蕴灵。
当然,这样做的后果是——
他宁愿同归于尽也要一剑将她捅个对穿,切成整整齐齐的九九八十一片。
想到这里,桑念默默在心中为自己点了一首大悲羊,试图提前超度自己。
“剜心剖骨,挫骨扬灰,谢沉舟确实做到了。”
一道稚嫩的声音在桑念脑海中响起。
桑念警惕,“你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我,世界上最伟大的六六,主神的嫡系统,小米与瓜子杀手,艺术家,歌唱家,小鸡教教主,榴门高级信徒,还是......”
桑念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人都在我脑袋里吗?”
六六:“。”
叮咚~您的系统已下线
一道提示音后,系统彻底息声,任凭她怎么呼叫也没反应,她只能暂时作罢。
现在这场面比论文查重百分之零还要刺激,桑念很担心自己会不小心厥过去。
以原主目前的身体素质来看,很有可能。
——原主桑蕴灵,青州城城主唯一的妹妹,身患心疾,素质极差。
注:此处的素质不单指身体素质。
因为生病,她从小被家里人娇纵得嚣张跋扈,看谁不爽就抽谁。
主打一个抽死他人绝不委屈自己。
桑念揉了揉一阵阵发晕的脑袋,扶着桌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没喝两口,她想起床上的人,小心翼翼的问他:
“你喝吗?”
谢沉舟没说话,继续用让人毛骨悚然眼神看她。
桑念便小口小口喝干净杯子里的水,等头没那么晕了,目不斜视的起身走向他。
她抬起手。
少年死死盯着她,眸中盛满阴戾。
柔软的织物轻飘飘落下。
融融暖意逐渐弥漫全身。
他眼里多了一丝错愕。
桑念弯着腰给他解手上的红绳,指尖努力避开绳子上挂着的金铃,语速飞快:
“我放你走,以后咱们就是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
谢沉舟低眉凝着她鼻尖,半晌,轻嗤: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桑念道:“你就当我脑子坏掉了吧。”
绳子不知道系的什么结,她怎么都解不开,期间不小心碰到他的手,烫的吓人。
她干脆放弃,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终于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
可直到虎口都磨红了,那根绳子依旧毫发无伤。
桑念仔细翻找原主的记忆,终于想起来,这是特制的绳子。
上面下了禁制,剪不断解不开,需要口诀。
原主也不知道口诀是什么。
桑念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重新站起来,对谢沉舟道:
“要不然你再等等,我去叫人来帮忙。”
谢沉舟没应声,身体抖得厉害。
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他瞥她一眼,嘴角弧度讥讽,“你不知道我怎么了?”
桑念语塞。
——怕谢沉舟不从,进洞房前她哥结结实实灌了他三瓶迷情丹。
怪不得身上那么烫。
她心累得无以复加,不敢看他欲色浓重的眼,更不敢看他发生变化的身体:
“你忍忍,我去找人。”
谢沉舟:“......过来。”
桑念委婉道:“还是不了吧。”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谢沉舟冷笑。
她干巴巴道:“现在又不太想要了。”
谢沉舟咬牙,“桑、蕴、灵。”
他的表情像是要吃人,桑念疯狂后退:
“这事儿确实是我们不对,我给你道歉,我开个发布会向全修仙界给你道歉!你等着,我马上让我哥给你解毒!”
“宿主,不可以哦,这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呢。”
桑念险些一个跟头栽倒。
叮咚~系统已上线。
“唉呀妈呀这网真卡,我刚刚掉线了,”六六道,“你该干的都干了吗?”
“?”
桑念在心中回道,“我该干什么?”
“原主知道自己的结局后连夜跑路了,刚好你因为太激动猝死,系统便选中了你来顶替她维护剧情,你需要像她对待谢沉舟那样,折磨他、鞭打他,再......”
“停。”
桑念的声音有淡淡死意:
“我只想回去改好论文顺利毕业然后买个沙瓤大西瓜在18°空调房里裹着棉被安心看一集古拉拉黑暗之神大战青青草原黑皮体育生。”
六六的语气很轻快:
“可以呀,你先折磨他,鞭打他,然后等他一剑把你捅个对穿和你同归于尽,你就可以回去啦。”
桑念拒绝:“可这些我都不会啊,谁没事整天拿个鞭子抽人。”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六六道,“要是完不成任务,你会被送去隔壁和虐文女主一起挖煤的。”
“......”
桑念再三犹豫,鼓起勇气拿起原主的长鞭。
见状,谢沉舟眸色沉沉,眉间笼了层晦暗的阴翳。
然后,桑念结结实实给了自己一鞭子。
“啪!”
清脆又响亮的一声,她嗷一下倒地。
六六:“?”
谢沉舟:“。”
桑念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想要靠近他们,没走几步便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
她下意识呼叫系统。
“这个梦境是谢沉舟的过去,也是他潜意识里最恐惧,最想逃避的记忆。”
六六道:
“你没有这样的记忆,所以之前看见的梦境是你设想的自己最害怕的场景。”
两者不同的是,这里的每一帧画面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桑念懂了,“我要怎么才能带他出去?”
六六:“等。”
她只好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阿娘,我错了。”
屏障另一边,五岁的谢沉舟抬起头,眼瞳乌黑,稚嫩的脸上全是惶恐。
他想要拉拉母亲的袖子,却又不敢,哀哀求道:
“别丢下我。”
女子只是看着他。
许久,她手中长剑出鞘,剑尖抵住他咽喉。
只需往前一寸,这条脆弱的生命便会就此消失。
五岁的谢沉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小小声问她:
“阿娘,你要杀了我吗?”
她没有说话,剑尖忽地下移,毫不犹豫刺进他的心口。
鲜血瞬间涌出,很快又被雨水冲淡。
谢沉舟短促的叫了一声。
他哆嗦着握住剑身,哪怕十指鲜血淋漓也不肯松手,只是摇头,一遍遍重复道:
“阿娘,不要丢下我。”
“我会好好听你的话。”
女子狠狠踹开他,转身疾步离开。
他没有管血流不止的伤口,挣扎着爬起来拼命抱住她的腿,声音染了哭腔,语气却还是小心翼翼的:
“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女子再次将他踹开,语气冷若冰霜:“再敢追上来,我杀了你。”
谢沉舟仿佛没听见,依旧追赶那道背影。
他无数次跌倒又无数次从泥泞中爬起,一遍遍地叫着阿娘。
终于,她道:“你在这儿等等,阿娘办完事就回来接你。”
谢沉舟眼里满是希冀:“真的吗?”
她摸摸他的脑袋,转身离开。
她没有回头。
一次也没有。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仿佛永远不会停下的大雨里,小小的孩童趴在地上,终于哭出了声。
声音并不大,仿佛幼兽呜咽。
桑念咬咬牙,在屏障这端喊道:“谢沉舟!”
谢沉舟无知无觉,蜷缩在血泊中没了动静。
六六道:“他听不见你的声音,别白费力气了。”
下一刻,屏障泛起无数涟漪似的纹路,整片天地骤然变色。
桑念身处的场景不再是那片旷野。
闹市,谢沉舟被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孩子围堵在背阴的巷子口。
——谢沉舟没有死在那场雨里。
他醒来时,心口的伤已自动愈合,只留下一道浅色疤痕。
他在原地等了三天三夜,约定好要来接他的娘亲始终没有回来。
第四天,奄奄一息的谢沉舟进了城,从此成为一名乞讨为生的乞丐。
可小乞丐谢沉舟并不受同龄孩子的欢迎。
“他是个怪物!昨天我亲眼看见他被人打死扔井里了,可是今天他又活过来了,他就是个怪物!”
一个孩子尖叫道。
其他孩子满脸恐惧。
“用石头砸他,别让他过来!”
“我不是怪物......”六岁的谢沉舟试图为自己辩解,“我自己爬上来的,我没有死。”
尖锐石块擦过他额头,豁开一道狰狞的口子。
鲜血争先恐后涌出。
巷子里倏地安静下来。
下一刻,谢沉舟额头上的伤口停止流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同样只剩一道浅浅的疤。
孩子们爆发出一阵尖叫,猛地推开他跑走。
一声闷响,谢沉舟后背重重撞上墙壁,顺着墙面滑坐在地。
他没哭,沉默地站起来,弯腰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仰头去看天边温柔的晚霞。
好一会儿,他轻声说道:
“我不是怪物。”
谢沉舟开始四处流浪,努力寻找着抛弃自己的母亲,寻找着记忆里模糊的家。
他在乞讨时遇见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不俗语气温柔的青年。
他摸摸他的脑袋,掌心温暖,说他知道母亲的下落,让谢沉舟和他走。
谢沉舟和他走了。
路途很长很长,兜兜转转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关进了笼子里。
从来没有什么母亲的下落,那不过是哄骗无知孩童的话语。
那人拿着匕首靠近,用力抓住了那无知孩童细柴一样的手,牲口般拖出笼外。
谢沉舟拼命挣扎,脚踝上锁着的铁链剧烈碰撞,哗啦啦响个不停。
一切只是徒劳。
他的手指被切了下来。
直到谢沉舟昏过去,青年方才将他扔回笼子,带着断指满意离开。
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谢沉舟失去的手指一根根长了回来。
骨骼与血肉重建的痛楚甚至比断裂那一瞬痛苦百倍。
这是个漫长而难捱的过程。
实在是太疼了。
谢沉舟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在地上翻过来覆过去,冷汗出了一程又一程。
身体彻底恢复好的那天,青年又来了。
他望着谢沉舟的目光灼热如火,“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真的是......”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笑道:
“从今以后,你名为不死。”
“你的每一寸血肉都将成为人人趋之若鹜的至宝,将来,无数人会视你为神明。”
谢沉舟小兽般龇牙:“滚开!我阿娘一定会来杀了你!”
还是那柄匕首,这一次,它割下了谢沉舟的舌头。
于是,他连惨叫也发不出来。
青年仍是不满,再次举起刀。
谢沉舟大睁着眼,捂住满是鲜血的嘴,不断后退。
青年皱眉,轻轻一挥衣袖。
寒光闪过,谢沉舟倒在地上,后知后觉的发出一道语调怪异的声音。
很快,他看不见了。
暗无天日的地牢,冷意直往骨头缝里钻,小小的孩童躺在血泊中,颤抖着挥舞残缺双臂,口中不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青年绕着他一圈圈踱步,一身白衣不染纤尘。
他平静地观察着孩童的反应,时不时低头在手中的小册子上写写画画。
不远处,桑念浑身颤抖,大口喘息。
谢沉舟刚刚......被肢解了。
就在她的眼前。
就在这里。
桑念的胃骤然拧成一团,她脸色惨白,弯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半晌,她踉踉跄跄靠近他,想要知道他在说什么。
努力良久,她终于从那些断断续续的怪异语调中拼凑出三个字。
他说的是——
“救救我。”
“......”
桑念蹲下身,将脸埋进臂弯里。
接下来的每一天,她都期盼着能有人来救谢沉舟。
可是没有。
他一次次被肢解,一次次修复好身体,一次次在寒冷的黑夜里祈祷有人能来救他。
无论是谁都好。
自愈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后来,只用三天他便能长出全新的双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七年。
小小的谢沉舟长成了少年。
苍白,沉默,枯瘦的十四岁少年。
他不再对着墙壁祈祷,也不再因为疼痛哭泣,他的神情常常是麻木的,没有半点波动。
屏障与他之间的距离也在渐渐缩短,桑念有种预感,完全走到他身边的那一天,便是梦境结束的那一天。
青年也变成了男人。
他不满足于分解谢沉舟的四肢,目光开始落到其他地方。
“不死,你的血肉能拯救无数人,”他说道,语气仍然很温柔,“所以,再忍忍吧。”
谢沉舟双瞳漆黑,长睫安静垂着,眸中一丝光也无。
几步远的地方,桑念拼命拍打着屏障:
“放我过去!放我过去!!”
“砰——!!!”
刀尖没入的瞬间,虚空中传来一声脆响,屏障蛛网般裂开,无数碎片化作光点。
桑念喊道:“谢沉舟!!!”
不是不死,是谢沉舟。
少年迟钝的眨眨眼,一寸寸抬起脸。
星光撕裂黑暗。
耀眼到刺目的光芒里,从天而降的少女奋力对他伸出手。
风声呼啸,世界在崩塌,她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谢沉舟!”
“我带你走!”
“我来救你了!”
她这样说道。
......
叮~谢沉舟好感度增加130000000——警告!谢沉舟好感度已超出上限!系统故障排查中......
系统无故障
他用力掰开她的手,咬牙:
“桑蕴灵,你当真一点也不怕我杀你?”
桑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额头慢慢滑下一滴冷汗:
“原来您还有两副面孔啊。”
谢沉舟:“呵。”
原书中那个是人是狗都能来踩一脚的弱鸡谢沉舟,现在徒手捏碎了一只妖兽的脑壳。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桑念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自己大概率要无了。
谢沉舟观察着她格外丰富的表情,朝她走了一步,垂着眼看她,笑意不达眼底:
“怎么不说话了?”
桑念踉跄着后退,叹气:
“我又打不过你,你想杀我我有什么办法。”
他步步紧逼:“这么说,你同意我杀你了?”
桑念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水里,水底鹅卵石滑得她站不稳:
“我可以不同意吗?”
谢沉舟继续向前:“不可以。”
桑念又道:
“那我们能先上岸吗?不然尸体飘在水里容易吓到来钓鱼的人。”
谢沉舟微挑眉头:“不可以。”
桑念来了火气:“我今天还非要死在岸上不可。”
她用力去推他。
谁料他纹丝不动,她自己反倒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即将摔倒的瞬间,一只手倏地抓住了她的衣领。
桑念惊慌抬眼。
是谢沉舟。
她心里刚松口气,下一刻,谢沉舟勾勾嘴角,慢吞吞地一根根松开手指。
“咚”的一声。
桑念仰面摔进水中。
浪花四溅。
水不算深,只到她腰际,她扑腾几秒便镇定下来,仰着脑袋狠狠瞪着谢沉舟。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见她这副狼狈的模样,仿佛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嗓音如碎冰碰壁,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在水面上传出很远很远。
桑念:“......”
神金。
她磨了磨后槽牙,趁他不注意,冷不丁一把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拽。
“咚——”
将将平歇的浪花再度掀起。
谢沉舟从水里站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水,面无表情地看着桑念。
桑念冲他扬起唇角:
“哟,怎么不笑了?是你生来就不爱笑吗?”
他沉了脸,蓦地伸手扼住她咽喉。
桑念叹口气,拍拍他手背,无奈:
“别闹了谢沉舟,你杀不了我的。”
真当她那些护身法宝是摆设啊。
谢沉舟依旧冷冷的看着她。
两人僵持之际,下方忽地传来一道低沉的气泡音:
“美人儿~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可以带上我吗?”
桑念:“?”
水底咕噜咕噜冒了一串泡泡上来。
下一秒,一名鼻青脸肿的男子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缓缓浮出水面。
他身着一袭粉色破烂风长衫,嘴里衔着一条惊恐摆尾的黄辣丁,单手撩开湿透的额发,对谢沉舟和桑念邪魅一笑:
“原来你们爱玩儿水,那一定也喜欢玩儿哥哥这样英俊又潇洒的水系妖怪了。”
谢沉舟:“......”
桑念倒抽一口凉气:“哪里来的水鬼?!”
“你说话注意点。”
疑似水鬼的粉衣男子扔掉连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的鱼,满脸不悦:
“我可是身负高贵皇族血统的正经妖怪,才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孤魂野鬼。”
桑念拽着谢沉舟头也不回地跑上岸,“赶紧走,万一他找替身怎么办。”
粉衣男子怒道:
“都说了我不是鬼了!”
说完,他飞到两人面前拦住他们去路,冷笑:
“辛辛苦苦抓你们过来,还想跑?做梦!”
桑念惊道:“原来是你。”
“哼,我已经甩开所有追兵了。”
说着,粉衣男子伸出舌头放慢动作舔了一圈唇周,冲谢沉舟抛媚眼:
“不会有人来打扰咱们。”
桑念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这画风真是......不忍直视。
粉衣男子注意到她的动作,笑容更加不羁狂狷:
“小美人你别急,哥哥马上就来疼你。”
桑念:“......”
想扇他,可又有点怕他舔她的手。
她对谢沉舟道:“我有点想打人,你呢?”
谢沉舟面无表情:“他不算人。”
“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粉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吸溜舔了口刀尖,桀桀怪笑:
“我这把刀可是有剧毒的,万一不小心伤到你们......”
话音未落,他嘴角一抽,整个身体如同遭到雷击,开始剧烈痉挛。
“噗通——”
他倒下了。
桑念/谢沉舟:“......”
有病。
对方四肢还在不断地抽搐,桑念深知补刀的重要性,当即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三米长的狼牙棒。
粉衣男子:“!!!!”
他颤巍巍翻了个面,试图爬走。
“你以为我这半个月光做广播体操了?”
桑念举起狼牙棒,狞笑:
“下次一定?帐中玩物?3*?”
下一刻,一道凄厉惨叫划破清晨,惊起飞鸟无数。
惨叫持续了许久,直到不远处传来几声惊呼。
“住手!”
“这位姑娘请你放开那弱小的妖怪。”
“没错!你的行为实在是太残忍了!”
桑念循声扭头看去,视线正好与路边的几人撞个正着。
那是两名少女与一名青年,衣着飘逸,腰间皆挂着刻有逍遥宗名号的腰牌。
看看这出众的美貌,看看这男主的限定三分薄凉四分疏离眼部扇形图。
直觉告诉桑念,这就是她苦苦等待的男女主了。
只是——
她望着脚下仿佛猪头的粉衣男子,又扫了眼手里的狼牙棒,视线回到满脸不忍的几人身上,觉得事情不太妙。
果然,三人“嗖”一下飞到满头血的粉衣男子前方,对着桑念严阵以待:
“请你不要再殴打这名看上去有些猥琐的妖怪了!”
桑念:“......”
醒醒,你们本来应该救的人是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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